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都爱描写为爱冲锋的战士,夏娇以为这是写意,这次却看到了写实。
所以到吃饭的点,看到后面排队的人是关雎舟,夏娇跟他兜底:“桃桃请假是因为她爸爸。”
关雎舟很意外:“你为什么和我说?”
夏娇:“你比我更清楚。”
那三个男生在讨论宁旧胸的大小时,其实不止关雎舟听见了,很多人都听见了,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
她感到羞耻和气愤,正准备上前制止的时候,关雎舟比她抢先一步,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又干脆的用拳头让他们闭嘴。
“我代表宁旧,也代表其他女生,谢谢你。”夏娇认为关雎舟做得对。
关雎舟则一笑了之。
身为主人公的宁旧并不知道这件事,她昨晚回来已经很晚了,觉没睡好,也不想顶着一张被打的脸去学校上课,所以干脆请假。
眼下,她看着镜子里这张被打肿的脸,一遍遍地拿鸡蛋来回敷。
这就导致关雎舟给她发消息,她都没看见。
等到她看见,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关雎舟称晚上有个大冤种请客,问她要不要一起。
宁旧拿着手机蹲在窗前,这时窗边刚好能看到一抹幽丽的云霞,她盯了会儿云霞,才回消息:
[恐怕不行了,生病了还没好。]
关雎舟的消息很快进来:[好。]
—
到了第二天,宁旧正常去上课。
班级的人看起来有些怪,有些目光总会时不时的留意到她身上,宁旧一开始没注意,直到听到班主任叫沈观君班长。
班长不是夏娇吗?这是怎么回事?
岂料一下课关雎舟就不见了,后桌女生好心把事情原委都跟她讲了,班主任认为关雎舟的心是好的,但做法不对,处理不妥当,因此给予口头批评,并写检讨书。
夏娇身为一个班的班长,没有及时制止,而且在事情发生后还选择隐瞒,所以被撤了班长的职位,改成了副班长。
这才是大家总是留意宁旧的原因。
休息时间,宁旧和夏娇待在人走人落的操场台阶,宁旧递给夏娇一杯奶茶,自己也吸上一杯:“没想到我只有一天没来,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夏娇娇,对不起啊。”
“桃桃,你道什么歉?”夏娇荡悠着两腿,看起来完全不受影响,“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选择,这个选择跟心有关。”
宁旧:“话是这么说,但因为我的事让你丢了班长的职务,总归不好意思。”
“害我丢了班长职务的是我自己,桃桃,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夏娇分得清,也知道宁旧会将错责往自己身上担。
于是她巧妙的转移话题:“关雎舟还得写检讨呢,他才是你的重点感谢对象!”
宁旧不出意外的卡壳了:“我还没想好怎么报答他。”
夏娇心说要不以身相许吧,但她不敢,她怕桃桃打她。
而宁旧确实也没想好,甚至有点不敢面对关雎舟,少年人的情谊有种很热烈的冲动,好像什么都不足以补偿。
宁旧犯了难。
学校的话剧社组织大家去大礼堂看演出,说是年末庆演,没头绪的宁旧也跟着去了,一个人坐在第二排看。
故事老道,演员生涩,反倒有种巧妙的喜感,宁旧剥开荔枝味糖的糖纸,将糖塞进嘴里,手塞进口袋里,一眨不眨盯着故事的后续。
来到故事末尾,前来观看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宁旧转了下头,意外看到坐在后面的沈观君,他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书名是英文,宁旧不认识那个单词。
“你也在?”她问。
沈观君:“你来之前我就在了。”
“噢,好吧。”
对话结束。
宁旧没有什么好说的,沈观君也准备走了,只是走之前,他转过头很认真地询问宁旧:“你很爱看话剧?”
宁旧认真想了想:“我很爱看故事。”
沈观君了然:“有个很出名的剧团年前会来我们城市巡演,我买了票,如果你也感兴趣,可以找我要票。”
宁旧下意识问:“免费?”
沈观君下意识答:“要钱。”
但下一句,他立马改口:“你是同学,免费。”
宁旧笑了笑,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等他走后,宁旧又在大礼堂坐了会儿,她看似是在发呆,实则是在想怎么还关雎舟那个人情。
她惦记这件事一整天了。
要不帮他把检讨写了吧?
想着想着,宁旧听到有人在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