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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一相逢(2 / 3)

看了就想退避三舍;一张元宝形的口配上略方的下巴,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很有威仪。

杨骎松开手才发现她的两边脸颊被自己捏出了指印,心下一阵愧疚,想要伸出手去触摸又觉得这样更冒犯,于是把手又缩回来;想要问一句“疼不疼”又顾虑这样是不是太轻浮,于是也张不了口。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望着、僵持着。

青杳觉得这人有点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她并不打算回忆,无论在哪里见过,今次都准备假装不认识蒙混过关。

杨骎的心有些发沉,她是真的没认出自己吗?自己向来得意是个让人过目难以忘怀之人,但是她怎么回事?她是不是真的傻啊!杨骎本来很有自信,只要她一见到自己,就一定是一桩重逢佳话,可是现在杨骎没有这样的把握了。

青杳用手背贴贴脸,在发烫,刚被他捏住的地方有些疼,青杳担心要是留下了淤青回去怎么跟瑶娘解释。啊——青杳突然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那个——但是青杳抱着侥幸心理希望他没看出自己其实已经认出他了。

看到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杨骎觉得已经不能靠她自己回忆了,自己说什么也得助推一把。

“清炖鹿肉好吃吗?”

青杳的小算盘被打碎了,他认出自己来了,这人不就是在聚香楼见到那个“假大理寺”么,自己白吃了他一顿清炖鹿肉,还流了一宿鼻血来着。

青杳意识到自己这回是混不过去了,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噢!”

总算认出来了,杨骎心想噢什么噢,真想用棉被把这个傻兔子兜头裹起来捆在自己跟前,捧着她的头让她好好认下自己的样子,什么眼神,什么记性!

那个叫长寿郎的青年拉来了马车,青杳自觉像是被老鹰拎兔子一样,被杨国舅提溜到马车跟前。

“上车。”

青杳心里咚咚打鼓,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陌生人的车怎么能上?不意又回忆起当年夜半金吾卫砸门,把自己从女学寝舍带走的那个夜晚,此刻的青杳和那时的自己一样,面对着陌生人和未知的处境感到害怕,因此有些抑制不住地发抖。

杨骎已经先一步上了车,钻进车厢发现她没跟上来,怪自己粗心,应该扶她一把的,于是掀开车帘,对她伸出手:“来,上车。”

青杳见他这样,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又想跑,杨骎急得手杖都顾不上拿,跳下车来,她又往后退了几步,似乎离自己近了就有危险似的。她的防备之心让杨骎不解。

于是没好气地问:“你想回哪去?”

青杳没答,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说自己在慎勤伯家供职,梁瑶和梁玎这时都在人生的大关键点,杨国舅又是太学的学监大人,还和瑶娘议着亲事,青杳宁愿事情到此为止。

长寿郎见公子这副进退两难顾虑再三的样子,心下了然这个女扮男装的娘子大约就是公子一直在找的人了,坐在车架上有点干着急,于是帮腔道:“我们家大人有话要问你,上车吧!”

听长寿郎这么一说,青杳更不敢动了,当年金吾卫也说是有话要问自己,跟着去了以后青杳半条命差点丢在那里。

青杳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但还在坚持:“大人有什么话,在这儿问就行。”

长寿郎觉得这个小娘子怎么这么硬骨头,吓唬道:“你是想去官府说,还是上我们府上说?”

青杳都不想去,于是又往后退了两步,杨骎生怕再退她又得跑,眼疾手快地揪住她的袖子把她拉回来。

杨骎两手叉腰,剜了长寿郎一眼,长寿郎自知帮了倒忙,只好低头闭嘴。

杨骎挠了挠头,思忖跟女孩儿打交道真难,话说得轻了重了都不行,更何况还是眼前这只傻兔子,搞不好哪句话就给她吓破胆了。到那时还不是自己伤心难过?

“那个……你别紧张,我是看你手札做得漂亮,想请你帮个忙。而且,你刚才摔倒受伤了,我心里过意不去,我府上就在附近,上我那里敷点药,咱们再详谈吧。行么?”

青杳听杨国舅这么说,倒是有点不好拒绝了。

杨国舅撩起车帘,长寿郎放下脚凳,青杳踩上去,杨国舅伸出手臂给青杳扶着,青杳手掌贴在他的衣袖上,密实的布料很光滑,但是青杳手掌被砂土石子儿硌破的伤口划得衣料沙沙楞楞,青杳方后知后觉地疼得眯起了眼睛,攥起了手掌。

把她扶上车,杨骎也跟着钻进车厢里去,长寿郎驭马前行,两人都倚着车窗,相对而坐,却都不约而同地只看向窗外。

杨骎没法心平气和地看她,因为一看嘴角就抑制不住地上扬。她就像杨骎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正在跟着他回家去。杨骎望着车窗外热闹的大街和熙熙攘攘的人流,觉得秋日的长安城真是无比可爱。他把手托在下颌上,谋划着回到府上怎么和她立刻相认,要让她知道自己不仅是学监大人、不仅是和她相过亲的那个人,还是那半阙《破阵子》的作者,是在江心画舫和她谈过心的人,是错过终究又相逢的人。

杨骎已经等不及看她的表情,兔子受惊后又喜悦的表情,会是什么样?

青杳用受伤的双手紧紧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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