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噗呲笑,不敢让她听到,捂着嘴巴。
他笑了好一会儿,刷刷两下追上陈小麦,“不是这么走的,要滑冰,要滑,来,我来教你滑。”
他轻轻托住陈小麦的双手,“你迈开步子跟着我,左脚踩在地上往前滑,哎,挺好的,抬脚,另一只脚滑。”
这么教了几分钟,他就放下了手,“就这么滑,左脚滑右脚抬起来,右脚滑左脚抬起来,往前走。对对对,就这样。”
童青柏学着他教练的样子背着手,似模似样地沉下腔调,“看来你很有天分,不错不错。”
这会儿他有点飘了,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看来他还有当教练的天分,就这么教了两下人就学会了。
教练天天说他们这些小鬼难教,他看还没有他水平高,以后换他来教肯定都能教会。
其实就他这两下子,谁能听得懂。
要不是陈小麦本来理解力比较好,又有些天分,就这几分钟估计就要摔好几次,冰渣子都吃一嘴了。
陈小麦在冰上来回滑了那么几下,还真找到了几分快乐,风迎面吹在她的脸上,浮动她的发丝,两个小辫儿被吹的一摇一摆的。
原来滑冰是这样的享受。
她小心的控制着力道,无师自通学会了拐弯,在这宽敞的冰面上,她自由自在的滑翔着。
这么乱七八糟的滑了好一会儿,陈小麦的小脸蛋儿冻得红彤彤的,鼻尖那一块都红透了。
童青柏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笑盈盈的,像在炫耀自己心爱的玩具,“怎么样?好玩吧?”
陈小麦还在喘着气呢,把气喘均了才回答他,“好玩!”
两人又回到了体工队的院子里。
陈小麦又从那扇小门跨进院子,童青柏不走了。
他大大咧咧的笑道:“你回去吧,我还要继续去练习。”
陈小麦:“你也住在体工队吗?”
童青柏:“对呀,我们滑冰队都住在里面。下次我再去找你玩儿。”
两人分开,陈小麦独自回到宿舍,还没进门就被一个女孩喊住。
“陈小麦,你跑到哪里去了?吴教练叫你过去找他,找了你好一会儿了。”
陈小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女孩拉着到了行政楼,在各个房间门口穿梭,最终在一个办公室门口站定。
那女孩打开门,冲着里面喊了一声,“吴教练,我把陈小麦叫来了。”
陈小麦进门一看,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和一个清瘦的小小少年在办公室里头,听到喊声齐齐望着门口。
那魁梧男人正是陈小麦的教练,也是体工队乒乓球队的王牌教练吴教练。
他冲着陈小麦招招手,“小麦,你过来。”
陈小麦闻言走到他门口。
教练身边另一个小男孩担心的问道:“小麦你刚刚去哪儿了?你没有什么事吧。”
他听说陈小麦去训练场馆里练球,但是练得很糟糕,比外面的普通人还不如。
吴教练找她也根本找不到人,他担心了好一会儿了,要不是为了救自己陈小麦也不会摔伤了手,退步这么大,说不定还会被退队。
陈小麦并没有觉得自己干的事情有什么见不得人,原主目前也还在休养阶段,只是进行适量的训练,原主本来就是在超额训练。
她无比自然的说:“刚刚到外面溜了会儿冰。”
吴教练和孙国荣面面相觑,他们都白担心了,还以为陈小麦要去寻死觅活,结果人家还有心情去滑冰呢。
吴教练咳了下打破了微妙的气氛,“好了,既然人没有事,我们就来说说正事吧。”
“之前训练场顶灯掉落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固定的吊线老化自动脱落的。虽然是个意外,但总归是体工队的责任,体工队的领导对这件事情感到非常抱歉,决定给你100块作为经济补偿。等你父母来了之后会交给他们保管。”
他有点害怕陈小麦不接受这件事,暗中观察她的神色。
没想到陈小麦十分从容,爽快的接受了赔偿,没有一点要讨价还价的意思。
其实他也能够理解这个孩子,陈小麦原本成绩非常好,是乒乓球队的明日之星,这么小一个孩子她要的不是金钱上的赔偿,而是想要回自己原本的地位和成就。
但是他们能赔钱,陪不了一只完好无损的手。
他又问道:“小麦对于今后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打算?或者要不要跟你的父母商量一下?”
毕竟孩子还小,事关她的未来,总要有个大人做主。
按照他的意思,陈小麦现在手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灵活,搞运动的最怕的就是身体机能出现问题,就算她以前很有天分,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程度了。
既然如此,不如趁着年纪小,回归正常的生活。
这些日子陈小麦一直在队里折腾,他作为孩子的教练,还是要再劝一劝,免得耽误孩子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我查到的资料,在七十年代运动员都是滑野冰,1978年中国长春修建了人工制冷的滑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