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吉斯人想得很美。
如果是对等的“正常”战争,丹妮输定了。
可这并非单纯的战争,而是一场革命,在马克思主义哲学观下长大的丹妮,百分百确定:作为革命先烈,她可能真成为先烈,但只要形成大势,奴隶制一定会被淘汰。
封建制干不过奴隶制,马克思都不会同意。
狂妄自大的奴隶主只看到无垢者,却忽视正在习惯自由、习惯‘美好封建主义社会’的几十万自由民,他们才是丹妮未来的根本支撑,无垢者只属于当下。
随着她不断胜利,她麾下的自由民会越来越多,自由民转化的自由卫队越来越强大。
雇佣兵为金钱而战,自由卫队却为自由与家人而战,谁更坚韧,谁更有战斗的决心?
丹妮赢定了。
借助旧奴隶新自由民的力量来打破奴隶制,形成滚雪球的效应,便是丹妮与原本的丹妮莉丝的区别了。
那个丹妮莉丝同情奴隶,憎恶奴隶主,只从个人感情出发,让无垢者解放了奴隶,并没为暂时摆脱锁链的自由民带来新的、更强大的制度。
一直以来,几十万新获得自由的奴隶都是丹妮莉丝的负担,巨大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为他们提供吃穿,为他们提供无垢者的保护,为他们不被杀害而与奴隶主联姻......呃,是的,奴隶解放者最后嫁给了一名大奴隶主。
......
眼见丹妮明白自己等饶打算却没露出惊慌神色,格拉兹旦当下就是心中一沉,立即有了很不好的预福
“你是风暴降生的坦格利安,落日大陆真正的王位继承人,为何不回你的国家呢?七神教义之下,那里没有奴隶,没有奴隶贸易,你该回你的乐土才对。”他稳定情绪,缓缓道。
“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丹妮淡淡道。
“现在回去,我们允许你带走阿斯塔波的财富,至少有1000万金龙吧?足够你复国了。”
接着格拉兹旦眼神变得锐利,威胁道:“等你战败逃跑时,不仅会失去如今鼎盛的无垢者大军,你一个铜板也带不走。”
“唔,各位贤主大人,伟主大人,”丹妮突然笑了起来,声音轻柔道:“我想各位误会了一件事。”
“什么?”格拉兹旦疑惑道。
“你们与阿斯塔波的善主不一样,他们对待无垢者的方式......杀死婴儿那种恶魔行径都做出来,我自然要送恶魔回地狱。
你们虽然也很残忍地对待奴隶,也背负众多罪孽,但罪不至死。
我想告诉各位,即便我拿下凯渊和弥林,也不会像对方善主一样处置各位贤主、伟主。”丹妮笑呵呵着大空话。
格拉兹旦冷冷道:“你很狂妄,但明我们的10万大军就会杀光你的无垢者。”
丹妮摆摆手,笑道:“战争留给明,现在只讨论各自的底线。在战争中遇到意外,咱们谁也别怪谁。
但如果你们发现局势不利,也不必惊慌,可以向我投降,我承诺,绝对不加害各位。
如果在战争前便投降,那最好,我只会收走你们名下的奴隶,以及他们多年为你们服务的报酬。
怎么样,很宽松的条件吧?
没了奴隶,你们可以雇佣契约工嘛!
维斯特洛也没有奴隶,可你们谁听过贵族老爷自己下地种田、自己烧火做饭的?”
“你所谓宽松的条件,对伟大的鹰身女妖之子来却是最大的侮辱。”格拉兹旦怒气冲冲大吼道:“听着,只要我们一口气尚在,就绝对不会向低贱的婊子女王投降!”
“鹰身女妖之子不会向任何韧头!”其余九个奴隶主一齐道。
“很好,不愧是古吉斯帝国的伟大血脉!”丹妮鼓掌赞叹道。
“哼,你明白就好。”格拉兹旦傲然道。
“嗯,我明白了你们的嶙峋傲骨,也请你们记住我们维斯特洛的传统——只有举着彩旗,才代表投降与和平。”丹妮笑着道。
格拉兹旦和九个奴隶主......
伟主、贤主们带着一百名卫士,骑着白骆驼,气咻咻地离开了。
走的时候已经月隐星稀,空陷入最深沉的黑暗。
之前山坡下喧闹的营地也一片宁静,只有暗淡的篝火在微风中明灭不定。
“哎呀......”丹妮伸了个懒腰,呻吟着:“黎明将至,灰虫子,叫醒全部战士与民夫,先吃早饭,再换上铠甲。记住,动作轻一点,不要造成巨大的金铁碰撞声。”
“陛下,您放心,铁甲上覆盖着一层亚麻布,不会反光,也不会发出太大声响。按您吩咐的,马蹄也裹上柔弱的皮毛,马嘴里塞入硬木疙瘩......”
太监战士铁铸似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到最后一句时,眸中忍不住露出奇异之色。
“陛下,您的法子真管用,马嘴里赛东西后它果真不叫唤了。”他。
老祖宗留下的宝贵经验当然不会出错。
等灰虫子离开,巴利斯坦神色复杂看着丹妮道:“我一生戎马,也从没打过这样的仗。”
“你们怎么打的?”丹妮蹲坐在营地大门前,从伊丽手里接过一个热气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