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走到了投资部,投资部门和研发部门的工作区差不多,每个工作区都有精心设计的办公桌和舒适的座椅。整个办公区域有明亮的灯光照明。
还未进入部门,就听见里边嘈杂的声音。但在一片嘈杂声中,有一块显得分外安静。而在那边的走道旁,站着一位穿着精致的男人,背着众人,身材挺拔,背部宽阔极具男性魅力。偶尔转身时,灯光下精致的打造过的发型,透出些峻拔凌厉,走势优越的眉眼,一览无余。
他现在似乎是在打电话,时不时低声说着什么。偶尔抬眼,又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清冷中带着傲气。
直到好半天才有人注意到温言的到来。
一位长相很可爱的女员工回头瞧见温言,走上前来。
“你好,需要帮忙吗?”女员工的话吸引了韩哲宏的注意。
他转过头,眼皮轻抬,眼瞳中透着凌凌微光。
“你怎么来了。”
温言望着他,忽视周围被他吸引来的视线。随意的扫过他的衣领,无意中发现一抹红痕,思维有瞬间停滞。
她知道韩哲宏不会为了她放弃第三者。
原本以为自己能因为抓住他的把柄而兴奋,讽刺他,打击他。
但心里那股隐痛,让她迷茫,所有的情绪仿佛海浪,卷起百丈,她仰望着它离它近在咫尺,无处可逃。
今天是第三周年的第五天,距离她发现他出轨不过五天,流产也就过去了五天。
或许是这几天他收敛了些许的行为,让她不可置否的对他产生了期望,那份期望非常的微弱和隐秘,却这一刻她清晰的感知到还是存在的。
她还不能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
眼前证据确凿,一个明确的不能在明确事实摆在她的跟前,他不让她跟着进公司,就是为了好与第三者厮混。
还未痊愈而被可以忽视的伤疤,再一次被解开露出底下森森白骨,血液在身体里奔腾不休,她想哭想闹,想崩溃。
想质问!
她在韩哲宏心底就这么廉价吗?一定要在距离她不过百米的地方偷情。
但她非常的清楚这个答案,韩哲宏娶她也许就是为了,她没什么背景就算偷情被发现,也拿他没办法。
那一刻刻意忽视被蒙蔽的屈辱,恶心统统演变为了愤怒。
她想不顾一切的杀了他,或是拿起一根笔捅进去,再或者向最原始的猛兽一样攻击撕咬他身上的每一块肉,想在他身上宣泄一切情绪,想要韩哲宏在她的怒火下焚烧殆尽!
可脑袋又清醒的可怕。她不会将想法付诸实践,可想象也不会让她宣泄情绪。
她有顷刻的迷茫,疲倦又愤怒。
温言望着韩哲宏,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即使情绪失控到要疯掉,看上去却还是那么理智冷静,她都佩服自己。
情绪压制下来的瞬间,
她想的是,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温言一改这几周的面无表情,主动的走到了韩哲宏的身边。高跟踩在地上的声音不紧不慢,带着某种闲庭信步的悠然和攻击性。
她就这样什么都不说的站在他跟前,替他整理着袖口。
韩哲宏挑眉顺势握住温言的手,浑然不复刚才傲然冷淡的模样。
拉着温言走到走廊,正想质问,却见她伸手掖下了他立起来的领子,“老公,你看这是什么?”
温言抽过手,站在那停顿了半秒,困惑“你就这么管不住你的□□吗?”
韩哲宏听到这话,神色惊愕,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触及领口上的唇印时。身体僵硬连忙凑近想要安抚她“你听我解释!”
却在看见她那双格外冷冽黑白分明的眼瞳时息了声,如同在冬日穿着薄衫站在屋檐下的流浪汉,面临着死亡到来的惊恐。
温言并不想听他的狡辩,“我无所谓你出不出轨,但是你既然要和我扮演模范夫妻,至少管好你的□□。”
她无所谓韩哲宏爱不爱她,但绝对不允许韩哲宏在她眼皮底下如此肆无忌惮视她和她的尊严为无物。
温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朝着他最脆弱的地方踢去。
“你疯了!”
韩哲宏低吼着,面带惊疑,脸部煞白,冷汗直冒。
他微弯着腰看样子是想去触碰,但是还惦记着自己的脸面没敢动。
温言有些遗憾,回想着拿感觉是有点脆的触感。正想再来一次,面前男人却有了防范。
温言收回腿,因为没有伤害到他有些失望“如果疼痛分等级,你现在的疼,还抵不过我为你生育时的疼痛。”
“我真后悔为你生下桉桉。”
这突然而来的话语,他非常明白这是他们两人之间再也摘不掉的一根刺。满腔想要解释的话语,却无从表达。
比起解释,现在更重要的是他要去一趟医院。
温言带着自己回到位置上,在伤害韩哲宏的时候,他的恐慌害怕,确实让她好受了些。这种缓解也只是一时半会。并没让她心中并没有好受多少。那团火仍然在她胸腔中燃烧。
她听见自己的身躯像是干柴火不断的为这团火提供燃料,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