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私下反倒不喝。”
“你又不是金主爸爸,我干嘛要跟你喝酒,等你给我投资了,我当你的面吹瓶干。”
“脾气还不小,”沈辞耸肩,也不再与骆闻雪纠缠,“那我就先回家了,等你好消息。”
蒋一南牵起唇角,“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我说了,我不会主动解除婚约,我得罪不起张叔叔,我还得指望他替我完成订单呢。”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蒋一南拉下脸,“我的条件是你解除婚约,我帮你消化库存。”
沈辞叹气,“我不会主动解除,但上次晓阳逃婚了,此事维持现状。”
蒋一南算是明白了,晓阳逃婚,张家就亏欠了沈家,只要沈辞不主动解除婚约,那张家就一直亏欠沈家。
打的一手好算盘。
“我明白了,你想让张叔叔替你解决订单问题,但你没打算付款,因为你资金链也断了,就算这批订单资金回笼,也勉强抵消你们之前的债务,你顶着张家儿媳妇的身份,用张家补贴沈家。”
“蒋一南,你别污蔑我,我只是一时资金困难。”沈辞有种被戳穿的窘迫。
“但是我会对张叔叔这么说。”蒋一南冷笑。
沈辞气的胸口起伏,“你凭什么这么说?这跟你有什么相干。”
“就凭你贪得无厌,所有好处都想占了,”蒋一南毫不客气,“万一张叔叔真的生气了,不给你生产订单了怎么办?”
沈辞冷笑,“他不是这样的人。”
“不错,算的真准。”蒋一南讥讽,“所以啊,张叔叔不会是那种‘人走茶凉’的人,他应该愿意听我说几句真话。”
蒋一南睃了眼牙关紧咬的沈辞,“今天是初一,我多年不回来,正好趁此拜访张叔叔。”
“蒋一南,我们是老同学,你有必要这么样逼我吗?”
“我都替你消化库存了,很够意思。这些天你跑的地方够多了吧,有人收你那堆破铜烂铁吗?”
蒋一南薄薄睨了眼沈辞,“你是名声也要,好处也要。”
“别人也都不是傻子,沈叔叔不是善男信女,这次他因着晓阳逃婚的愧疚帮了你,下次呢,你还要不要再与张家合作?”
“如果我是你,我就给张叔叔一个台阶,没准他一高兴,给你再出一笔血。”
沈辞咬牙,“我回去跟我爸妈商量,我做不了主。”
成了。
沈辞话锋一转,“蒋副总,汪洋年初有展销会,我们公司也想参加。”
“去提交资质吧。”
“有你在,资质就不用了吧。”
“要不这样,你把你们公司没用的东西都送来,我替你卖了,再把钱给你送去,你躺家里数钱就行。”
沈辞嘴角抽了抽,“那我在公司等你好消息。”
蒋一南亲自将沈辞送出院子,回头立刻给汪君慎打去电话汇报此事。
“这家公司我知道,设备老旧,产品跟不上市场,一南,你确定要收这批半成品。”
“汪总,港城分部转运中心已经组建完成,之前签订的合约我们紧赶慢赶也只完成了三分之一,那么大一笔赔偿不能全让总部承担,所以我想利用这次机会,用沈家的半成品生产二类产品,做一次出口尝试,就从港城转运中心出,分销东南亚。二类产品国内已经饱和,可东南亚市场还很大。”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蒋一南也不催,骆闻雪几次用眼神询问。
蒋一南眼神示意没事。
骆闻雪还是很担心,不能因为她的事让蒋一南收购一批淘汰的产品呀。她听的云山雾罩,一会沈辞不答应,一会又提别的条件,现在连汪君慎也提出质疑,蒋一南能说服吗。
许久,汪君慎终于开口,“好,就做一次尝试。”
汪君慎是明白人,二类产品在国内饱和,但做出口还有很大空间。前期去打开市场是需要大量投入的,原计划是后半年实施。
蒋一南以原材料的价格收购半成品,节省了一大笔成本,既然赶上了,正好用来铺开市场。
“汪总,那代工厂设备升级改造?”
“暂不升级,”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瞬,“你觉得沈家知道我们的目的吗?”
蒋一南略微沉吟,“沈辞一定做过市场调研,可数次错估市场让他们不敢再轻易相信。汪洋在华东地区排前三,他们肯定盯着我们,但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沈家资金链断了,汪洋选择却很多,所以沈辞即使知道了我的目的,也不会直接问我,算是卖汪洋一个好。”
“展销会你想让沈家参与?”
“他们资质不行,除非有亮眼的东西,看他们自己。”
汪君慎很满意,“第一次出口尝试我就交给你了。”
挂了电话,骆闻雪拍掌赞叹,“啧啧啧!蒋一南呀蒋一南,你无愧蒋副总的身份。”
“你少来。”
“真的,你说的我都没听懂,可你前脚才说亏本,后脚听上去是要大赚,我的天哪,这就是商战吗,需要卧底吗,我可以。”
蒋一南哭笑不得,“你可以接现代戏过过瘾。”
“我说真的,刚刚汪君慎问你,我真怕他因此怪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