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一个月, 琉星过得非常平静。
依旧每天上学放学,偶尔应对那些在他练习时跑来围观的女孩,假期和付丧神们出门玩玩,除了部长偶尔会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地想去他家做客之外,他还没遇到过让他头疼的问题。
小林美羽的座位和琉星的座位隔了两条过道, 下课了经常拖着板凳过来找他聊天, 这次去琉星家做客, 她一共得到了三个付丧神的合照, 还有绘画的许可,鹤丸, 乱,三日月。
这三个人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 而且也不介意有人喜欢他们的脸, 特别对方还是个年轻可爱的小姑娘, 一听是合照请求, 乐呵呵地就答应了。
用三日月的话来说:一把年纪了,还有小姑娘喜欢,是荣幸。
鹤丸倒是不服老,他只对小姑娘们现在用的美颜app很感兴趣,让小林p完了发给他一份,到处拿这张照片吓人。
乱藤四郎则是纯粹地喜欢拍照,喜欢别人把自己拍的可爱。
搬家住到道场里的事情,琉星一直拖着, 打算等暑假再说,现在仍然从旧房子出发去学校,偶尔能碰见龙马,同行一小段路。
五月下旬,琉星接到了日本画家协会的电话。
“恭喜您,您的画获得了银奖,”电话那头甜美的女声笑着道:“6月5日,我们将在市中心的东京艺术馆进行颁奖典礼,这次的画展将会持续一个星期,请您准时参加。”
琉星第一次参加绘画比赛,本来也只是抱着试试水的想法,却没想到真的获奖,愣了会才反应过来:“我获奖了?银奖?”他想了想,谨慎地问,“是不是有很多人获得银奖?”就像安慰奖一样,一人发一个。
“……不是,”对面显然有些无语,过了会才强调:“我们是正规比赛,金奖一名,银奖一名,铜奖一名,优秀奖十名。”
琉星松了口气:“抱歉,我没质疑你们的意思……好的,我一定会准时到场的。”
“我们已经将邀请函寄到了您府上,请准时查收。”
“好的,谢谢您的通知。”
第二天,琉星果然收到了快递,里面是张烫金的蓝色邀请函,上面写了颁奖典礼的地址和时间,还贴心地附上了着装要求。
虽然大赛主办方并没有想把颁奖典礼办成晚宴的形式,但还是需要获奖者穿上正装。而且大概是考虑到参加这次绘画比赛的人都是中学生与高中生,没有多少社会经验,所以特意提醒了一句。
琉星还没有买过西装,对着邀请函发会儿呆,还是去找歌仙帮忙了。
歌仙看到邀请函的时候,十分惊讶。
“画得奖了?”歌仙似乎非常高兴,对着邀请函看了半天,揣着袖子找琉星确认,“你参加绘画比赛,怎么没提前跟我说?”
琉星不好意思地回答:“要是没获奖,我就当做自己没参加过绘画比赛,谁都不说,也就不丢人啦。”
歌仙冷哼一声,对琉星的话嗤之以鼻:“你获不了奖,只说明评委的眼力不行,那种比赛还有什么好参加的。”
琉星觉得自己对歌仙的护犊子有了新的理解。
他讨好地去给歌仙捏肩捶背,顺着歌仙的话说:“对,你说的都对!我可是歌仙教出来的弟子!怎么会输给其他人?你看,这次我获得了银奖呢!”
“银奖……”歌仙听到银奖,满意之余又有些可惜,眉头微微蹙起:“你用得哪张画参加的画展?”
“是前段时间画得那张爷爷的肖像。”
歌仙遗憾地道:“怎么是那张三日月的醉酒图?那张画你用得时间太短了,还不如用你那张四季溪水图,你画静物比画人物要好些……”
“也没差太多,爷爷可比景色要好看呢!”琉星有些自豪地道。
歌仙失笑:“你这说法倒也没错。”
“不过你竟然只得了银奖,”他摸了摸下巴,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自己的孩子落于下风,“我倒要看看金奖是什么水准。”
“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琉星若有所思地说,“比三日月还要美……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画呢?”
歌仙无奈地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总执着于画面的精美,要有内涵和寓意,思想的深度比绘画本身更重要……”
琉星不服气地哼哼:“明明我一旦发散思维画画,你就会说我画得难看!”
歌仙敲了敲琉星的脑门:“你先把色彩学给我学踏实了再说。”
“那歌仙陪我去参加颁奖典礼吗?”
“当然了。”歌仙享受着自家小朋友的按摩服务,语气也有了松动,“待会儿带你买西装去。”
下午,歌仙带着琉星在一个摆设看起来很古典的裁缝店里,订了两套西装,量好了尺寸后,约定好一个星期后来取。
回家路上,琉星竟然遇见了绿谷出久。
他背着沉重的书包走在对面人行道上,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满脸沉寂地低着头,膝盖上似乎是有伤,走路一瘸一拐,连绿头发看起来都不那么鲜艳了。
琉星被绿谷颓丧的模样吓了一跳。
歌仙当然也看见了,绿谷出久的存在感不高,但歌仙记得琉星的每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