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刚一接触萧问滚烫的身体,他浑身一颤发出一声极为舒爽得叹息,下一瞬,自己的唇被两片冰凉覆盖了。
红帐低垂掩住所有旖旎
满天星辰渐渐暗淡下来,天边泛起鱼肚白,客栈后院的鸡刚打了几声鸣,白姝的房间就被人敲得哐哐响。“谁呀?”她的声音带着困意,屋外无人回答,又梆梆敲了几下。
"来了来了!"
白姝穿好衣服去开门,刚一打开门,只见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男人一下子栽倒下来。"你!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白姝被萧问这番模样吓了一跳,忙搀扶着他坐到床上,又去将门关上落锁。"夫君,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萧问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说,整个人失魂落魄像是受了巨大打击的模样,白姝心急如焚“夫君,你说话呀?”
萧问抬起头,那双曾经充满骄傲与睥睨天下气势的眼睛空洞的可怕,脸色苍白如雪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离,肩膀下垂,似失去了全部力量。
白姝的眼睛忽然落在他露出的胸口处,那里散布着暖昧味的红印,一直蔓延至衣服遮挡的地方,白姝瞳孔骤缩,“夫君,你”她不敢再说下去,被自己脑海中才想到的东西惊骇得的浑身发冷。萧问自记事起从未哭泣过,可是此时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白姝表情有一瞬间的震惊,随后便是满眼的心疼,她抿着唇,什么也没问,伸手搂住萧问的脑袋将他揽在怀中。
"陛下,没事了,别怕,别怕。"
她柔声安慰,怀中人的身体从僵硬到软化随后便是颤抖。
萧问此时心中满是恨意,若是可能,他恨不得派御林军过来将京都翻个底朝天将那些人抓起来尝尽天下最痛苦的刑罚受无尽折磨才能消心头之恨。可是他不能,他是天子,是高高在上掌握天下人生死的皇帝,若是被人知晓他昨夜遭遇的事情他会遭受天下人耻笑,这绝对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昨天晚上的一切香艳诡异又混乱,带给他的除了颠覆性的冲击外还有身体和心理上难以启齿的痛楚,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耻辱。他不想像一个女人那样哭哭啼啼的,可是他现在心中除了难看就是充满了心口的痛苦,除了用眼泪来宣泄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足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萧问才平静下来。
白姝扶着他靠在床头,起身,却被一只手拉住,“你去哪?”他的喉咙似被沙砾磨过,每一个音都带着仓惶与嘶哑,极为不安的样子令白姝心疼地红了眼眶。她握着萧问的手,“我不走,我去打些水给你泡一泡。”
萧问这才放了心,点点头看着白姝离开了。
泡澡的时候白姝本不想留下,但萧问不让她离开,当她看到萧问遍布全身的痕迹时,眼泪一颗颗地掉了下来。
“陛下.….”
她抱着萧问哭得浑身颤抖,"对不起,都怪我,昨天晚上要是我陪你出去就好了!"萧问脸色惨白,浴桶里的热水也无法驱除他心中的寒意,萧问声音苍白,“我是不是很脏?”一句话轻飘飘的,可白姝感受到了他话语中饱含的痛楚。
“不!”
她猛地摇头,“不!这一切并非您所愿,姝儿爱陛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陛下在我心中都是最干净的!”白姝内心:嘻嘻,这下不干净了,可怎么跟心爱的挽萍友好交流啊?而且….
“姝儿…”
萧问闭着眼,抬手拥住她,脑袋埋进她的发中,闻着那熟悉的香味,心中的痛楚被缓解了一些。
皇宫里。
“来人,将这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
天还没亮,呈帝的寝宫里又传出一声暴喝,案按着就见一个小大监被侍卫从里面拖了出来,小大监惊慌失措恐惧至极地哭喊求饶,可呈帝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甚至在听到板子嚼里啪啦地打在□上的声
音时露出了一丝笑容。
可那小太监不过是在给皇帝穿袜子的时候碰到了他的脚而已。
陈舒怀觉得皇帝变了。
脾气变得更差了,若说以前他只是天子威严掌握生杀大权却不滥杀无辜可以称得上是一位仁慈的君主,那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喜怒无常将帝往的冷血发挥到极致不再顾惜别人生死的狠厉皇帝。
其中,最让他感到奇怪的就是皇帝对兰贵妃态度上的极大转变。
他了解皇帝,也一直将 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皇帝对后宫几位妃姆没有丝毫感情,即使是兰贵妃这样的绝色美人,也不过是他用来拉拢白大将军的棋子,在他心中最重要也最心爱的女人只有他们曾在
民间相识相恋的云挽萍。
可是,自从出宫一趟回来后,皇帝已经连续半个月都宿在兰贵妃的宫里,甚至白天的时候还要传召几次与兰贵妃说话,宠爱至极的模样令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