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看见,但她却可以明确知道小哑巴的举动,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小哑巴亦然,于是,隔着挺远的一段距离,小哑巴下意识开始动手比划。
“这里好黑。”他说。
“我找不到出去的路。”他说。
“我脚好疼。”他说。
“你……”他最后说,“能不能帮我。”
秦川静静感受着细微的气流变幻:“可我,看不见。”
小哑巴:“……”
小哑巴明显愣了一下,而后,他就将手上的动作再用力地比划了一遍。
秦川依旧不为所动:“我说了,我看不见。”
小哑巴靠近一些,继续比划,这次,换了说辞:“你跟我来,前面有光。”
比划未停,先前的,带着迟疑温度的手已经拉住秦川的手腕,示意秦川跟他走。
秦川垂眸,目光落在牵她的手上。
那手,虽粗粝,但落下的角度和力度都相当有风骨。
衬着无尽的黑,粗粝的手仿若产生变化,抻长变瘦,骨节分明,成了那只,曾于她身边执笔,曾伴她幼年私教求学,曾拉过她本子写好看的字并同她讲解数理逻辑的手……
人不动。
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低垂的眸也没有抬起。
只是,一个声音压抑着情绪,尽量平稳着声线问道:“所以,我到底该叫你江雨,还是沐云……”
“你说你脚疼……”
“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法子,把我的脚伤换到了自己身上……”
秦川蹲身,不等对方回答,拉起了对方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