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八念经。她依旧悠闲自在的坐在树干上,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沈洛雪一挥手,就是一条长鞭向韩蜇席卷而来,只见银光一闪,红色的长鞭蜿蜒盘旋在剑身上,而就在这时,树上的虞清欢伸手一拍树干,万树的绿叶在空中迎风而立,似根根银针一般坚硬无比,它们齐刷刷的向韩蜇飞去。
空中树叶由上百片叶子组成,在虞清欢内力的控制下,这些叶子似刀片一般,杀人于无形。
韩蜇急忙将剑收回,正在他抵挡树叶时,虞清欢和沈洛雪飞身离去。
“虞清欢,你个小人。你自己想见匈奴太后也就罢了,你居然敢拉我下水!”
沈洛雪暴怒的声音在一片空旷的石子山路间响起。
一旁的虞清欢不怒不恼,心平气和应道:“我本就不是正人君子,使点小手段也属正常。所以沈洛雪,气大伤身,就别气了嘛。我承认我是利用了你,但那不是没办法嘛,因为只有抓住你,寒国军队和杨昭年才会住手。”
沈洛雪冷静下来,她冷笑道:“也是啊虞清欢,你我本就敌对,你卖我也正常。六年前,你输给了我,然后虞国就亡了。你成了虞国的罪人,虞国的百姓人人都叫你去死。从神坛跌落泥地的滋味不好受吧?所以你才想着报复我一回,毕竟六年前我赢了你,隐居五年的你估计也怂了,所以你现在也只能使一些小人的手段。”沈洛雪笑的得意,“只可惜,你再怎么报复,虞国的皇室,他们也活不过来。”
虞国皇室的死是虞清欢一生过不去的坎。
而沈洛雪字字句句直戳虞清欢肺腑,虞清欢心里虽像针扎一般疼痛不已,但还是沉住气静下心,笑的一脸冷淡,回击道:“我不管怎么报复你,虞国皇室确实是活不过来了,可我还活着就有机会。只是沈洛雪啊,你从出生起就没享受过公主的尊荣,从小生活在如冷宫一般的偏殿,不受帝王待见,活的猪狗不如,真是可怜。就算你后来武功高强,夺得天下第一与我打成平手又怎样?你在宫里的地位一样低下,我都瞧不起你。”虞清欢连着冷笑两声,“哦对了,我忘了你曾为了虎符是替幸帝四处征战是吧?可是我觉得幸帝应该没有把虎符给你吧?不然你又怎会不惜杀了沈洛轩也要拿到他手中的虎符呢?呵呵呵,沈洛雪,你这可怜虫,为寒国奉献一生,最后还将十一州一统,如此大的功劳,竟在宫中也得不到半点自己应得的荣耀!唉~”虞清欢眼中充满鄙夷,她长叹一声,满是惋惜。
沈洛雪表面活的尊贵,其实骨子里也有自卑。她装的高傲只不过是因为她不想让人觉得她很可怜,从而瞧不起她,欺辱她。
两人说话,唇枪舌剑,句句言语似尖刀捅着彼此的心窝,而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伤人心扉,这些都是两人藏在心底最深处无法言说的痛。
沈洛雪越说越气,“虞清欢,你当年天之骄女,可如今还不是寄人篱下?本宫虽请你在本宫手下出谋划策,可说到底,你也不过是本宫手下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和主人嗷嗷乱叫?”
虞清欢嗤笑一声,“主人?”虞清欢眉眼一沉,言语越发寒冷,“在本宫面前,你沈洛雪也配做主人?真是可笑,因为在本宫眼里,你沈洛雪再高贵也不过是匹狼,有野心又如何?最终还不是囚于公主府,哪怕再怎么谋划,也成不了气候,到头来,还不是要找本宫帮忙!不过还好,本宫最擅长的就是驯狼为狗,沈洛雪,所以话不要说的太早,免得你以后需要本宫帮忙时,连摇尾乞怜都没用了。”
沈洛雪终于隐忍不住,她面色铁青,声音瞬间冷如寒冰,“虞清欢!”
一股腾腾杀气向虞清欢扑面而来,狂风四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四散开来。
沈洛雪猛地一拳向虞清欢打来,虞清欢一个下腰堪堪躲过那一拳。
虞清欢还击,抬腿就是横扫一片,犹如一条长鞭,攻势猛烈,沈洛雪一个翻身,轻巧躲过,激起一地落叶,纷飞漫天。
两人衣衫蹁跹,长发在空中乱舞,沈洛雪五指并拢,横挥过去,犹如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在虞清欢脸上划过时,虞清欢下腰,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躲了过去。
连翻两下后,她手中蓄力,朝着沈洛雪飞身而去,一掌打出,沈洛雪也回了一掌,两掌相对,方圆十里的树木倒塌,地面震动,石子灰尘崩裂而起,而两人嘴里都流出一股浓稠热血。
最后两人各自抓住了对方的双手,扭打一处。
沈洛雪咬牙强忍身上的伤,她怒视着虞清欢,“虞清欢,你可知识时务,知进退,善其身?如今你依靠本宫,就应该要懂得当前的局势,别不知好歹的一次次挑战本宫的底线。本宫惜英雄,当年两国之战是可以放你一马,但若你不知进退,不懂明哲保身,本宫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以绝后患。”
虞清欢本想继续怨怼沈洛雪,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却让两人提高警惕。
两人将手放下,不再内斗,而是团结一心,共御外敌。
一柄长剑,凌空而来,似一条游龙,速度迅猛,刺破长风,向两人猛地攻击而来。
虞清欢和沈洛雪施展轻功往旁边一躲,剑直接插在两人身后的树干上,只听“轰”的一声,粗壮的大树被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