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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此,宣袚坐稳了皇位继承人的身份,没多久就继承了大统。

冯婉当时已经嫁给了宣袚做正妃,每日在七皇子的府上替他祈福禳灾,后来果然他得胜而归,夫妻一心,平乱有功,传为一时佳话。

这段历史,实在太过久远,又发生在冯婉跟宣袚新婚的时候,可以说,若不是为了在这个中间插入宣袚跟凤妧“破镜重圆”的剧情,根本就不会提到西襄侯这个人。

更加不要说,如此还算详尽地描写他们整个家族的血泪史了。

也是因此,这次重生回来,冯婉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个事儿,听见项锐自报家门时也没多想,直到今日,宣袚主动问起,冯婉才恍然大悟——

那西襄侯家,可不就是姓项?

听说他家那位世子是个极其俊美的文弱少年。

怎么看,怎么跟眼前这位健壮挺拔的邻居壮汉不沾边儿啊……

也不是是个姓项的就是西襄侯家族的人吧?

宣袚这多疑的毛病还真的跟上辈子一模一样。

说到这个,他是不是因为也有上辈子的记忆,所以才会盯上项锐?

无数疑问在冯婉的脑子中搅扰,让她有些发晕,但是宣袚却根本没有看她。

他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项锐身上——那模样简直就像是一条盯住猎物的豺狼。

所以说,宣袚永远都是宣袚,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事,比争权夺利更加重要。

明明就是个沽名钓誉、利欲熏心的玩应儿,还搁这儿装什么一往情深。

冯婉愈发对这位狗前夫嗤之以鼻——看起来上辈子那个剧情的滤镜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一个这样素质的男人她都能迷恋成那样,但凡有一颗花生米呢,也不至于如此啊。

冯婉再次感叹了一番前世自己的眼瞎,然后瞪大眼睛开始了欢乐围观。

当然,对于项锐这位邻居,冯婉心中还是很有几分赞赏之意的。

毕竟,人家不管是啥身份,至少为人正派,没有啥毛病。

但若是真的跟那位西襄侯有关……

她决定先静观其变,若是万一项锐要吃亏了,她倒也不介意出手,帮他一个小忙,顺便解决了宣袚这个隐患。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面对宣袚这么咄咄逼人的质问,项锐的反应很是平静。

他用着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宣袚,然后道:“阁下哪位?为何要问我这个问题?”

宣袚一愣,他似乎有点儿忘记了是他自己先玩儿的“角色扮演”游戏——现在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康人家的亲戚,一个小纨绔,的确不够资格随便问人家问题。

但是这也难不住他。

毕竟他一向脑子灵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而且,对手越强,他越来劲——可以说,不是一般的精神病了。

熟知宣袚套路的冯婉一下子就看穿了这家伙的心思,她心中不免暗暗叹息,预感项锐这回是要摊上事儿了,看向他的目光便忍不住有些同情。

不料项锐正好也朝着她看过来。

两个人的目光正好相遇,项锐微微一愣,继而便对着冯婉微微一笑。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有种心有灵犀般的默契。

明明还是那么一张被大胡子遮掉一半儿的脸,但是这一笑却如同春风拂面,令人沉醉,连冯婉都忍不住微微红了脸,有点儿不知道如何描述的心慌。

他们两人这点儿互动虽然并不明显,但是落在宣袚的眼中却是无比清晰,并且刺眼了。

他冷笑了一声道:“圣上已经亲口裁夺西襄侯乃是叛党。若与叛党之家有所瓜葛,难道不是人人得而诛之么?”

听他这么说,项锐眉头微微一皱,语气愈发冷淡:“据我所知,只是有人参了西襄侯一本说他谋逆,事实如何,尚未判决。怎么?阁下觉得自己居然能代圣上下旨,定他们是叛党?”

“揣测圣意”、“假传圣旨”,这两个帽子可谓是一个比一个大,宣袚却半点儿不慌张,冷笑着道:“巧言令色、混淆是非,别以为你如此做就能够蒙混过关——连参奏的事儿都这么清楚,还说不是叛党,来人啊,给我拿下!”

他一声令下,旁边儿那些木头桩子似的侍卫们终于动了。

他们齐刷刷地围了过来,正准备动手。

冯婉实在看不下去了。项锐却笑了:“几位这是要干什么?这位兄台,你火气这么大,可不好……不如先回去京城问问圣人的意思。我怕你真的把我这么绑回去,反倒是不好交代。”

他一边儿说,一边儿扔了一个东西给宣袚,宣袚一看,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看了看项锐,又看了看冯婉,最后终于颓然垂下了头,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临走前,他恨恨瞪了项锐一眼,看着冯婉的目光却又充满了那种矛盾的深情以及势在必得的疯狂。

总感觉他疯得更加厉害了的亚子。

冯婉打了个寒颤,还没等说话,身上忽然一暖,却是项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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