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单薄的后背好似能摸到骨头,他心疼不已,但还是温柔的应道:“好,从现在起,我们重新来过。”
屋里两人你侬我侬的一幕却被恰巧回来的郭若音看见,看着他们久别重逢后再次情意绵绵的画面,无名妒火从郭若音心里升起。
而特别是穆若宁的那句明日送走她,更是让郭若音恨得恨不能此刻就去杀了唐浅。
她不明白,当年唐浅不要穆若宁的时候,是自己陪了穆若宁三年,这三年他为了穆若宁能开心,处处讨好她,想方设法逗她开心。
这三年里是自己陪她跑马喝酒上战场,在征战沙场,性命攸关之际时,是自己与他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是自己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他周全,她之前以为穆若宁没有喜欢的人,那这样就算他不喜欢自己,自己陪他一辈子也是好的,可为什么,为什么唐浅一出现,他就要送走自己?
穆若宁当真就这么冷血无情吗?自己陪了他三年,这三年穆若宁把她当什么?当唐浅的替身吗?
郭若音越想越气,因委屈她红了眼眶,落下泪来,就连紧握成拳的双手都因力道之大而发出“咔嚓”的声音,慢慢颤抖起来。
郭若音对唐浅恨之入骨,她咬着下唇,牙齿咬破了唇瓣,流出了血,她也不觉疼。
郭若音愤恨的盯着屋里靠在穆若宁怀里的唐浅,那双好似要将唐浅生吞活剥的眼仿佛在说,唐浅,我一定会杀了你。
郭若音转身,心有不甘的离去。
胡族茶馆内,郁灿和祁言瑾对坐蒲团上。
郁灿将胡族要攻打寒国的事从头到尾的向祁言瑾说了一遍,祁言瑾的拇指摩挲着食指上光滑细腻的扳指,良久,才问了句,“郁国公的意思莫不是要我回去向吾国圣上谏言,出兵攻打岳北?”
郁灿应道:“不错!”
祁言瑾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热茶,一脸为难,“可是我在孤国人微言轻,我说的话可一贯不作数啊!”
郁灿知道祁言瑾的性子,他是个贪财好色之人,郁灿也是有备而来。
她身旁有个她一早备好的匣子,他将匣子拿上桌子放好,一打开才发现里面是满满一匣子黄金。
郁灿解释道:“蜀王好歹是孤国三皇子,若有心想办好一件事,总会有办法的,对吧?”郁灿边说边将匣子推到祁言瑾面前。
祁言瑾见钱眼开,他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应道:“好说好说!”祁言瑾将黄金收好,好声好气嘱咐道:“请郁国公回去转告陛下,就说等到合适时机,孤国一定出兵,攻打岳北。”
郁国公行了一礼,“那我就等着蜀王的好消息了。”
祁言瑾抱着一匣子金子,兴高采烈的离去。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公主府的后花园中,有一座荷花池。
荷花池里的鲤鱼,色彩艳丽,花纹多变,它们在池塘里摇头摆尾,活灵活现,艳阳下,片片鱼鳞闪着银色的光。
沈洛雪一身白衣似雪,他站在白玉栏前。手中拿着鱼粮,她一边悠闲自在的喂鱼一边沐浴着暖阳。
一阵风吹过后,一个影卫站在沈洛雪身后,他单膝下跪,行了一礼,“主子,驸马回京了。”
沈洛雪将手中鱼粮一把撒进荷花池里,“你先退下吧!”
影卫行了一礼,“是!”
语毕,黑衣人站起身,施展轻功瞬间离去。
“来人!”
远处一婢子走来,立在沈洛雪身后行了一礼,“殿下!”
“你将狐灵带到大堂,就说本宫要见他。还有,驸马回京了,你想法子让驸马知道本宫杀了锦哲。”
公主府的婢子都是机灵会看事的,沈洛雪一句话婢子就懂,不能刻意告知,要在不经意间告知顾寒舟。婢子行了一礼,“是!”
沈洛雪摆了摆手,婢子退了下去。
顾寒舟进京后,先是回了顾府拜见了顾楷,而后才回的公主府。
来公主府时,已是申时时分。
他一入公主府就听见公主府的下人都在窃窃私语,但看到他后,却又噤了声,当没事人一般。
顾寒舟觉得事有蹊跷,便随便抓了一个婢子逼问,一开始婢子还不愿多说,直到顾寒舟动粗,婢子被吓的直言相告,将沈洛雪杀了锦哲的事全盘托出。
顾寒舟虽放过了婢子,可心里却痛不欲生。
锦哲,这是对他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贴身侍卫,至少保护了他十年,现在沈洛雪说杀就杀。
就算沈洛雪怀疑他有不轨之心,可主谋是自己,为什么要殃及池鱼?就不能等他回来再问罪吗?
顾寒舟心中只觉讽刺,他那么爱沈洛雪,为此他都已经表明诚意和忠心了,可她却还要杀自己身边之人……
难不成她的心是石头做的,暖不化吗?
“呵呵……”顾寒舟苦笑出声,心中的痛更添了几分。此刻,伴随着痛苦而来的还有自责,他只觉是自己害了锦哲,自己对不住他。
顾寒舟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平复心情。
顾寒舟走向公主府大堂,还没进屋就听见一个男子的娇笑声。
男子笑着哄道:“殿下,殿下您再喝一杯嘛,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