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保险些。”
宁旧深表赞同。
休息时间并不长,又和夏娇聊了会儿,宁旧回去继续练舞,夏娇把零食留下,兴冲冲找她老妈去了。
再过一天,国庆长假就要结束,因此舞蹈老师多教了几个动作,让大家有时间回家练习。
“谁到时候跳最烂,谁就倒霉了。”舞蹈老师的目光一个个巡过去,漂亮的脸蛋说出的话却很威严。
“宁旧跳得好,你们可以向她请教。”没想到最后舞蹈老师又夸了她一回。
宁旧心里有那么点喜上眉梢,人嘛,一听到好话就会得意忘形,她不是,她会飘魂。
下课,宁旧拎起水瓶准备离开教室,脚刚踏出后门半步就被舞蹈老师叫住。
“宁旧,你过来一下。”
宁旧回头,预感不是好事,谁想舞蹈老师递过来一个袋子,让宁旧拿着:“给你准备的。”
宁旧踌躇着接过袋子,打开一看,见里面竟然是黑色的拉丁舞蹈服,她抬头犹疑地看着老师。
多可爱的女孩子啊,舞蹈老师忍不住摸了摸宁旧的头,笑着说:“拉丁舞的每一个动作都要把控到位,有了这身舞蹈服,你在家对着镜子练习的时候,才能更加精准。”
宁旧的嘴巴震惊成O形,仿佛在说,老师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家偷偷练习的!
经历过的人怎么会不懂,舞蹈老师弯唇笑:“老师也是从你这个阶段过来的。”
努力都是在背后进行的,要不然怎么人前显贵。
宁旧朝舞蹈老师咧嘴笑,她突然豁然开朗,原来一切跟别人的较劲都是徒劳。只有跟自己较劲,才是值得的。
她拎着老师给的礼物出教室门,门廊热闹,动感音乐夹杂着毫不遮掩的笑声,宁旧抬头,本想看热闹,却看到了好几天没出现的关雎舟。
他身边依旧围着一群人,不过这回与上次不同,他们脸上都有淡淡的妆容。
几句碎碎的交谈传进宁旧耳朵。
“这个评委打分不厚道啊……”
“跟卡卡PK的那个对手跳得挺好的。”
“……”
“打分”、“评委”、“对手”这样的字眼跃过来,宁旧瞬间明白他们刚参加舞蹈比赛回来。
看见关雎舟,深觉不该打扰的宁旧视线管理非常到位,弯着唇静悄悄路过。
偏偏关雎舟直接叫住她:“宁旧!”
不太希望被叫住的瞬间,声音与耳朵撞了个满怀。
宁旧顿了顿,还没想好转不转身,一片阴影已经落下,带着少年人独属的凌厉干脆。
“下课了?”他问,一种熟人之间的语态。
再见他,宁旧还是会想起他和另外一个女生一起围观她跳舞的神情,她躲过他直勾勾的视线,那种埋在脸面之下后知后觉的情绪又跑出来。
“今天语音功能关闭了?”见她不说话,他微皱眉。
宁旧被气得开口:“它今天维修。”
关雎舟:“现在维修好了?”
“……”宁旧深深的心抽。
两人的对话有种歪打正着的喜感,他的朋友们都笑了。
宁旧看一眼关雎舟,再看一眼他的朋友们,社恐加潮流恐惧症上身,决定撤。
—
刚出舞蹈机构,关雎舟就追上来。
天已经黑了,城市的灯光秀却才刚刚开始,车如银河,月如弯弓,关雎舟不看月色,长腿一迈只身走到她身边。
“生气了?”他虽没看过来,语气却败露几分浅浅的关注。
宁旧哪会因为这种事生气,两只眼笑盈盈对视过去:“我没有。”
恼怒不代表真的生气,当下的短暂情绪也只代表当下,并不按在特定的人身上。
“你是不是参加舞蹈比赛去了?”她主动略过上面那个话题。
关雎舟先是深深看她一眼,而后低头一笑,也无所谓的答:“嗯,市里举办的街舞比赛。”
宁旧问:“精彩吗?”
“感兴趣?”关雎舟侧了一下头,“有录像,你要是感兴趣,回去我传给你看。”
宁旧被他真诚到了:“不用……我就随口一问。”
少年坦然,说:“我也就随口一答。”
走出热闹的街道,只剩薄稀的月光和路灯笼罩在两人身上,宁旧松了松肩膀,换话说:“你家的方向好像不是这边。”
“我知道。”关雎舟瞧着前方的路双手环胸:“天太黑,送你回家。”
其实路灯挺亮的,宁旧盯着地面,半晌才憋出一个字:“哦。”
潦草的回答,也是种认真的敷衍。
关雎舟的唇以一种极难发现的弧度上扬。
他问:“听说你在家偷偷练习舞蹈?”
“这你也知道?!”宁旧炸毛了,她有种全世界都知道这件事的感觉。
关雎舟垂眼:“你的舞蹈老师我认识。”
“然后呢?”
关雎舟又将双眼往上抬:“我跟她透露过你是我同桌。”
有些话只用说到一半,剩下的全靠自己领会,宁旧突然知道为什么舞蹈老师要送她拉丁舞服了,这其中一定有二分之一关雎舟的原因,她捏紧舞蹈服的袋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