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庆一直很好奇身后这群,官员都是从哪儿来的,他这个卫指挥使,下面应该是千户官百户官,而身后这群官员,一看都是文官出身,一点也没有泥腿子的气质。 张之庆问向一直为他办事的青袍官员,“一直知道你是七品官,但是还不知道你名字和官职啊,各位都自我介绍一下吧”。 “回大人我是河套屯田建设卫,从七品经历廖禾芝”。 张之庆点点头,又转向了一名六品官。 “你呢?”。 “卑职户部河套卫清吏司正六品郎中”。 张之庆听完差点爆了粗口,这他妈是京官啊,专门负责支配财政调度,管钱袋子收税的。 跟随着一起自我介绍的还有,户部清史司一名员外郎以及两主事,这还没完,还有一些八九品官,比如说户部照磨所照磨,检校。 随着他们介绍完之后,张之庆有一些小小的震撼,没多问又转向了,另一群武职官员。 “你们呢?该不会是兵部的吧”。 “是的,大人!卑职正六品职方清吏司郎中兼兵部武库清吏司郎中”。 他说完还有一名从六品跳了出来,“禀大人卑职兵部武库清吏司郎中兼职兵部车驾清吏司郎中”。 这俩人说说完,也跳出了一堆员外郎和主事。 随后刑部和工部的人都自报家门。 看着他们庞大的队伍,张之庆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细思极恐,身边一大群京官,那不得每天一言一行,被盯的死死的? 随着一大群人的介绍,张之庆明白了,自己的那些千户百户,由他自己任命,然后通过这些京官上报的和六部批准皇帝的同意,流程极为麻烦。 现在他的卫指挥司,如同一个空架子,他就如同一个光杆司令,隶属于他的官员,只有一个经历官,这让他一度头痛不已。 他这个指挥使面下面,设副长官为指挥同知2人,正六品;属员有指挥佥事4人,从六品;镇抚司镇抚2人,正七品;经历司经历,从七品;知事,正八品;吏目,从九品;仓大使、副使各1人。 心里也盘算了起来,回到住处立刻写了一封奏疏,跟老朱要人。 铁旋,杨士奇,夏原吉,这些人刚好十六七岁可以慢慢培养,以及明年入仕的方孝儒。 至于武将自己再慢慢寻么寻么,从战俘营,或者其他地方。 张之庆筹划今年9月的时候,平云南战役就要开打了,届时就会有很多战俘,那到时候还会愁没人吗,所以这需要慢慢等,等到开打的时候,两封奏疏一起递交上去。 这时他脑子一动回想起,接下来打仗肯定会有很多战马驽马受伤,正好明年开春春耕,缺乏大牲口,想想办法把这一批大牲口要下来。 时间一晃进入8月,干燥燥热的暑气仍然没有退却,此时已经三伏天。 身在北平的战俘营,经过两个月的集训练,已经差不多都适应了军事化管理。 眼看时间不多了,张之庆大手一挥,一纸调令战俘营出发。 经过一个星期的急行军,将近3万多人的战俘营,终于到达了后套。 此时兵团的粮食也告急了,这让一众京官与张之庆一筹莫展。 “大人!粮仓就剩7万多人一个月的口粮了?口粮告急啊,大人”。 张之庆坐在主位上眉头紧蹙,手中青山镇产的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 “口粮还够吃一个月是吧?”。 “是的,大人!”。 “嗯,我想想……,这样之前战俘营不是有800女真人吗,把他们一部分拉到草原一部分,拉到秦岭打猎去,像什么鹿,黄羊,野猪,兔子,野鸡,野山羊,野驴,尽管打,越多越好,但要记住,让他们杀大留小,这是我定的规矩,今后就按照这个做,谁敢违反人头落地!”。 其实这有户部的官员站出来好奇的问道,“大人这些东西够咱们吃吗?”。 “这些本来就不是咱们吃的,打好之后拉到关内用皮毛还有肉换粮食,对了,不光要打猎,咱们靠着黄河还怕没吃的,把那6000工程兵拉到黄河上,给老子捕鱼去,捕完之后通通做成熏鱼咸鱼,拉到关内去卖去。 把兵团的所有出身工匠,铁匠,木匠,篾匠,反正有手艺的,有一技之长的都集中起来,统计好了,把名单给我”。 “是大人!”。 张之庆负手而立,看着窗外,暗自感叹道,“看来得搞点副业了,否则啊兵团7万多人,连温饱都解决不了”。 择天,张之庆从修建大渠的丙级劳改队里挑了7000多人,来到了乌加河以北阴山下,这里距离矿区不远,而且还有黄河支脉乌加河,张之庆打算在这里建造一座砖厂,一座大型铁厂。 7000多人在战俘营中的工匠指点下,轰轰隆隆的大干了起来,7000多人挖沟刨地的场面,着实让人震撼啊。 到半天的时间,两大块平地就被整理了出来,位于烧砖厂的一排土丘,被掏成了一个个的窑洞。 张之庆带着炼铁高炉的图纸,还有自己存手机资料上抄的各种锻锤的图纸,来到了施工现场。 张之庆对钢铁厂打算采用,高炉炼铁,坩埚炼钢,首先建造高炉,要制作耐火砖,这个就交由今后建好的砖场,耐火砖的制作方法,张之庆查了好久的资料才查到,而且能不能成功不一定,只能一步一步的走,耐火砖的制作原料是高岭土,铝矾土,这些原材料山西比较多,到时候只能进山西境内买。 其次就是给煤脱硫炼焦,脱硫的方法好解决,用水洗就行,但是炼焦,有些难度。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