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暧|昧到极致,有种热辣在两人之间升腾。
就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不发生点什么注定无法收场的时候,忽然,四周跃动起点点的黑墨,像一只只眼睛将两人盯住,忽闪忽闪一眨一眨,甚至还能错位借缝,将二人无死角全包围。
秦川瞟眼瞧见,以为这场幻境便也要这么莫名其妙地解开了。
然而,下一瞬,一声炸雷响在耳侧:“卧槽!牛逼啊,自己都不放过!”
秦川:“……”
沐云:“……”
那是石木天刚的声音,而黑墨不是别的,正是一个个带着咒力的鬼篆书。
“我说,”石木天刚笑得猥|琐,“我来的不是时候,哥们懂,哥们先撤?”
“撤个屁!”秦川起身,将宽松裤腰提稳那瞬,人就成了她本来的模样,她定了定神,“走了!”
再看沐云时,人也已经成了小哑巴的样子。
“真不继续?”石木天刚道,“那多扫兴啊!怪我怪我!”
“再放屁!”秦川道,即使粗话护体,脸也是明显有些红,“怎么走,带路!”
石木天刚聒噪不停:“哎,我说川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我大老远来接你们,你们一个两个没点谢意就算了,还对我粗言粗语,我的心……好疼啊……”
说话的,自始至终都是悬浮在二人身侧的黑墨点子“言”。
墨点中的黑不断旋绕纠缠,其实细看能看出那是一个个的字,有些字,秦川竟然也能认得,比如面前的这些,是一个个的“看”。
二人便都没有轻举妄动。
直到一个“探”字闪了进来,引着一堆小眼睛似的“看”往外走。
秦川跟上的同时回头问道:“你跟我闲扯这么半天,原来是真的出不去?”
“嗯。”沐云答。
“怎么不早说。”
“你哭成那样,”沐云横起眼,“怎么说?”
“都哭了?”石木天刚再是一声惊雷,显然曲解了意思,一堆小眼睛说什么都不动了,不但小眼睛不动,“探”字也折了回来,“嗅”“闻”“窃”“听”等等一些昭然若揭想要吃第一手瓜的字也全都出来了,“这么激烈吗?让我瞧瞧我家川儿,我家川儿还会哭?可以啊,小哑巴,不愧是那个毒丫头也要的人!”
秦川:“……”
沐云:“……”
“啪叽!”
秦川手拎枕头,一把一个,将那些多出来的墨字拍在了墙上。
墨字拍在墙上并不会消散,只如同受重击的人一般晃晃悠悠顺着墙壁滑落,而后,便又悬浮起来,摇摇晃晃,不过,不敢靠太近了就是。
“路呢?”秦川咬牙问,“找到了?”
石木天刚:“……”
为什么有种要被爆头的错觉。
“我说川呐,”石木天刚仗着这会儿秦川打不到他,还在嘴炮,“你这是求人的样子吗?我跟你说,这是小哑巴幻境的起始,他如果进去看见了里面的自己,你猜会怎么着?”
秦川一愣,突然定住了脚步。
吴琅的幻境中,吴琅还徘徊在最初的时候,是无根子状态,那时的他不能看见自己的本体,这一点,秦川是知道的。
可是,现在这样呢?
“如果精神体和幻境中的本体遇上会怎么样?”秦川问,带些着急。
“不会怎么样啊!”石木天刚大喇喇,“幻境崩塌罢了!”
“那精神体呢?精神体会怎么样?”
“嗯……”石木天刚思索,“看情况吧,轻的大病一场,重的……”
“重的怎么样?”秦川追问。
“失心疯或当场嗝屁也都是有可能的,毕竟嘛,你想想,好端端碰上另一个自己,换你你不疯?”
秦川便扭头看向沐云。
沐云云淡风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正在研究被秦川拍得晕头转向的“窃”字。
“你怎么样?”秦川问。
沐云被打断了趣味,抬头:“什么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哦,”沐云看看悬在秦川身侧的小眼睛,“一个病号的世界,同单纯的小哑巴有什么关系呢?”
典型的,抓鲁迅同我周树人有什么关系。
“那你怎么找不到出去的路?”秦川追问。
“也不是找不到,”沐云挥手荡开悬在身边的小眼睛,“就是,得给人留点发挥空间不是?”
秦川就懂了:“石木天刚,麻烦你,带路……”
“算了,”不等秦川话说完,沐云突然又改主意了,他走过秦川身侧,在悬浮的鬼篆书之间出手拉开了房门,“还是别麻烦他了。走吧。”
门开,眼前一暗,鬼篆书率先冲了出去,冲向立在巨大的鸟笼面前的石木天刚。
清水丫丫的声音随即传来:“卧槽!解了,怎么解的呀!为什么解了呀?牛逼了!”
秦川抬眸,九牢第三重上的枯藤烟消,连同它内里的那种动物也不见。
自始至终,秦川始终不能看清,那是什么动物,只记得,它带着触须,漆黑,冰凉。
“咋解的啊?”连石木天刚也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