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看,有没有摔坏。”
秦理立刻去检查手办,“哎呀,爱小丽和小可可腿断了。”
蒋一南脸转向另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又狠狠咬了下嘴唇,“啊?那我重新给你买好不好,不好意思。”
她使劲揉着胸口,心里难过怎么会出现生理痛。
是熬夜导致心脏疼吗。
“不用,我有零花钱,”秦理看了眼蒋一南,“你哭了?”
“没有啊,……”蒋一南握着拳头,微笑着,“疼的。”
秦理看着蒋一南红红的双眼,皱了皱眉,“你们女生就是娇气,一点小伤就哭,我小时候受的伤可比你这严重多了,我都没哭。”
蒋一南啼笑,“你现在还是小时候。”就这么一瞬间,压在心口喘不上的那只手似乎稍稍移开了点。
咬破的嘴唇终于有了知觉,蒋一南抿紧嘴唇,控制着绵长呼吸,调整情绪。
“我已经十二岁了,虽然我现在还是……,但是最后一个儿童节已经过了。”
秦理小大人一般,翻出药箱,犹豫着该拿哪种药,最后索性搬过来,让蒋一南自己选择。
蒋一南的手完全没知觉,她随意用纱布包扎止血,强迫自己转移思绪,“你是练车受伤的吗?”
“打架。”秦理有点拽。
盯着蒋一南看了看,“我不是打不过你。”
蒋一南好笑地点头,泪滴甩出,“你爸妈呢,怎么是……是你哥在管你。”
秦理警惕地看了眼蒋一南,“我要睡觉了。”
蒋一南只好告辞,秦理追出来,“你要是疼的话,就冰敷一下,我试过的,很管用。”
静夜如斯。
电脑屏幕自动切换成屏保,她只是轻轻眨眼,呆坐在书桌前,最后实在困倦,趴在摊开的资料笔记上。
闭上眼睛,已经没有眼泪,眼睛干涩难受。
她放任自己最后一次为这段感情哭泣。
从今以后,她要尽力修复与纪家关系。两家原本是世交,纪叔叔更是教养关怀她6年,纪叔叔不怪她,可她不能心安理得。
她不能断了两家的交情,她要为弟弟铺路。
她还要试着和纪泽一好好相处,像家人一样。
只要收起对他的心思,他们也能像父辈一样,做一辈子老友。
至于汪洋与纪泽一之间的争斗,她曾经虽然帮汪君慎在生意上渡过难关,可救命之恩,就是一辈子的恩情。
况且她现在是汪洋副总,于公于私,她都站在汪洋这一边。
蒋一南三年前就已经做出选择。
朝阳初升,晨光透进窗户,蒋一南缓缓睁眼,淡漠地折起资料夹角,在笔记上做好标记,将昨晚整理了一半的资料同步给组员。
教授通知今天有重要议题,蒋一南利落地收拾好自己,走路十分钟就要学校。
在学校遇到冯禾禾,以往彼此都不会打招呼,这次冯禾禾竟主动打招呼,还亲昵地挽她的手。
蒋一南不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好感,不着痕迹地推拒,微笑回应。
“一南,没想到我们还能做校友,你是选程教授做导师吧,我是许教授,我爸希望我出国留学,我妈想我接手家里的生意,哎!为了平衡爸爸妈妈的爱,我只好留下。”
蒋一南在学校听过冯禾禾与同父异母的哥哥争夺家产的流言。
可以她们以往的交情,根本说不着这些。
听到‘爸爸妈妈的爱’,她心里刺刺密密的,但还是报以礼貌微笑,“读书挺好。”
“对了,听说纪家今夜有晚宴。”虽然是在询问,但语气很笃定,冯禾禾亮晶晶地眼睛盯着蒋一南。
今夜吗?
纪泽一逼退汪洋,苏凝霏星光灿烂,三年前未宣布的婚事今夜终于要公布了。
蒋一南有一瞬间失神,旋即开口,“是吗。”
“你,不知道吗?”冯禾禾眼里闪过失望,“你不是和纪家,…你也没有收到邀请函吗?”
自从那天从生日宴出来,温沁儿就不理她了,至于那天参加生日宴的其他人,她能搭上关系的就只有蒋一南。
冯禾禾很后悔在学校光顾着享受众星捧月,没好好经营人脉。
临近毕业,她爸要将家里的生意全给她哥,冯禾禾母女闹了一场才换来‘公平竞争’的机会。
“没有。”
冯禾禾一滞,“那你会出席晚宴吗?”
“不会。我要迟到了,先走了。”
蒋一南无心与冯禾禾做纠缠,快步离开,却接到纪叔叔亲自打来要她回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