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深施展轻功,纵深一跃,避开了那掌,但就是可怜了跟在他后方冲锋的士兵。
他们生生替温庭深挨了这掌后,被打飞空中,瞬间毙命。
而玉安也趁此机会,飞身离去。
温庭深知道自己不是玉安的对手,便也不再追去。
至于韩蜇,他的目的是让孤国人得到岳北,如今目的达成,他也率兵转身离去。
岳北昔日的繁华,只在顷刻间落尽。渐渐就入夜了,往昔夜里的岳北是最为热闹的,烟花焰火,火树流萤,街道人山人海,百姓夜夜笙箫,歌舞升平。可现在这街上,除了冰冷血淋淋的尸体外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偌大的街市,没有一点活人气息,有的只是那惨死的万千冤魂。他们在无声无息的哭泣,诉说着心中的不甘,老天的不公。
尸体多,阴气就会重,入夜的街道既安静,又恐怖,阴气森森,死气沉沉。
但好在像温庭深这样的人,本就满手染血,罪孽深重。满街尸体,他根本就不放在眼中。
他占领了岳北,便令士兵自行安顿后,就独自离去进房休息。
这日一早,沈洛枫高坐龙椅上,一士兵匆匆忙忙走了进来,他在殿前,双膝下跪,一脸悲痛,“陛下,岳北、芒州、安州、繁州、乾州、施州、襄州都沦陷了。”
此话一出,无疑是对沈洛枫的一次重大打击。也给群臣带来了惊天动地的大消息,使群臣议论纷纷,心中也不免开始慌乱。
稳坐高台的沈洛枫被这话吓得心惊肉跳。
一共就十二州,六州沦陷,还有一州不归寒国管辖。
现在只剩五州了。如此一来,老祖宗打下的江山都毁在了他的手中。
“寒国能有此劫,全是因你而起。”沈洛雪斥责的声音在大殿上回响。
众朝臣纷纷转头朝殿外看去,只见沈洛雪向大殿走来,她身后跟着的是顾寒舟和慕兮云。
群臣哗然,议论不止。
沈洛枫本就心里烦闷此刻被沈洛雪怒喝后,心里更加生气。他厉声道:“来人,公主对朕大不敬,拉出去杖责三十。”
沈洛雪从袖中拿出圣旨,“先帝圣旨在此,谁敢造次?”
众侍卫被沈洛雪的气势吓到了,立刻便停了手不敢再动。
沈洛雪将手中圣旨递给顾寒舟,顾寒舟接过后,斥责道:“先帝遗旨在此,百官还不下跪接旨?”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下跪行礼,就连沈洛枫,沈洛羽,沈洛雪和慕兮云都下跪行礼。
顾寒舟道:“圣帝诏曰:
朕逝后,宫中二十万御林卫效命七公主,不服者,立斩不饶。今后,无论立谁为帝,七公主沈洛雪依旧是寒国公主,不和亲不嫁人,只纳驸马。府内一切衣食住行皆尊旧例,不可更改亦不可减少。日后,无论七公主犯了何错,万罪可恕,万罚可免。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讨伐公主府,不得为难七公主,更不能施以刑罚逮捕七公主,敢私自囚禁七公主者,亦或违令者,诛九族。若皇亲贵胄敢为令者杀无赦,包括帝王敢以任何理由讨伐公主府,为难七公主,七公主可废旧帝,立新皇。钦此!”
沈洛枫心中恨意加深,沈容川平时瞧不起他也就罢了,凭什么要给沈洛雪留这样一封旨意。此举不是给了沈洛雪实权吗?
沈洛枫一口咬定,“不可能,你手中圣旨定是假的。”
沈洛雪不慌不忙应道:“是真是假,诸位大臣一鉴便知。”
顾寒舟拿着圣旨给满朝文武挨个看了看,这字迹确实是沈容川的字迹,而印章也确实是沈容川亲自盖的印玺。
众朝臣接二连三谏言道:“此圣旨是先帝真迹无疑!”
沈洛枫此刻只觉心寒,便更加认为沈容川偏心。
他瘫坐在皇椅上,苦笑出声,“父皇啊父皇,你既立我为帝,为什么还要给她一封圣旨来约束我?你好偏心,偏心啊!”
沈洛雪走上那象征九五至尊的阶梯,站在沈洛枫面前,“约束你的不是圣旨,而是朝臣,是民众,是天下。为君者,当为民之表率,当爱民如子,多听忠臣谏言,当已天下苍生为己任。为君难,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君危,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投死为国,以义灭身,足垂于后。而你,自你做皇帝起,就杀忠臣,宠奸佞,好事做尽,坏事做绝。祖辈打下的江山都被你丢光了,百年后,你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沈洛枫被沈洛雪骂的哑口无言,但他心里却又气又急,还觉得委屈,他火冒三丈,怒吼道:“沈洛雪,你有什么资格在这教训朕?朕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你一个公主……啊……”凭什么教训朕?
沈洛枫话还未完,就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原来他被沈洛雪打了一耳光,群臣更是睁眼愣住,这世上还没有公主打帝王的先例,沈洛雪的一巴掌,还真是给群臣开了眼界,但也让沈洛枫彻底记恨上了沈洛雪。
沈洛雪义正言辞道:“就凭当年是本宫为寒朝开疆拓土,一统十一州。也凭本宫手中的圣旨,废旧帝,立新皇。陛下,寒朝能有今日的国富民强,是祖辈世世代代打拼而来。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