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生……大少?”伏特加被黑泽银露骨的目光直接看得寒毛倒竖。
好恐怖的视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黑化的程度和琴酒大哥有的一拼呐!
“没什么。”黑泽银瞥了一眼被少年侦探团吃得干瘪的钱包,默默地把所有的苦水都咽下肚子,摇了摇头,拐了一个弯道走到保时捷的另一边,准备坐到副驾驶座上,结果看到某张阴冷的脸庞,嘴角一抽,认命地坐到了后座。
少年侦探团的三名成员看到这辆从未见过的老爷车一下子愣住了。
“哇塞,你看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的人,都穿着黑衣服带着黑帽子,他们是黑社会吗?好酷!”光彦的眼睛瞪大,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保时捷,大呼小叫。
“特别是那个金色长发的叔叔,看上去好有震撼力!被他一瞪的话,一定会很恐怖吧!”元太擦了擦满是奶油的嘴唇附近,伸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副驾驶座,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步美更是发挥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黑泽大哥哥看到他们的时候,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是被地下钱庄的讨债人找到的那种恐慌模样吗?这是绑架,绑架,我们要帮助黑泽大哥哥!”
叽叽咕咕了一会儿,他们没有任何犹豫就跑到后车窗那里,踮起脚尖对黑泽银捏起拳头:“大哥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你别担心,我们立马去报警!”
于是伏特加很不给面子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地下钱庄的人来要债?开什么玩笑,哪有钱庄雇得起大哥这种高手出来要债?
绑架黑泽银?除非那个人命活得太长了,否则不可能去得罪黑泽银这个枪械高手,被打成马蜂窝可不是谁都愿意的。
不过那个快哭出来的模样,说实话,以伏特加的智商还真的了解不了……
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琴酒下意识地将烟头掐断,瞥了一眼同样肩膀一耸一耸显然是在忍笑的黑泽银,冰冷的目光一扫而过,整个车厢的温度瞬间低下得好似冰窖。
怎么有种要死的感觉……
黑泽银抖来抖身子,连忙坐直,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看向一脸担心看着他、实际上却兴奋跃雀不已的三位小学生,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
“哈哈,你们别担心了,这是我父……呃,这是我朋友,他们只是长相凶恶了点,没有恶意的。”黑泽银说到半路忽然感到如芒背刺,连忙改口,好不容易才把话才圆了回来。
“你的朋友,看上去不像?”光彦怀疑地托着下巴看着黑泽银,“黑泽哥哥,你不会是被他们威胁了吧?”
说的没错!刚才的那样就是显而易见的威胁!
黑泽银暗地里给光彦竖起了大拇指,但是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生气的样子。
“说什么呢,即使是小学生,但是也不可以以貌取人,就拿这位元太小朋友刚才的话来举例子,你说这位金发的大叔很凶狠对吧,事实上他就是个闷骚,不惹他就不会有威胁的。”
琴酒:“……”他果然是想要宰了这个自说大话的白痴!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说法对于小孩子来说的确是很好笑,很轻易地就被转移话题。
“什么是闷骚?”元太好奇地问道。
“应该是很沉默很骚气吧。”光彦提出自己的猜想。
“哇塞,光彦你好厉害好聪明!”步美一脸崇拜地看过去。
“哪里哪里。”光彦得意洋洋地红了脸。
伏特加和黑泽银差点没有笑岔气,一个猛拍方向盘发出笃笃声响,一个憋得脸都成了苹果,好险才忍住抽风,装模作样地伸出车窗揉了揉步美的头发:“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们答案,再见。”
不是黑泽银不想要解释,可惜琴酒此时的脸黑如锅底,又命令伏特加开车,他压根没时间再说话。
少年侦探团一脸可惜,但还是伸出手摇了摇手,齐声说着再见,同时目视保时捷缓缓离去。
而黑泽银找到了笑料倒是挺满意,就连先前赔钱的不愉快都忘记了,捂着肚子在后座不住地打滚,笑声几乎洋溢了保时捷的整个车厢,听得琴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恐怖的低气压弥漫,就连旁边的伏特加都识相地目视前方,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停的保守样子。
他虽然傻,但是不蠢,该有的识时务还是懂的,哪像是黑泽银,一笑起来整个没心没肺。
“够了。”等到保时捷停到一个红绿灯前,琴酒终于忍不住出声,声音冰冷的就好像是来自南极的深渊,简直是可以把人活活冻死的温度。
无形的寒气立马让黑泽银瞬间坐直,若无其事地拿起放在后座的杂志,随手翻动起来看。
“你是白痴吗。”琴酒的额头上暴跳青筋,看着一个和自己长得七分相像的黑泽银在毫无形象的大笑打滚犯神经,总觉得有点微妙呐,真想要直接掐死这个混蛋。
“琴酒,根据遗传学,如果我是白痴的话,你是大白痴,所以不要用这种外号叫我。”黑泽银听到这句话,很认真地闭合上杂志,一脸认真地看着琴酒说话。
静——
等到黑泽银意识到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