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轩知道其中一件必是为杨家正名,沈洛轩应道:“若是为杨家正名,那即便你不说,一旦事成,我也会做。至于第二件事,但说无妨!”
杨昭年应道:“若御王登基后,天下太平,世间安乐,就请你允我解散四十万鬼骑军,让他们解甲归田后,让我隐居山林,渔樵耕读,自此,不再转入朝廷纷争,让我带着至亲至爱在民间过自己的日子。”
沈洛轩目光坚毅,语气强硬的道了句,“好,若事成后,此二事,我必允你。”
杨昭年听出沈洛轩说话时态度坚决,便也下跪给沈洛轩拜了三拜,他抬头看着沈洛轩那双冰寒的凤眸,一字一句道:“王爷,从今以后,杨昭年和四十万鬼骑军心甘情愿为王爷驱使,此后对王爷绝无二心,甘倒涂地,万死不辞。”
沈洛轩伸双手去将杨昭年搀扶起身,虞清欢知道,杨昭年对沈洛轩已达心服口服的境界,四人将此事说清后,便一道离去。
耿斜河,疏星淡月,断云微度。
觞府中,闺房里,软榻上,虞清欢趴在陌风身上,陌风双手轻轻环住虞清欢纤细柔软的腰身。
虞清欢轻笑一声,“你还真是放肆,手往哪放呢?”
陌风温声如玉,笑道:“那也是主子惯的。”
虞清欢伸手抚摸上陌风的脖颈,还真是白嫩如瓷,令虞清欢爱不释手。
虞清欢出言挑逗道:“你的主子是谁啊?”
陌风的双手在虞清欢腰间紧了紧,“我怀里的清欢。”
虞清欢声音微冷,“所以我就惯的你无法无天了,连我下的药你都敢偷偷换掉。”
陌风听出了虞清欢话语中的不悦,他知道虞清欢的性子喜怒无常,既是语气冰冷那就一定是生气了。
虞清欢在民间的七年虽蜕变的像个人,可是她那刻在骨子里的傲气娇惯可是永远都改不掉的。
陌风的双手从她的腰间滑落下来,他哽咽了几下,才一脸歉意,“对不起清欢,我知这件事惹你不快了。可我真的只是担心你,想为你排忧解难。若你不高兴了,不如就狠狠打我出气吧。”
虞清欢将头深深埋进陌风的颈窝处,沉闷的声音从他颈窝处传来,“夫君,贤良淑德我是不是一个都不沾边啊?”
陌风笑道:“没有啊,在我眼中,清欢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这天下也没有谁再能及得上我的清欢一分了。”
虞清欢抬头,看着陌风那张魅惑的脸,不满道:“我是问你贤良淑德,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陌风被虞清欢这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面红耳赤,不好意思,他沾满情欲的那双眼胡乱的眨了几下,才结结巴巴应道:“清欢,我,我笨嘴拙舌的,也不知该怎么与你说。”陌风哽咽了几下,“清欢,我只是爱你这个人,至于贤良淑德你沾不沾边不重要的……唔……”
陌风话音刚落,就被虞清欢亲了一口唇瓣,每次被虞清欢亲吻时,陌风都觉得唇瓣上一片酥酥麻麻。
虞清欢的唇瓣香甜软糯,总能甜到陌风心里,让他无比知足。
虞清欢伸手抚摸上陌风的脸,“那我再问你,若我是个喜欢勾三搭四,不守妇道的女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陌风想了想才问道:“清欢,那若是我也是像你说的这般喜欢勾三搭四,不守夫道,你还会要我吗?”
虞清欢双眼死死睨着陌风的双眸,冷冷道了句,“那我就把你抢回来。”虞清欢垂眸,“当然,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如果你勾三搭四有看得上的姑娘,我就不强求你回来了。毕竟,对待感情,我自己都不忠贞,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
陌风双手一把抱住虞清欢,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一字一句无比真诚,“清欢,你可以对待爱情不忠,虽然我很难过,但我的心却是已经给你,覆水难收了。你让我喜欢别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因为我喜欢了你十二年。清欢,是你教会了我自保,反抗,杀人,读书,识字,权谋,还有武功。公主府的人都道你冷血无情,可只有我知道你不是的。你信任我,所以将你的四门武功都教给了我,你对着小宇都留了两门,可你对我却毫无保留。清欢,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你命人将我囚禁密室,众人都以为是我惹怒了你,进去受刑,可你带我进密室却只是想偷偷的教我武功……”
这些曾经不敢宣之于口,在心底隐藏了十二年的话,陌风今日终于可以全部说出口了,带着他的一腔赤诚,满心爱意说出了口,一字一句都是出于肺腑,诚心诚意。
犹记大虞三十一年,那是陌风进入影卫训练室的第二年。
陌风并非根骨奇佳,也不是练武的奇才。他入公主府时,因资质平平,所以练不好就经常受罚。
公主府的刑法很多,不许吃饭喝水是常事,但若达不到练习的要求就会受到酷刑。鞭打、棍刑、服毒,虽不让影卫死,但会折磨的让影卫生死不能;夏天顶着炎炎烈日,双手被捆绑吊在树上暴晒一日,不给水喝不给饭吃;冬日大雪纷飞,脱掉上衣,顶着狂风暴雪在冰碴子上跪够一夜;或是从天不亮起床就在院里扎着马步一天一夜,中途不许休息,一天不吃不喝,若中间有半点松懈就要重新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