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浓郁的消毒水味充斥着病房,邬棠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有些口干舌燥。
感受到有人握着她的手,眼神迷茫。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会是做梦吧!自己昨天救了小芸,去医院,然后就…
“棠棠,你醒了!还不舒服吗?感觉怎么样!”
堂里帆心里着急得很,一晚上没睡好,生怕女儿出事。
邬棠也终于清醒,这不是梦。
“妈,我这是怎么了。”病床上的人开口。
堂里帆本想说教她,看见她这模样就算了,“不是说过你酒精过敏吗,谁让你喝酒了!”
邬棠听她这语气好像只是责怪自己喝酒,其他的并不知道。
小赵干得不错,回头一定给他加工资。
应该就是喝酒导致的过敏性休克,还好命大。
许是又想到了什么,邬棠动了动自己身体,坐起来。
病房的陈设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病房,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邬父手上手里拿着报纸,真是一刻也不闲。
“醒了就说说你昨天干嘛去了。”邬正明说。
邬棠小心瞥了眼老父亲那不善的表情,最讨厌他那命令人的语气。决定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妈咪,后者收到。
“行了,正明,小赵不是说了,棠棠就是不知道那是酒,不小心喝的。”
“是的,爸,我昨天没干嘛,就和朋友聚餐。”邬棠立马就接过话。
邬正明叹了声气,也没再问,有事便起身离开。
喝了点白粥,邬棠觉得自己好多了。堂里帆接了个电话也暂时离开。病房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门口站着的小赵。
“小赵哥,你进来下。”
小赵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每次一听小姐那语气就心里发凉。他站在病床前,听小姑奶奶说话。
“小赵,手术室里的人呢?”
“小姐,她在另外一个病房,昨天抱你的那个男人付了医药费就…”话还没说完,就被邬棠打断,见她掀开被子下床,小赵慌了
“在哪,带我去。”
小赵只能带着她出门,没走多久就到了白小芸的病房。
见到病床上的女孩,脸蛋没那么红肿了,脸色还是苍白,头上缠了好几圈纱布,手背上都是青紫,却还得挨针。女孩醒了,眼神呆滞的看着窗外。
邬棠深呼一口气,走进去
刺眼的光线一下被遮挡了大半,白小芸眉头一皱,以为是护士,看清人时,发现这人和她一样,穿着病号服,再往上,是一张清丽的,熟悉的小脸。
没几秒,邬棠就听见了女孩低低的抽咽声,于是坐在病床边,拉起她的手,控制住自己眼泪,安慰她
“都好了,小芸”邬棠轻轻擦掉了女孩脸上的泪水。
白小芸没说话,就一直流眼泪,邬棠也没开口,病房里的空气很冷。
好长一段时间,白小芸哭累了,又继续望着窗外,她知道自己算是毁了,但她绝对不会让伤害她的人好过。
“棠棠,你回去吧!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邬棠见她不想说话的样子,了然于心,没再留。叫人把她照顾好就回病房了。
一下午的时间,自己什么心思也没有,突然想到昨天遇到的男人,猜想他是哪里人,一口蹩脚的普通话,肯定不是内地的,是港澳来的还是华裔呢,该怎么还钱…
*
首都舞蹈大学练舞室
田琪趁着休息,加紧练习自己的舞蹈。最近来练习的人变得多了,每间舞蹈室都有不少人,结伴的也不少。
莫芊芊没过一会儿也来了。
她一来,架势就搞得不小,其实她那么有钱,没必要来这种地方练习,这么做,是为了告诉大家,她很努力罢了。
往日里总有人给她送这送哪,她也偶尔不辜负别人的好意,但今天,看她那表情,似乎很不高兴,亲和的形象也不存在。手指上缠满了创口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弹古筝。
又在作什么妖!
田琪看着她径自就向自己走来,不太想应付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她虚假,大概是高考前那次见面,又可能是自己见识了她那一小段不可言说的过往。
“琪琪,你最近学得怎么样了”莫芊芊看着田琪莞尔一笑,手上玩耍着粉色丝带,
“多亏了你们那的老师,最近我觉得进步不少。”
莫芊芊低头,惊呼出声,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哇,琪琪,你这舞鞋挺贵的吧!”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吸引了周围的几个女生,她们纷纷往田琪的脚上看。
其中一个女生立马跟着出声,“田琪,你这新鞋子瞧着真不错啊!比芊芊的那双还要好看。”
听到这话的莫芊芊,脸色一瞬间就黑了几秒,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说话的女孩,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挺喜欢自己拒绝过的某个小白脸呢。
清楚的看见她脸上表情的转换,看来又生气了。
田琪随口说了声“别人送的”,没再搭理她们浮夸的动作。
只是莫芊芊哪会让她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