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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霏走的时候看到蒋一南将耳朵放在纪泽一唇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她不想再看下去,转身离去。

蒋一南将温妮送出病房就回到纪泽一身边。

她看了眼监测仪器,然后凑到他身边,“她们都走了。”

纪泽一拍拍床垫,蒋一南低着头思索了一会,然后默默脱掉外套,侧躺在他身边,两只手握着他手心,鼻尖抵着他肩膀,担惊受怕了一日一夜,躺床上一下子睡过去。

半夜,盯着监控的人员终于推出食物链底端员工,让他进去给蒋一南盖被子。

蒋一南蜷缩在纪泽一身旁,他只有一条手臂能动,扯了许久的被子,一直盖不上,一直不放弃。

关键是呼叫铃他能按到。

那位员工肃穆走进病房,从沙发上拿起毯子盖在蒋一南身上,还给她垫了个枕头,然后假装抄写完监测仪器上的数据,才一脸严肃的退出病房。

盯着监控的人员差点笑岔气,“这小子真能装啊。”

纪泽一冷着眼看着他离开,才揽着蒋一南,一下一下拍着她,就像哄小宝宝睡觉一样。

她这一觉睡的沉,直到感觉有人腿被狠狠扎了一下,才猛地惊醒,这才看到一个女医生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怎么了?”纪泽一突然问。

蒋一南倏地起身,窗外艳阳高照,她一溜烟下床,脚踝位置钻心的疼,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是不是腿疼?”纪泽一已经摘了呼吸面罩,突然看向医生,冷声质问:“我不是说了轻点吗。”

“什么?”蒋一南睡的脑子发懵,轻点什么?

又感觉到腿弯上面受伤的位置木木的,这才发觉腿伤已经有人换过药了,但是她是脚脖子疼啊。

“不疼不疼,我去一下洗手间。”

蒋一南赶紧去洗手间检查脚脖子,果然脚踝位置有血珠,她拿纸巾擦了一下,又冒出血珠,再擦,血珠少了。

是不是床上有铁钉?

出了洗手间,那位女医生又看了她一眼,然后离开,直觉告诉蒋一南她有问题。

她立刻跟了出去,“你好。”

“你腿伤没问题,药已经换过来,”女医生看了眼电梯,“纪先生和温女士过来了。”

蒋一南愣愣看着女医生转身,再抬眼,纪怀瑾和温妮被簇拥着出了电梯,朝着她这边走来。

她赶忙站好,纪怀瑾已经走近,“气色好很多了,泽一怎么样?”

“好多了。”蒋一南扶着纪怀瑾,不由朝女医生的方向看了一眼,当然女医生已经进了电梯。

只有涛叔陪着他们进去,其他人都留在外面。

纪泽一已经半撑起身子,一见蒋一南就很不满地质问:“你去哪了?”

“我出去送送医生。”蒋一南嗔了眼纪泽一,在父母面前问这种问题。

温妮摸着儿子的额头,“现在感觉怎么样?痛不痛?看你还敢不敢任性妄为。”

涛叔扶着纪怀瑾坐在病床前的扶椅上,见床上还堆放着毯子,涛叔不动声色地叠起,放在沙发上,然后切水果倒茶。

病房不允许有其他人,这些事只能由涛叔去做。

蒋一南后知后觉去帮涛叔,却被纪泽一叫住,“一南,你腿上有伤,坐这边。”

温妮嗔了儿子一眼,“你才是伤的最重的那个,胆子也太大了,洪水也敢往里冲,你哪里是做这些事的。”

“妈妈,我没事,我身体好。”

“一身的伤,哪里没事,那洪水不光是水,我听说里面各种断木残垣,你要是出一点点事,那我……”

温妮转身,纪怀瑾挽着她的手,“好了,医生说了没事就没事。泽一,这种事情以后不允许再发生。”

纪泽一沉默不语。

蒋一南坐立难安,纪泽一是以为她被埋在里面,才会不顾一切。

“纪叔叔,”

“一南,你也要记住,很多事情不需亲身犯险,我以前教过你们的,”纪怀瑾叹气,“做慈善也一样,做事更没必要事必躬亲。”

蒋一南慢慢起身,低头看着自己脚尖。

别人说什么,她未必真心信服,可纪怀瑾的教诲她几乎奉为圭臬。

“一南,你有多久没有回学校了?学习可以半途而废吗?你的课题进行到哪一步了?”

蒋一南冷汗涔涔,愧色难当。

她最近连线上讨论都省略了,组员同步给她的研讨课题也是一目十行,然后丢几个问题出去交差,论文也是没仔细审查就交了上去,然后……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以往,她论文交上去,程教授最多不超过三天就会与她讨论,或赞赏或给出指导意见,可这次,有十天了吧。

从过完年,她基本没认真上过课,没法专心学习,她只好将所有精力都耗费在汪洋,一个多月的时间打通东南亚市场,做成了汪洋第一单出口,也算成绩斐然。

可却因此疏于功课。

蒋一南不敢说话。

纪怀瑾复又叹气,“小北最近功课怎么样?”

“他……”比我还糟糕,蒋一南挤出一点笑,“小北爱好太广泛,我真正挖掘他最擅长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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