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塘边张之庆如老僧入定一样,等待着鱼儿上钩,装鱼的桶已经多了好几条小鲫鱼了,不知何时自己家里的黄狸猫,跟了过来。 这里倒是离张之庆的府邸不远,家里的猫几乎可以说是一翻墙就能过来。 不多时张之庆被喵喵叫声吵醒了,“呀,闰土!你啥时候过来的”。 张之庆抱起黄狸猫,与众多养猫铲屎官一样,可脸上一顿蹭。 那个亲啊,自己家儿子都没见得这么亲。 黄狸猫嫌弃的蹬开了他的脸,随后眼睛死死的盯着桶里的鱼。 “你看你都胖成啥了,还吃啊”。 “喵呜…!”。 “拿你没辙”。 张之庆从桶里抓起一条小鲫鱼,扔到了较为干净的鹅卵石堆上。 黄狸猫瞬间化身干饭猫,边吃边喵喵叫。 “你慢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都赶上猪了,猪八月十五还能杀的吃肉,你说你能干啥?”。 “喵~”。 “对对对,你就是能吃”。 黄狸猫吃饱喝足,后背弓起伸了个懒腰,然后往张之庆大腿上一趴,开始睡觉了。 这猫让张之庆养的特别好,都养出蒜瓣层了,皮草行业的蒜瓣绒,是用来形容皮草非常好而且上层的,而算蒜瓣层就是用来形容猫养的非常好。 张之庆摸着黄狸猫柔顺的毛绒,听着他那有节奏的呼噜声,很是帮助睡眠。 这个时候突然鱼竿动了,而且动静还不行,张之庆一看,小塘里边有一个大家伙的影子。 张之庆啥也顾不上了,把黄狸猫扔到边上,就开始拉一上手就感觉拉力很大,目测这条鱼最起码有二三十斤。 张之庆拉了半天死活拉不动,于是乎,一发狠,抄起地上的石头,抡圆了就砸了下去,片刻后一条大鲤鱼就翻肚皮了。 看见这个大鲤鱼,张之庆顿时高兴不已,没想到啊上大货了,这条大鲤鱼称之为鲤鱼王都不为过,目测有七十厘米那么长,而且肚子相当的圆,被刚才拿石头砸那么一下,飘出了一些血,不过倒是没啥大事。 张之庆将鲤鱼慢慢的拉过来,然后扣住鱼腮,提了一下,差点没提起来。 张之庆忙将上衣脱了,上衣是丝绸做的,质地较为结实,用来将这条鱼兜住,是唯一的选择。 而且穿的是长衫,虽然说他那身黑玄服,看着华贵无比,用来兜鱼实在是暴殄天物,不过这么大的鱼还计较那个,脏了就直接换,张之庆可不在乎这些。 以张之庆现在的身价,换算成后世,最起码有四五十亿人民币,可谓是相当的有钱。 于是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不少人眼中的张小大人,完全不顾其形象,就像收破烂老汉背着麻袋一样,身上泥泞不堪,洁白的衣服脏乱无比,而且头发被大鱼整的有些杂了,但是依旧跟个傻子一样,背着一条大鲤鱼,连跑带走的往府邸赶。 对面府邸茶楼上的那些人,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好家伙,好端端的衣服,整成了一副乞丐的模样。 当然也有眼力劲儿好的,眼尖的人看见,张之庆衣服里裹着一条大鱼尾巴,而且背着吃力,这是多好的献殷勤,表现自己的机会啊。 “张大人!张大人!慢点,慢点,我来帮您”。 张之庆停下脚步,回头瞅了他一眼。 “你是?”。 “哦,在下还是在杭州开钱庄的,鄙人姓贾,在茶楼拍卖会的时候见过张大人,那时一看张大人就意气风发,英俊潇洒,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自古英才多少年,今后张大人定非是池中之物!”。 嚯!这东西拍起马屁来脸不红气不喘的,张之庆鄙夷得看了他一眼。 “所以你有啥事儿吗?”。 “这不是怕您累着吗,您就把大鱼交给我吧,我帮您抱着”。 “不用,到家了,我自己抱着就行”。 两人一路说着,没一会儿就到府门口了,守门的门卫一看,赶紧帮着张之庆抱着。 那人一看都到家了,也知道分寸,不过他不动声色的从袖口,拿出了一沓宝钞,塞到了张之庆用来兜鱼的黑玄衣里。 管家看着那黑玄衣心疼啊,打算让丫鬟好好洗一洗,结果一翻开,一沓宝钞就撒了出来,那管家一看都不由得张大了嘴巴,他活这么大,从来还没见过这么多钱,那是十万贯的宝钞。 要知道一贯宝钞差不多等于一两银子,这些宝钞要是换算成银两的话,相当于10万两银子。 这着实把他吓了一跳,手颤颤巍巍的将这些宝钞拿起,赶紧追上了张之庆。 “老爷!老爷!您的宝钞掉了!”。 “嗯?啥宝钞?”。 张之庆一转身,就看见管家的手抖的跟帕金森似的,手里还捧着一沓宝钞。 “老爷,这是您衣服掉下来的”。 张之庆疑惑的看了一眼,他记得出门的时候也没装钱啊,平常出门也不会带这么多钱,思量许久之后。 “哦,我想起来了,是刚才那人给我塞的”。 “啊,这不是行贿吗!”。 “嗯,这样钱收着,你去查一下那人叫什么,然后交给锦衣卫,对了,以后只要有人上门送礼,收着,姓名叫什么列成名单都交给锦衣卫,来多少送礼的就收多少礼,等攒够了,这就是我今后河套的经费”。 一听锦衣卫管家脊背发凉,不过张之庆这招也忒损了吧,钓鱼执法的属实。 “是老爷!”。 “嗯,还有啥事没?没事儿的话叫后厨把这鱼处理了,然后鱼尾巴红烧,再焖一锅大米饭,今天你老爷我要好好吃一顿,对了,水塘边上还有我一些器具,你一会儿让人带回来,那衣服挺贵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