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总算抓到人了,是一个三十左右,脸上长满麻子的男子,这人高科仪也认识,专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大家都叫他王麻子。
高科仪把人捆着带到季青临面前道:“就是这人指使手下的弟兄来捣乱的。”
王麻子看到季青临也不害怕,反而嬉皮笑脸的,眼睛中透着精明,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对付的人。
季青临自个从小长大,什么三教九流的人没见到,对付这种唯利是图的人,季青临自由自己的一套办法。
季青临不急不躁问他:“是万福楼的金元指使你散布我们店铺的谣言吧。”
王麻子死不认账:“我不认识什么万福楼的金元,也没有散布谣言。”
“你在我这里承不承认都没有关系,按照我朝律法,诬告反坐,你造谣我们铺子吃死人的话,你将要遭受同样的罪责。”
季青临一通唬人的话,王麻子也不怕,仍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就是听别人说了几句你们家铺子吃死人的事,然后说给了手下的兄弟们听而已,哪里就是造谣了,我们就是正常的说事。”
季青临把蛋糕店判决一事的文书摆在王麻子面前,斩钉截铁:“城东一事已有定论,你就是四处散播谣言。”
有白纸黑字的文书,王麻子脸色都没有变化,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就今天才看到你这个文书,之前也就是听别人说的。”
季青临笑了笑道:“得罪我之前,你都没有打听清楚吗?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当我为什么能把铺子开的这么大,还四个城区都有铺子,那是因为我背后之人是江陵府知府段大人,我跟府衙的判案推官李大人说一声,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结果都是会被判罪的。”
王麻子一惊,脸上收起了笑容,他散播谣言之前是有打听过姜家的,没听说姜家和知府大人有什么关系,心里想着这人定然是在吓唬他,王麻子道:“我说了没有散布谣言就是没有散布,再说你就算跟知府大人有关系,与我何干,我又没犯事。”
季青临听到这话脸色也不变,还是慢悠悠道:“你也不用在我面前狡辩,做没做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还以为能逃得过官府的追查,与我有仇的是金元,我原本是要找他算账的,既然你对他这么忠心耿耿,那就你受着吧。”
说完季青临看了看天色,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先让高科仪把人关到柴房去,明天一早就送到衙门。
把人绑好,季青临和高科仪出去了,门外季青临故意提高音量给对高科仪道:“我写一封信你连夜给段祥送过去,再带上五百两银子。”
要说之前高科仪还不明白季青临提到段大人做什么,他是知道姜慈在段府跟着段家小姐一起读书,但是这点小孩儿的交情实际上也算得不什么,况且段大人是江陵城有名的清正廉洁的官,这点小事说道人家跟前,段大人还不一定乐意管,现在见季青临故意说的这么大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是在狐假虎威吓唬王麻子的。
王麻子这个人混不吝,谣言这种事又的确不好查证,到了公堂,若是王麻子死活不认或者不肯说出幕后主使金元还真不弄,现在把他关在柴房一晚,消磨他的意志,这种情况下肯对季青临的靠山是知府一事半信半疑,明天一早把他送到衙门去,衙门一审问,彻底击垮了他的防线,不得不说季青临这一手实在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