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在尸|体上做了手脚?”
秦川摇头,看向石木天刚:“两百多个玩家里,高手实在太多,很多人隐藏身手和本事,直接在尸|体上下毒太过明显和招摇,而且,当时仙儿和石木都看过尸|体,并无异常。”
清水丫丫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有点恐怖!”
“不止恐怖,”石木天刚也开口,“他如果出手,我们所有人都会没命。”
“所以,”清水丫丫道,“你们都看出来了?”
石木天刚道:“也不算吧,不过临时做点准备总是不差的。”
这说的,便是他当时放出红雾魇住所有玩家的事实。
“可,”清水丫丫不理解,“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秦川边走边道:“那时他搅乱局势,为的不过是找人出来躺枪试探规则。”
“规则而已,就那么重要?”清水丫丫不理解。
“重要与否,与个人所求有关,你我不知道他所为何来,自然不知道这对于他是重要还是不重要。”石木天刚道。
说起来,在场几人好像真的并不把规则放在心上,当然,这其中又有微妙的差别。
石木天刚是那种知情的无所谓,玉小仙是惯有的不上心的无所谓,清水丫丫属于顺势而为,不拧也不争,至于秦川,惯常的见招拆招,没什么好说,该破也就会破。
但无论如何,几人从进村开始,同其他玩家走的就不是同一条路子,现在看来,他们都在朝着规则而去,都在一点点或被动或主动地破坏规则。
可讽刺的是,他们的无所畏惧却并没有带来相应的惩罚和崩坏,相反,是另外那些惧怕规则的人,成了规则的奴隶,变成驯良的另一种村民。
如今看来,这种转变,其中还蕴藏着巨大的反噬和不确定。
“所以,当时你确定了人,却并没有最终指出,而且,顺着他的逻辑,说了那些杀人诛心的话?”清水丫丫总结。
“如果当时我指出他的所在,我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现在想来,当时的情形依旧让秦川心惊。
那时那人的威胁中,其实还含了一点别的内容,那便是告诉秦川,他知道秦川和吴琅之间的羁绊,他在用两百多个玩家当砝码的同时,也将吴琅扯了进去。
一旦秦川没按他的想法来教唆更多的玩家去以身犯险,他自然还有后招。
而那后招,不出意外的就要冲着吴琅而来。
秦川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第一时间洞悉了对方的所思所想,将舆论朝着对方想要的方向引导,同时,以身犯险,自己去试了规则。
不同的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陪她一同去,并未问过缘由。
秦川不是不知道众人心中或许有的小心思,但圣人尚且论迹不论心,秦川又怎会不明事理到这个地步。
因此,所有人的情他都承。
现在的情况是,吴琅受伤了,生死未卜,吴琅的离开自然离不开甲门吴家人,但以吴琳为首的,在十相门中走动的吴家人并不大可能知道桃源村密林隐秘的全部。
加之那日跟随无根子吴琅回来的高手显然也并不知道内情,两相联想不难猜出,送吴琅进密林的人正是这背后的狼。
可,他为什么要送吴琅进去?
现在看来,这显然是在救吴琅。
而且,还得感谢他的手段果决,不然吴琅可能真的没了。
至于吴琅烧了所谓的房子也要冲出密林回到自己身边,加之回来时的恐惧和忐忑,会不会,秦川怀疑,吴琅还有话没有同自己说完。
而这没说完的话,也不难猜,吴琅想要告诉秦川……有危险!
“这么说,”石木天刚道,“你怀疑现在的情况以及胡三的死同他有关?”
秦川沉眸:“不好说,他似乎在引导我们。”
“引导?”玉小仙也开腔,她最近说话很少,情绪有些低沉,不是很上心的东西基本懒得开口,“怎么说?”
自然,她此时开腔也非偶然,因为……
秦川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只是有种直觉,觉得他似乎在引导我们发现桃源村的古怪,甚至是引导我们发现蛊人冢的秘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玉小仙继续问。
这一次,回答她的是石木天刚和清水丫丫:“为了进入蛊人冢。”
“这么说来,”秦川道,“此人也必定是十门中人,又擅长用毒,难不成……”
“毒门也来了……”清水丫丫的语气低沉下去。
不用说,能让她产生这样情绪,那毒门大抵上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存在。
“那就好办了啊!”谁知,情绪低沉不过片刻,清水丫丫突然欢喜起来,“你既然确定了对方,我们去把人揪出来一顿爱的教育不就好了?”
“没有这么简单,”秦川道,“他未必是那个模样,人有易容的痕迹。”
“易容?”玉小仙也不理解了,“为什么要易容?”
秦川摇头,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谁又说得清呢。
清水丫丫又问:“男的女的总能看出来吧?”
秦川还是摇头:“而且那次之后,这人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