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穿着它下水就是了。”
焦琼沉醉地讲了会儿自己的衣裳,见令玄要关门,急忙拉住他:
“不行,你若走了,我和陶知意的交易就泡汤了!”
“大不了我帮你骗她便是。”
“不可以!绝对绝对不能骗陶知意,要是被她发现可就惨了。”
令玄挑眉:“怎么说?”
“陶知意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在有些事情上特别较真。血铁营的水格,拿着中等的铁块冒充玄铁,被陶知意发现了,现在还不跟他讲话,见了他就绕着走。”
令玄嗤笑:“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不就是不讲话吗?”
反而清净。
焦琼摇头,咬唇道:“我可不行,若是连陶知意都不肯跟我讲话了,那我在宗门中就真没朋友了。”
令玄蓦地想起当时莫玄清对待她的态度,以及宗门中那些流言蜚语,压在这张涉世未深的脸上,倒显得有几分可怜。
陶知意不喜欢莫玄清,或许也有心疼焦琼的缘故。
记起陶知意临走前叮嘱他要和焦琼好好相处,令玄无奈地走出门,“我和你去便是了,免得她回来又唠叨。”
焦琼欣喜若狂,御剑带他来到素心谷,令玄满脑子陶知意的唠叨,没注意到有人跟在了他们身后。
待他从冷泉出来,轩辕善双目猩红,持剑立在石圈外,焦琼蹲坐在一旁,被吓得不敢说话。
“你受伤了?”他走上前来,满眼的心疼。
“小伤。”令玄拂开他的手,“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你房前吵闹,出来看看,没想到……”他看向令玄背后冒着寒气的冷泉,“冷泉刺骨,你受了什么伤,居然需要在这里医治?”
令玄不言,他便拿剑指向焦琼,语气凶狠,目眦欲裂:“你说!”
焦琼大叫一声,连连后退,钟爱的粉衫沾满了地上的污泥。
令玄蹙眉,唤分天来,挡住他的剑,“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轩辕善轻喃,眸中戾气散尽,变为委屈,“你明知道我的心意,我对你一见钟情,爱慕你良久,时至今日,却都与我无关?”
“……”
若是陶知意听到这话,怕是要说:“才认识不到三个月就爱慕良久?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你爱慕谁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没必要回应你。”
令玄单手把焦琼拎起来,将她推到了安全的地方。
“我记得弟子守则上写了,不可斗殴,不能欺凌弱小。”令玄握剑,直指他心口,“但可以切磋。你若心有不甘,我可以陪你打一架。”
听了这话,轩辕善更加委屈,默默收了剑,抱着腿蹲下。
“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打架,我只是生气你不告诉我受伤的事情,若不是因为师姐……”
“你若敢动她,我会让你后悔来到玄天宗。”
“她都害你受了伤,你还要这样护着她,那我算什么?我对你的喜欢算什么?”
“算你的一厢情愿。”
瞎了眼的一厢情愿。令玄见他坐地不起,收了剑离开。
轩辕善追随着他的背影,视线逐渐被泪眼模糊,他擦擦眼泪,又顽强地追了上去。
“我答应你,不随便斗殴,也不会随便威胁别人,你能不能看看我?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我可以追求你。”
“……我不接受。”
“我是轩辕的继承人,我这里有很多好东西,你可以利用我。”
“……”
皇城的库房,确实有很多好东西。
因令玄的沉默,轩辕善眼底迸出希冀的光,“没错,你利用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有这样的继承人,轩辕老皇帝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令玄勾唇,“好啊,先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轩辕善喜出望外:“我让师姐带了许多东西回来,到时候任你挑选。”
提到陶知意,令玄又冷脸了,扔下他回了住处,锁紧房门。
难怪陶知意要去这么久,原来都怪这瞎眼的臭小子。
没有陶知意的日子里虽然清净,但习惯了她在耳边聒噪,现在总觉得有些不适应。
令玄在檐下坐了许久,推开陶知意的房门,取出了一个茶包。
是陶知意留给他的“可乐”,那女人走前恬不知耻地说:“要是想我了就尝尝这个,回忆我们的时光。”
令玄冷脸煮茶,心想,他不是想陶知意了,他就是想再尝尝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