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的眼线终日盯着上林苑的动静,将消息汇报给赵高。
赵高在眼线耳朵边嘀咕几句,冷笑不止。
经过赵高看似无意的宣传,朝中大臣都知道中常侍要造出更轻便的可以替代竹简的纸。
神清气爽的从茅厕出来的顾飞客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
【啊,还是用纸擦屁屁舒服,终于不用疼得嗷嗷叫了。】
【我造福了多少个屁股呀!】
【屁屁不疼啦,不疼啦,我的屁屁不疼啦,嘿嘿。】
唱着屁屁之歌,心情非常好。
嬴政黑着脸,听她屁屁来屁屁去的。
“她这是将纸造出来了?”
“她用在茅厕了?”
好笑的摇头,的确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始皇甚至猜测过,她一开始想要造纸就是为了上茅厕用的。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李斯皱眉:“荒唐,树皮,树木这些东西怎么可能造出可以替代竹简之物。”
赵高眼珠子转转,感叹道:“中常侍到底还是年轻了,年轻人,总是异想天开的。”
“或许是求功心切,乱弄一气。”
“胡闹!”历史没有记载的大臣甲一甩袖子低喝,“听闻这个中常侍引诱长公子不学无术,不思上进,可有此事?”
赵高表现得像是一个忠君为国的人,担忧的点头:“长公子向来勤勉,如今却被中常侍欺骗了。”
赵高跳动着大家的怒火。
李斯思索道:“顾飞客实乃小人,只会行小人之道,此人断不可留。”
李斯也看不惯全是男人的朝堂,站了一个女人。
“丞相,此事如何是好?”赵高希望由李斯带头冲锋。
李斯看了一眼赵高:“此事先不着急,待我问过王上之后,再定夺。”
“玛德。老狐狸。”赵高心中暗骂。
第二天早朝,顾飞客昨晚熬夜了,昏昏欲睡,突然似乎听到有人在说她。
她迷蒙着眼,忍住了即将出口的哈欠,歪了歪头,寻着声音看过去。
只见那人慷慨激昂:“王上,长公子日日流连上林苑,也不知中常侍行的什么法子,使得长公子不思进取。”
说扶苏不思进取?
始皇微眯着眼睛,看向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那人不知危险已近,依旧说个不停。
“据说,中常侍占领上林苑一角,整日烟火不断,极大的阻碍了上林苑宫人上值。”
【这人智障吧,这个脑子是怎么混到这个位置的?】
【真是忍受不了蠢人叽叽歪歪。】
顾飞客掏掏耳朵,颇为不耐:“直接将目的说出来吧,就别拐弯抹角了,实在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顾飞客这吊儿郎当,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态度气的直喘气:“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哈!”顾飞客翻了个白眼,从上到下将那人打量一圈,“我是女人,你是小人,咱俩彼此彼此。”
“你你你,”陆仁贾,食指哆嗦着指着她,然后,身体一正,怒气冲冲,躬身向秦王进言:“王上,朝堂之上,焉能有女子在,恳请王上将其逐出去。”
顾飞客挑眉,这个时期男女大防几乎没有,男尊女卑的意识也没有后世那么腌入血肉中。
对于女人做官一事,虽然是头一遭,但是劝言的没有几人,都默认了。
所以顾飞客才更加惊讶,这人是提前裹小脑了?
【妈呀,这人老封建了,看看,看看,这副说教的面孔爹味十足。】
【能力没有多少,排除异己倒是能得很。】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和赵高眉来眼去,哼!】
始皇目光移向赵高,正好撞见赵高和那人眉来眼去。
始皇心下明悟。
顾飞客上下打量这陆仁贾,意味不明的笑笑:“这位不知名的大人,你这副尊荣都有勇气堂而皇之的站在朝堂上,我一个清清秀秀的姑娘有什么不能在的。”
陆仁贾也不是多丑,但是就是给人一种尖嘴猴腮之感。
有些人是猫系,有些人是狗系,他嘛,就是鼠系了。
陆仁义看不下去了:“中常侍之言实在是过了,长相是父母给的,你如此辱人,实在不该。”说话这人和陆仁贾同一系的。
【政哥这朝堂颜值堪忧啊,这一个个歪瓜裂枣。】
【还好咱政哥英俊神武,多看看,政哥洗洗眼睛。】
顾飞客茫然地看着陆仁义:“啊?我侮辱他了吗?我只是实话实说,怎么,朝堂上不能说真话吗?”表现得仿佛真的不知道一样。
若不是听到她的心声自己就信了。
始皇微妙的看着顾飞客。
【嘿嘿,长得丑不是你的错,长得丑还非要跳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当官的心都脏,嘿嘿。】
嬴政不愿意浪费时间在扯皮上:“行了,陆仁贾,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话是明晃晃的偏袒,顾飞客得意的朝赵高抬起下巴。
赵高心里一哽。
玛德,我说,去你玛德,你听见了吗?
始皇:“扶苏去上林苑一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