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僵了一下 , 反应过来后又飞快挪开视线 , 深深吸了一口气 。
一点点推进来 , 热意从脖颈蔓延至耳根 , 雪白贝齿轻轻咬着 , 没有发出半点响动 。
方才那一眼 , 他目光沉静甚至平和 , 任何时候不显山露水 , 她也按耐住本能不曾打破这片宁静 。
有岩浆般的热流暗自叫嚣 , 呼吸在密闭的空间交错 , 却又诡异地维持着彼此的
平衡 。
谁也没看谁 , 谁也没跟谁低头 。
窗外烟花绽放至最鼎盛 , 年轻的姑娘雀跃的欢呼在半空招摇 , 很好的掩饰了帐内渐渐升温的较量 。
结束时 , 行宫的喧嚣渐渐进入尾声 , 依稀有喝醉的臣子三三两两传来些许喧哗 。
徐云栖靠在角落里 , 拢着涨透的衣裳 , 慢慢擦拭面颊的细汗 。
裴沐珩坐在她对面 , 将玄色的外衫披上 , 罩住那结实优越的肌理 , 深避幽沉的眸子从妻子身上掠过 , 徐云栖眉目低垂 , 小脸被蒸的一片通红 , 鬓发汗津津地黏在额尖 , 看神态 , 虚弱又乏力 。
“ 辛苦你了 “ 嗜音仿佛被激流熨烫 , 发出颗粒般的暗哑 。
徐云栖唉呈下喉呈 , 几乎是发不出一点声响 , 摇着头 , 半晋方挤出一线声 ,“ 我没事 …“
裴沐珩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 也未多言 , 揩开帘帐 , 起身往浴室去了 。
他一走 , 院风趁势而入 , 拂去她面颊的热浪 , 徐云栖徐徐吁出一口气 , 借着外头晕进来的光色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
这厮平日看着温和清润 , 从未对她发过火 , 也未曾大声与她说过话 , 她以为这种事他该是谦谦君子 , 事实上 , 他也足够迁就甚至克制 , 只是在最后一瞬潮汐灭顶时 , 猛然间推过来 , 双手揭住她纤细的胳腾 , 指腹一点点将她身上的疙瘩给碾平 , 最后持住她双掌 , 让她动弹不得 , 那一下 , 她差点呼吸不过来 。
听得浴室传来水声 , 徐云栖下榻挪动了身子 , 酸胀纷至沓来 , 她抚着拔步床的柱子 , 好半眷才适应行走 。
西配殿的浴室极是奢华宽大 , 当中设了一面屏风 , 徐云栖裹紧衣裳过去 , 陈嬉嬉已在屏风处等候她 , 见她纤细身摆轻 // 晃 , 立即上前搀她 。
裴沐珩就在隔壁 , 主仆二人并不好出声 。
徐云栖艰难地迈入浴桶里 , 陈嫁嬉细细打量了她的背 , 雪白如玉 , 因出汗泛起一层微未的红 , 不见过分的痕迹 , 放心下来 。
也对 , 三公子神仙一般的人物 , 不会做出格的事 。
不一会 , 夫妻俩先后收拾稳妥 , 前前后后回到内殿 。
陈嬉嬉亲自点灯入拔步床收拾床榻 , 裴沐珩与徐云栖各自坐在桌案一侧 , 裴沐珩喝茶时 , 主动给妻子倒了一杯 。
徐云栖据了捕干渴的嘲 , 接过 , 轻声道 ,“ 谢谢 ..“
裴沐珩想起她方才的模样 , 濡涨的汗气覆满俏脸 , 如同被雨打湿的娇花 , 犹然不肯破出一线嗜音 。
妻子比他想象中更沉得住气 。
恰在这时 , 陈嬉嬉抱着被褥出来 , 一片黏糊糊的血红一闪而过 , 徐云栖面色尴尬一瞬 , 捏紧茶盏低头喝茶 。
余光注意到对面的男人 , 岩然不动坐着 , 挺拔翻然 , 如同难以撼动的山岳 。
须奠 , 陈嫁嬉收拾好 , 朝二人屈膝 , 徐云栖便知已妥当 , 提着裙摆先一步往拔步床去 。
灯吹落 , 各自拥着一套被褥 , 安睡无言 。
晨光熹微 , 裴沐珩照常醒来 , 身子如同渴醒的兽 , 发出昭然的讯息 , 他侧眸看向身侧的妻子 , 徐云栖俏生生的面颊往他这一侧靠着 , 秀发胡乱堆在引枕 , 面颊残存一抹配红 , 被初生的朝阳蕴染出瑰艳的色彩 , 柳枝般的胳腰从被褥里探出半个 , 搭在胸口 。
纵欲伤身 , 裴沐珩向来自制 , 不假思索压下念头 , 只是看着身边躺着熟睡的人儿 , 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 , 他已娶妻的事实 。
默了片刻 , 裴沐珩替妻子拔了掖被角 , 便悄声下了塌 。
过去二人从未同瘦 , 徐云栖没有伺候他晨起的习惯 , 裴沐珩也没有唤她 。
照旧是醒来后 , 裴沐珩消失得无影无踪 。
徐云栖揉了揉酸胀的胳腾 , 看着陌生的床榻 , 脑海里闪过一些糜艳的片段 , 怔忡片刻 , 也无额外的表情 , 唤来丫鬟洗漱更衣 。
昨日使臣抵达行宫 , 皇帝为了挫对方锐气 , 没有立即召见他们 , 只吩咐秦王设宴款待 , 今日晨起 , 大兀使节正式拜见皇帝 , 裴沐珩与一众皇孙文武聚在乾坤殿 。
大兀三王子当场献了三匹汗血宝马 , 一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