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时光荏苒。
岛上的女兵已经增加到了五十余人,陈小麦从班长升到排长。
原来一五一班的胡佳静和林玲也已经成为班长。
三人在码头附近道别。
林玲眼泪哗哗的,“排长,你千万要路上小心。到那边一定要好好读书。”
胡佳静白她一眼,“排长怎么会连这种事都不知道,还要你来提醒。都是班长了,还婆婆妈妈的。真应该让你手上那些兵来看看。”
陈小麦拍拍林玲的肩膀,“你们两个放心吧。等我读完书还会回来的。”
胡佳静这些年早不是当年那个争强好胜的小姑娘了,现在已经是个爽利大方的班长,手下也管着七八个人。不过两人相识多年,对着陈小麦这个上级排长依旧是有话直说。
当然这也是因为拐着弯说话陈小麦压根听不懂。
“等你念完军校你就要去当连长了,上级说不定把你分到别的地方,到时候可不一定会回岛上。”
林玲大惊失色,“天呐,你到时候不回来了。”她根本没想过这个可能。
胡佳静想到那一大帮姑娘们也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说不定会像林玲一样哭鼻子。
这些年陈小麦带的女兵十有八九都学着她的性子,训练起来不要命,是这岛上有名的娘子军。她们知道陈排长要去读书了,都想过来送送,结果陈小麦坚决拒绝了,要求她们按照常规训练。
马上要当连长了还是这么不近人情。
陈小麦说道:“我会尽量争取回来的。你们努力训练,争取表现,到时候我们可以在军校团聚。”
说了几句话,船马上就要开了,有船员来催。
陈小麦不再多言,最后分别拥抱了她们。
船离开码头,渐渐远了。
陈小麦站在甲板上向她们挥手告别。
林玲手作喇叭状,对着船上大喊:“记得给我们寄信回来!”
她这些年当了班长之后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性子,面对一帮新兵们尽量严肃,争取做全班的表率。
此刻却忍不住露出了傻大姐的一面,在码头上疯狂挥舞着手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惹得码头上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胡佳静大跨步离她两米远,假装不认识她。
码头上只见林玲一个人蹦跶。
那船越来越远,马上要看不见了。
胡佳静终于还是没忍住,也开始挥手,眼泪争先恐后的涌出来,擦也擦不完。
她忍不住庆幸,还好那帮子兵没跟过来,丢人丢大发了。
陈小麦一路颠簸,从祖国的最南方来到了位于祖国北方的首都。
一下火车,她便感觉有些冷。
今年首都的冬天来的特别早,还没到十一月,秋叶已经落尽。
有怕冷的大爷大妈穿着厚外套,缩着脖子,双手揣在怀里匆匆而过。
年轻人大多爱俏,穿着单衣加薄外套,在寒风里来来往往。
陈小麦从最热的地方来,军队里发的军装最厚的就是长袖,一路上匆匆忙忙,也没来得及添置一件衣服。
此时穿着一身薄薄的绿军装,与周围格格不入。
火车站的广场上人来人往,时常有游客驻足。小商贩们拖着扎满了冰糖葫芦的稻草棍,拖长了调子吆喝着。
一个熟悉的人影在乱糟糟的火车站里准确的找到了陈小麦,直直朝她走来。高大挺拔的身影和一身绿军装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
郁桦打量几眼陈小麦,他来军校读书两年了,陈小麦看起来一点也没变,也不对,肤色更黑一点了,但并不难看。
麦色皮肤上闪烁着浅浅的光泽,抬头挺胸,气势昂然,配上一身军装,精神头碾压一众普通群众。
注意到陈小麦身上单薄的衣服,郁桦问道:“怎么穿这么少?”
陈小麦接话道:“报告……”
郁桦哈哈一笑,“我现在不是你的上级,说话不用报告了。”
陈小麦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岛上没有卖厚衣服的,路上也没时间买。”
郁桦明白了,“这一期军校生是上级为了培养军官临时增加的,所以开学时间是在十月下旬。没想到今年冷的这么快。”
“走,先带你回学校,然后出去买衣服。”
陈小麦:“谢谢排长,不,谢谢你,郁桦。”
郁桦看着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板一眼,有些好笑,又有些怀念,“我们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战友,当年你还是我带的兵,用不着跟我说这些。”
“听说你这些年在岛上也干了不少事儿,现在军队里都传说南边海岛上有一支铁血娘子军,巾帼不让须眉。特别是娘子军的里的女排长,去年在海上出任务意外遭遇外国军舰,对峙了三天三夜分毫不让,胆色过人。”
陈小麦神色淡淡,并不以此为豪,“我是一个军人,这本是我该做的,只恨没有实力一击把那艘军舰打跑。”
情况郁桦是知道的,当时他们偶遇国外军舰时,坐的只是一艘普通的巡航舰,火力装备一般。以当时的情况,估计难以对抗。
“还记得之前有一次岛上刮台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