虞清欢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浅笑道:“不经风雨的孩子心性多是如此,人嘛,年轻时年少轻狂,总会有几分傲气的。到后来,经历的多了,被磨平棱角也就好了。”
“浮生姑娘,你这么说我就好奇了。浮生姑娘在宇公子这个年纪又是什么样的人啊?”
虞清欢想了想,才若有所思道:“我在他这个年纪啊,应该比他还要狂傲几分吧。”
此话一出,惹得陌风和沈洛轩偷笑。
虞清欢看着和杨昭年联手对抗周华烨的虞泽宇,招式凌厉狠辣,出招干净利落,而且又快又狠。
那招招致命,不给敌人留喘息之机的打法倒还真和年轻时自己的打法招式如出一辙。
虞清欢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真好,我这身武功,后继有人了。我想假以时日,小宇定能超过我。”
虞清欢感叹之余,只见周华烨大败于战场上。但他为了活命,还是转身离去,带着士兵回了城池。
因为他的君王下令,让他在一月内攻下岳北,既是一个月的时间,那今日就不必死战。先回城中休养生息,再想其他法子攻城。
孤国鸣金收兵后,鬼骑军也随着杨昭年和虞泽宇回了城池。
杨昭年和虞泽宇上了城楼,杨昭年见到虞清欢众人,他行了一礼,“末将多谢御王出手相助,也感谢诸位施于援手。”
沈洛轩应道:“杨将军不必多礼,如今朝廷已派杨老将军去了襄州,七皇妹也已经策马去了襄州,杨小将军也快去吧。若脚程快,还能赶上七皇妹的凤驾。”
杨昭年心有后顾之忧,未得圣旨,擅自离开岳北是死罪。虽然杨昭年也懂,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若是因他离开,岳北城因此被孤国所夺,那可就真是抄家灭族的死罪了。
杨昭年看了一眼岳北城,满脸忧愁道:“可是……”
沈洛轩应道:“岳北本王替你守,你留下一万鬼骑军听本王调令即可。”
杨昭年听后,一展愁容,染上脏污血渍的脸上扬起笑意,他心里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杨昭年单膝下跪,行了一礼,“御王大恩大德,末将无以为报,若他日,御王有用得着末将的地方,但请吩咐,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虞清欢听着杨昭年的感谢,心里却也无比高兴。当初他想收复杨昭年,便是想报答沈洛轩,让他重新拥有一支军队,现在看着杨昭年和沈洛轩的关系更进一步,虞清欢喜不自胜。
沈洛轩将杨昭年扶起身来,“快去吧!”
杨昭年行了一礼,“是!”
语毕,杨昭年站起身,转身离去。
星稀河影转,霜重月华孤。
虞清欢一人坐在房中窗边的蒲团上,自从来了岳北,虞清欢和陌风就一人一房,分开居住。
虞清欢看着院中的夜色,还真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她面前的矮几上放着温酒的容器,白玉瓷瓶里装着烈酒,容器里的水被下面的小火炉煮的沸腾翻滚。
“咕咚咕咚”冒着气泡,然后再温着白玉瓷瓶里的酒。
虞清欢一挥衣袖,火炉已熄。
她拿出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明月静好,清风栩栩。
她举起酒杯将酒一饮而下。热酒入腹,倒是驱散了几分她身上的寒气。
“烈酒伤身,还是少喝为好。”
这是一道富有磁性的柔声,这音质不掺任何杂音,但却如玉敲打着寒冰一般,清澈明亮,寒冷如冰却又温润如玉。
虞清欢放下酒杯,心中警觉起来,她目光微沉,但面上沉稳,“阁下何人?既是出了声,还请现身。”
虞清欢话音刚落,便觉身后有人,虞清欢的手刚准备凝结内力时,她却只觉后背微微一痛,自己便动弹不得。
虞清欢能清晰的感觉身后这人武功虽到宗师,可他的武功远超自己,不止十倍。
身后人笑着安抚道:“小娃娃,别动怒。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人不急不躁的走到矮几另一边,与虞清欢对坐。
当虞清欢对上这男子的眸子时,只觉这男子面如隽秀,肤色如玉,一身红衣倒是妖艳至极。特别是这双桃花眼,笑时灼灼如火,不笑时又冷若冰霜。
男子嘴角噙笑,笑容妖孽,他伸出如玉的手,拿起白玉瓷瓶给自己斟了杯酒,他玩味的一边转动酒杯一边笑的恣意,“小娃娃,我听谢婉说,你的娘是陌尘?”
虞清欢眼中微冷,双眸里全是敌意和警惕。
见虞清欢不说话,男子笑意渐盛,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才放下杯站起身走到虞清欢身后。
虞清欢不清楚他的意图,当这男子离她越来越近时,虞清欢心里莫名慌张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慌张,但就是感觉此人身上好似有一股强大无形的气场,能震慑住自己。
男子好似感知到虞清欢的害怕,出言好声好气安抚道:“小丫头,别害怕!我不会害你伤你,但是我要认证一件事。很快就好,你不会有任何感觉,我也不会损伤你分毫。”
语毕,虞清欢只觉一股强大的内力进入自己的身体。
虞清欢心中一颤,这是寒冥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