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的坚韧宁和 。
内心到底有多强大 , 方能让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的女子 , 始终如一 。
徐云栖愣了一会儿 , 颉首示意 , 随后将目光落在他双膈 ,“ 您是看病吗 7 “
老仆自然认出徐云栖 , 愕然了好一阵 , 心想那徐云栖有神医之名 , 当年十二王腹疾便是她治好的 , 今日碰巧在这里遇见她 , 算是缘分 , 赶忙往前施礼 , 将裴循的疙状事无巨细禀明 。
徐云栖认真听了 , 唤来小唐将裴循推去内室 。
小唐和老仆合力将裴循抬至长塌上 , 徐云栖一面给裴循把脉 , 一面吩咐小唐去查看裴循的伤腹 , 两刻钟后徐云栖开好方子 , 嘱咐老仆 ,
“ 拿这个方子去取药 , 每三日熬药浸浴 , 至微微出汗打止 , 三月后若有好转 , 次数给减至七日一次 , 半年后来医馆复诊 。“
“ 此外 , 我这里有一药酒 , 你拿回去 , 时不时给他喝上一忧 , 能驱寒活血 。“
考仆感激涕零接下了 。
随后考仆去外头购药 , 徐云栖指导小唐给裴循施针 。
半个时辰后收针 。
徐云栖瞧了一眼助黑的天色 , 问裴循道 ,“ 您今晚要不要歇在医馆 ?“
裴循拭了拭额尖细汗摇头客气道 ,“ 不必了 。“
徐云栖也没有换留 , 裴循看来是不打算见裴沐珩 , 而裴沐珩若是想见他 , 自然有法子 , 徐云栖从不随意插手旁人的事 。
少顷 , 小唐重新将裴循扶回轮椅 , 二人目送裴循远去 。
余光那一抹清绝的身影慢慢消融在灯火里 , 裴循闭了闭眼 , 始终没有回头 。
走了很远 , 考仆见他一言未发 , 含着泪问 , “ 您心里还想着她吗 “
裴循茫然望着前方 , 远处渔火闪烁 , 暗山伏卧 , 层层叠叠的星辰铺在浩瀚的苍穹 , 人在这一片星空下 , 显得无比渺小 。
裴循心里空茫茫的一片 。
遇见她 , 喜欢过她 , 是寂寥人生里唯一的一丝慰藉 。
半年后 , 裴循疼痛果然减轻 , 平安渡过凛刹寒冬 , 一日春暖花开 , 裴循在金陵郊外一处鱼塘垂钓 , 偶然遇见一人 。
那人身长八尺 , 姿容伟仪 , 举止投足很有大将之风 。
“ 兄弟 , 你也垂钓呀 , 兄弟你眼光很毒辣 , 晓得这鱼塘里喂了一池好鱼不是 ?
那人穿着一件不起眼的布衫 , 从容拈着一只小篓子 , 来到他身旁坐下 。
而裴循听到这道嗓音 , 狠狠愣了下 。
“ 怎么不说话 7“
那人转过眸来 , 浓眉大眼 , 轮廓深邃 , 年龄在五十岁出头 , 颇有渊淳大气之相 。
裴循定定看着他 , 心情复杂回道 ,“ 曲都督 , 别来无苍 。“
曲维真愣是惊了好半晋 , 才认出坐在轮椅之人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十二王裴循 。
“ 您怎么在这 7“
曲维真早闻裴循已身陨 , 绝没料到在这荒山野岭的鱼塘撞上他 。
裴循也不隐睿 , 将当年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他 。
曲维真是极为大度之人 , 丝毫没介意当初裴循算计过他 , 反而是一脸遥见故交的兴畔 ,
“ 好啊好啊 , 您既然到了我的地盘 , 我少不得要做一回东道主 , 带您见识见识我在江南的经营 。“
曲维真拂开老仆 , 亲自推着裴循沿着山堤往前方山坡走 。
经过一段崎岖的山路 , 二人来到一处不高不矮的山坡 , 脚下连田阡陌 , 山葱树茂 , 一派欣欣向荣 。
这些年大晋国威远拨 , 不少西洋人来中原做生意 , 其中最受青睐的便是丝绸 ,
为了致富江南 , 充盈国库 , 裴沐珩给曲维真下了一道指令 , 让他在不减少粮产的前提下 , 广植根树 , 增加生丝产量 , 为此曲维真招来不少者农工匠 , 夙兴夜寐 , 筹谋此事
生丝价高 , 不少农户愿意改稽为根 , 主动去县衙申请种丝 , 那么麻烦又来了 ,
江南是鱼米之乡 , 承担着大晋军粮与京城官粮的重任 , 如何最大程度保证农产 。
曲维真一面告诉裴循 , 如今江南百姓跃跃欲试 , 一心致富全力制丝 , 场面热火朝天 , 一面又为粮食一事犯愁 。
裴循听入了神 , 他饱读诗书 , 也研习过不少农书及货殖列传 , 顿生兴趣 ,
从来锦衣玉食的贵公子 , 一头扎入田间 , 穿着粗衣布衫 , 与深山老农探讨稻苗生长 , 除虫施药之类 , 通过不同田亩的试验 , 以期寻到最合理的种植密度 , 除此之外 , 又通过轮植间植 , 来提高根丝产量 。
起先只是想还曲维真一个人情 , 淅渐的 , 他长期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