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灾区,我真真切切的感受过,那种尸骸山积,饿孚遍野的景象,至今历历在目,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在我东归的路途上,到那一看我心都凉了,灾民们一个个双眼空洞,骨瘦嶙峋,就像一具具的行尸走肉一样,所以我敢说,我见过,听过,经历过,在场的各位大人有哪个去过灾区呢?”。 一时间朝堂上的大人们,被怼的哑口无言,朱元璋都差点信了张之庆这套小故事了,但不得不说啊张之庆演讲的渲染能力很强,那些上过战场经历过实事的老将们都动容了。 “对!你们这些文人墨客,就知道每天动动笔杆子,骂骂这个骂骂那个,你们去过灾区吗,俺们都是苦出生,俺们小时候经历的就是这位张大人所说的,俺娘当时要是有一口吃的,也不至于饿死在俺怀里了”。 一时间淮西武将们,想起了那悲痛的往事,都不由的双眼红润,声泪俱下,甚至有些人都在操场上嚎啕大哭。 就连朱元璋都被感染了,揉了揉眼睛。 看着他们哭的差不多了,张之庆继续说,“所以诸位大人,诗词歌赋不能为百姓吃饱,四书五经也不能为百姓穿暖,百姓也不需要教化,百姓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就谈教化,那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吗,百姓的愿望是很朴素的,每年有口余粮,每年能买上新衣,那已经是最大的奢侈了,干点实事儿吧,大人们,当官是图了啥呀,不就是青史留名吗,如果你为百姓解决了温饱问题,那么你今后将是那庙堂里的神!家家户户都挂着你的画像,全天下的庙堂里,都有着你的金身神像,你将成为民间里的传说,源远流传,百姓会为你专门开拓一个节日,就像屈原的端午节那样,想了想吧,届时你的家人,讲何等的风光,如果说孔子的后代是衍圣公,而你的后代将是衍神公,你的功绩将传遍千秋万代”。 不得不说,张之庆这饼画的很有效,文官们都沉浸在了那美好的画面中,畅想着张之庆所说的画面。 此时的朝堂内异常的宁静,这样的宁静无声维持了将近一刻钟,文官最后一排人走出了一位中年男子,他深深的向张之庆鞠了一躬,“张大人,受教了,张大人刚才的话让我顿悟了”。 随后此人猛然抬起头,眼神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看来斗志已经被激起来了。 张之庆也向对方还之以礼,“大人能有如此觉悟,我等佩服,人生百年,在这沧海桑田之中,只不过是弹指之间,既知如此,何不如放手一搏,用百年的余生干出一些轰轰烈烈的大事,不虚此生此行!”。 张之庆话音刚落,只听龙案上啪的一声。 “好啊,好啊,说的太好了,张爱卿真不愧是咱的股肱之臣,好一个放手一搏啊,真是说到咱的心坎儿了,是啊,人生不过区区百年,真的何不放手一搏!”。 朱元璋说出这话,朝堂上的人顿时一惊,尤其是那句肱骨之臣,那可是形容皇帝的左膀右臂的重臣。 所有人不由的把视线都望向了张之庆,心里却想年纪轻轻就能得到洪武帝的如此重用,今后前途定将不可限量。 今天张之庆可谓是给老朱长脸了,自张之庆说完放手一搏之后,文官也再也不针对他的言论了。 接下来的朝会主要讲的是,各地重要事务处理事宜,以及平定云南的事物。 这一些东西张之庆,听着就像天书一样,差点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睡着了,直到散朝后,走出奉天殿外。 张之庆还是一副哈气连天的模样,突然他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武将给拦住了。 为首的是,身着一身侯爵衣冠,侯七梁,笼巾貂蝉,立笔四折,四柱,香草四段,前后金蝉。伯七梁,笼巾貂蝉,立笔二折,四柱,香草二段,前后玳瑁蝉。俱插雉尾。 不是别人,正是永昌侯蓝玉,他一上来,就狠狠的拍了两下张之庆的肩膀。 “不错!刚才在朝上就看你腰杆挺的笔直,有着一股军人风范,你可不要学那帮文人,稍微来一股,大风一吹就倒”。 此时傅友德,冯胜也围了过来,“小子不错嘛,你今天算是给咱们武官长了脸了,年纪轻轻就受皇爷如此器重,将来肯定前途不可限量啊,打今儿起你就是咱们武将的一员了,今后要是在军中谁欺负你,你就跟我俩说”。 冯胜说着,而傅友德则看着蓝玉,“蓝小二,你他娘站这儿干啥呢”。 “娘妈的,蓝小二也是你叫的,这名儿除了皇爷叫,谁叫都不行”。 一时间颍川侯和永昌侯掐起来了,张之庆一看局面有点乱,趁机就溜了。 回到驿馆的张之庆,立刻美美的补了一个回笼觉,当天下午,朱元璋赏赐的免死金牌以及斗牛服,还有从五品的武官熊朴,乌纱帽,卫指挥使大印,就已经送过来了。 “俺巴孩,去拿些银两”。 “好勒东家!”。 不一会儿一个沉甸甸50两的银元宝,就被托了过来。 张之庆接过银两,不动声色的,向着老太监的怀里塞去,“黄公公有劳了,小意思,不成敬意”。 黄狗儿看了一下四下周围,不动声色的将银子摸进了怀里。 “张大人哪里的话,杂家只不过是奉公办事而已”。 黄狗儿出了驿馆,就直奔宫中而去了。 一回到宫中,就看见朱元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语气平淡的问道,“黄狗儿,你跟咱多少年了?”。 黄狗儿听到朱元璋这么问,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吓得他连忙匍匐在了地上。 “回…回皇爷!奴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