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
她曾经想过,她和桑仐一辈子都不见,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命运从来都是这样,总不会如人的愿。
“妈妈,”面前的人死一般沉睡,却有一个声音被转换出来,声音娇媚,没有一点她曾经记忆中孩子的声音痕迹,“这些年你过的很不错呢……”
丽姐扫了一眼声音传来的地方,知道那是某种显化的手段。
“可是,妈妈,”那个声音继续,“你过得很好的同时,会不会时不时想到你还有一个女儿,会不会想想,她是不是过得好呢?”
丽姐垂眸,掩住眼底的那点疲惫。
这么多年,那是她唯一不敢回首的过往,每次回想,就是满心的血糊刺啦,痛不欲生。
“妈妈,”声音继续,“你放心,我过得很好,没有再吃不饱,也没有再处处教人喊打喊骂。只是啊,妈妈,我在想,这样,你才是最不放心的吧,你大概只想,我死在什么地方才好吧……”
丽姐默默听着,无从解释,也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解释:“你找我来,有别的事吗?”
于是,她只是冷血,如同一开始一般,毫无感情地说着这句话。
对方,沉默了片刻。
那具一动不动的身体上瞧不出任何的不同,但丽姐的心在滴血,她知道这句冷冰冰的话落在桑仐的心里,会是怎样的寒凉。
可是,又能怎样呢?
十年的期限就快到了,丽姐相信,如果是沐云的话,是能做到同她的允诺的。
如果一切终结,那么,桑仐便什么也不需要知道。
因为那些,本就是她欠她的。
是她这个做娘的欠她的。
“哼,”桑仐一声冷哼,“你的那个主子,告诉你他能搞定一切对吧,可是,你有没有再问问你家主子,他现在有了心上人,又是怎样的打算?”
丽姐微愣,沐云待秦川从来就是不同,如今,不知他们在九牢幻境中经历过什么,沐云同原来愈发地不同了。
今日,竟然服下了那颗药丸,将全身活人的气息全部掩盖,用了秘术去将人救出就可见一斑。
可是,不应该的。
丽姐想,他们之间,隔了世仇。
而沐云的这条命,也只有进|入终极局才有活的可能。
他不会的。
他也没有选择这条路的权利。
“哈哈,”桑仐瞧破丽姐的内心,“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他不准备去终极局了,他已经摧毁了十相门所有信息网络和产业,我听说,他想同那个女子找个无人的地方过日子去了。”
丽姐愣住。
如果这样,她这条命总有承受不住的一日,到时,一切的一切还会继续,桑仐,还是要走上她的老路。
“所以,”桑仐继续,“帮我个忙吧,或者,也是帮你……”
地下基地外,强哥已经带人围了过来,破门进|入,一切都很顺利,似乎里面的人也没有抵抗的准备。
找到丽姐,看到那两具被生命维持系统绑定在一起的沉睡的人,也并不费力。
丽姐颓然坐在凳子上,似乎没看见外界发生了什么变故。
直到强哥的手放在她的肩头,她才一个条件反射,出手将强哥推开数步。
在看清来人那瞬,她一口气呼出来,人好像才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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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终于有人敲响了沐云和秦川的房门,不出意外也不会出意外,自然还是师古:“我说哥们,差不多了吧,都几轮了……”
门顷刻拉开,沐云心情相当好地立在那里整理着领口的领巾,再里面,是收拾妥当的秦川正在吃迟来的早餐。
师古的喉咙便在那刻梗住,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溜滋味。
是真的,怕兄弟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这点情绪在看到沐云莫名其妙要围上一点领巾,而领巾下面看起来就有猫腻,又好死不死伸手扯下沐云领巾,看到那点红痕时达到顶峰。
“艹!”师古自认不是一个语言贫乏的人,可是那瞬,他竟然也只说得出这一个字眼。
“怎么?”偏偏,秦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含着最后一口早餐精神状态相当不错地走过来,瞧了眼师古手中的领巾,又心虚地瞧了眼沐云喉结,“咳咳咳……”
那点子糕点就将人呛住。
沐云一手去拍秦川的背,一手抓回自己的领巾,顺带还扫眼师古,师古便吃了苍蝇屎一般梗得愈发没脸看了。
“怎么?”
同样的一句话,沐云问出口那瞬,师古才恢复一丝丝理智:“八门后人都来了,在楼下,要见你。”
说完,没什么趣味地带头朝楼下走,却在走到一半时愤愤回首:“我说不做人的!我要是长针眼,你特么得负责!”
秦川刚好的那点咳便又起,直咳得满脸通红。
沐云施施然系好领巾遮住那点诱人的绯色,牵住秦川的手:“嗯,我负责,负责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永绝后患……”
这句话,沐云是含笑看着秦川时一字一句说出来的,于是,落在师古耳中便是十足十的毛骨悚然:“卧槽!你个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