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达在南京城跟那些勋贵们来回炫耀,张之庆给徐达制作这件事,弄的南京城上层圈都知道了,一些达官贵人们慕名而来,张之庆家门口围满了人,都是来送礼的,只求一把宝刀。 不过这事很快就让老朱知道了,这些人轰都轰不走,张之庆只要一闭门谢客,他们就住在张之庆府邸对面的客栈里,可见其毅力和决心。 这天朱雄英拉着他舅舅常茂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张之庆的府邸,“先生!先生!雄英来看你来了!”。 “太孙殿下你来了?为何不在宫中学习?”。 “宫中那些腐儒教的太死板了,还没先生教的好?”。 “那你是偷跑出来的?”。 朱雄英眼珠子转得溜圆,“并非偷偷出宫,我是要去舅舅家看姥姥的,皇爷爷还答应过我……”。 朱雄英说这话明显底气不足,张之庆瞟了一眼身旁的常茂,常茂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张之庆顿时明白了,有些哭笑不得。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太子朱标杀过来了。 人还没进府,就听见了他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些急促。 “张兄!张兄!你看见雄英了吗?”。 听见朱标的声音,朱雄英顿时慌了,没想到自己老爹这么快就找了过来了。 朱雄英连忙拉着常茂,往假山后面跑去,躲了起来。 “先生!一会儿就说我不在,千万不能让我父亲知道我在这,不然他又让我抄大告了”。 “哦好…好吧”。 此时朱标已经进入院内,看到张之庆,正在那儿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臣见过太子殿下!”。 “张兄免礼,可曾见我家雄英了吗?”。 “未…未曾见过”。 朱标一听张之庆说话磕磕巴巴,眼睛止不住的往假山方向瞟,于是乎,将计就计,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向假山方向靠去。 “既然未曾见过,那我就告辞了”。 朱标缓缓的绕到假山前,一眼就看见了马大三粗的常茂。 “朱雄英你给为父出来!”。 常茂被拉了出来,只剩下了朱标和朱雄英在那周旋,于是乎,上演了一出秦王绕柱子。 朱标在后面追,朱雄英在前面跑,“你给为父站住!”。 “我不!我要是站住,又要拉我回去抄大告”。 “好好好!你以后就别想出宫了!”。 “啊!父亲我错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句话就给朱雄英治的服服帖帖。 最后常茂和朱雄英并排站在一起挨训。 常茂作为朱标的妻弟,朱标也是拿这个小舅子没办法。 “你说你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跟着雄英如此胡闹”。 “太子爷!我也是没办法,一下朝就被他堵住了,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哼,你还有理了!如果雄英像你这般纵容宠溺,耽误了学业,你能担得起责任吗”。 “宫中那帮腐儒天天就知道之乎者也,哪有张老弟教的好,你说是吧雄英!”。 “是是是,舅舅说的没错,他们教的太死板了,搞得我每次一上他们的课就想睡觉”。 朱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张之庆。 “张兄这次给你添麻烦了,我现带雄英回宫了”。 “不打紧,不打紧,哈哈哈太子殿下,最近一段时间较忙,一直没顾上,给太孙授课”。 “嗯,我也听说了,张兄你一直在工部忙着打造军器”。 “是啊,这一段时间太忙了”。 “张兄,时间不早了,我先带雄英回去了”。 张之庆将这一对有意思的父子俩,送到门外,一开门门口无数的目光就瞅向了这里,对面茶楼上坐满了人,还有客栈里,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这里。 这些人都是要求着张之庆打造宝刀宝剑的人,张之庆望了一眼这些人,突然灵机一动,这些都不是客源吗,既然如此将他们拒之门外,不如开门营业,赚钱不香吗,为什么要跟钱过不去? 张之庆想了想,在军器局的时候,工人们都过得紧巴巴的,不如让他们搞点副业,赚的钱提升一下工人待遇。 于是乎,当天下午他来到了工部,这一次没去军器局,而是直奔工部尚书的办公地。 由于张之庆的身份,一路上畅通无阻没人敢阻拦。 此时薛祥正在埋头处理着公文,突然听见脚步声,于是抬头一看。 “哟张大人!稀客啊快请!快请!”。 “见过尚书大人!”。 “免礼!来人呐看茶”。 “不知张大人找我有何贵干啊?”。 “尚书大人您也知道,自从宝刀出世以后,找我的人越来越多了,要我帮他们打造刀剑,这次我打算过来,帮工部找点副业!”。 “何副业?”。 张之庆开始了讲解,于是乎第二天,张之庆和薛祥联名上奏的奏疏,摆在了老朱的面前。 老朱一看到这份奏疏上有张之庆的名字,不由得眉头紧蹙,心想这小子又搞什么幺蛾子? 看完之后老朱啪的一声把奏疏拍在了案子上,“他娘的一天天没事净瞎扯淡,给咱驳回”。 “是!”。 “唉,等等!算了,你把薛祥张之庆给咱叫来”。 “遵旨!”。 很快,张之庆和薛祥就被叫到了老朱的面前。 老朱啪的一声就把奏疏,扔到了俩人的脚下,这一声直接给薛祥吓出一身冷汗,张之庆倒是习惯了,瞟了一眼薛祥,心想真是个瓜怂,就这抗压能力也忒弱了吧。 “说!这馊主意谁出的,让工部行商贾之事,唐唐大明工部,去做这些贱业!”。 老朱瞅了一眼薛祥,然后就把目光定格在了张之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