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令人不寒而栗,小混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进我家翻东西了。”
小混混闻言转头就跑,一边溜一边喊:“小闷棍,我有办法让你变成仿生人!你要是想去今晚就给我打电话!”
当晚,黑夜沉睡中,G886号凝视着手边的日记,拨通了小混混的电话。
日记末页,是一个身着金色铠甲女人的照片,以及历史书上剪取下来的一句话:
地极星人类,最高执行官,希洒。
后边还有一段很久以前就被涂掉的话——
人类叛党,卒百年前。
……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江越适应了后,缓缓站了起来,凝视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这张面具下是她看了十几年的脸,和G886号完全重合。
江越的前世,在十岁生日那年被发现觉醒了装备栏,鉴定属性是最高级别sss级。
当晚十架战机秘密出动把她接到了联邦指挥中心。
从此,有关她的一切信息都被抹除,她被他们改名叫做希洒。
从她正式成为了执行官后,她的外表就被永远地隐藏在了战甲之下,知道她真实模样的人屈指可数,到了百年后的现在,应该约等于零了。
记忆里的G886号一直在寻找希洒的踪迹,不可能是因为发现她们长得一样。
所以她为什么要执着地寻找有关希洒的一切呢?
又为什么她们长得完全一样?
江越凝视着系统面板,脑子像乱了的线团。
她隐约觉得,线团末尾的那根线,指向着光屏上大大的那两行系统任务。
与此同时,专车里,距离江越五米的另一个房间。
占了房间一半面积的玻璃罩中,巨型蜂巢被一个如同手掌的器皿托举在半空,在四方实验灯照射下,如同一个闪耀的巨型金矿石。
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室内。
一只体型远超同类的鳞蜂正在反复地着撞击玻璃罩,它有六只眼睛三对触角,混合着层层盘叠的胶状物,歪歪扭扭挤满了整个头颅 。
它虽没有标志性的尾针,但鳞片随时能切换竖立的状态,比尾针残暴百倍。
玻璃罩外一张大理石桌旁,一个黑发青年正抬首凝视着异常的鳞蜂。
片刻后,鳞蜂忽然停了下来,它扭头背对着青年停顿了几秒,张开翅膀打了个转飞回了蜂巢里。
见到这样怪异的行为,青年停下了手中的笔,望着蜂巢沉思。
“嘀嘀——”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青年回神按下光脑 ,机械门开了,先前给江越注射营养液的短发女人走到青年面前。
“有什么事吗,博士。”
青年把记录的数据输入光脑,问:“他回来了吗?”
“一小时后到。”
“回来了让他送人先回仿生学院。”
“你不是说……这女孩可能有问题。”
青年脱下了手套,到玻璃正前方直视着蜂巢:“现在不觉得了。”
面前的鳞蜂王看起来是低级异种,但它的异变方向超出了蜂类的最高程度,连一旁全球最顶级的分析仪器都识别不了它。
并且,换做是一般低级异种,这样不要命地撞陨化玻璃也早就死了。
以一个普通仿生人的能耐,无论如何也操作不了面前的鳞蜂王。
短发女人从不质疑青年的解释。
他是这颗星球上科研界顶级的人物,人称行走的教科书,更是政商界都不敢得罪的大佬。
虽然在她看来,他只是个除了实验以外话都懒得多说的科研疯子。
但起码佐证了他的话只要说出口就是有份量的。
“那我们的安排是?”
青年脱下防护服,把光脑从手腕上拆了下来递给她:“去一趟仿生基地研究院。”
他做研究的时候经常一天不吃饭,今天也是,说完他向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做饭的人今天不在,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紫柑汁,配着桌上冰冷的吐司面无表情吃了起来。
短发女人从那瓶极其难喝的紫柑汁上收回视线。
做了他的警卫这么多年,他一个动作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打开手中的光脑,拨通了管理院的频道。
三秒后,有人接通了呼叫,光脑上出现了一张怼着屏幕的大脸。
“喂喂,林博士?!”一个年轻的研究员瞪大双眼看屏幕上的频道号,“请问是林司恒博士吗?”
“是。”
“我天呐!我的偶像林博士,呜呜呜。”
对方喜极而泣,忽然又止了住。
林司恒博士向来低调,从未在公开场合现身,但他资历深,威望极高,传闻说他是个白发苍苍的倔老头。
面前这个女人,完全和传闻不沾边,反而有一种……冷酷杀手的气质。
研究员打了个寒颤。
“我不是林博士,我是她的警卫。”
对方又喜极而泣了。
能见到偶像身边的亲信也是一件让人很激动的事情啊!
好歹也是研究员,他立马打住了情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