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不纠结了,听取俏俏的建议把工作室安到花房对面的小厂房里。
结伴来到食堂吃饭,嫌弃减脂餐无滋无味的又多了四个。
“我可以理解西蓝花不放肉炒,为什么亚麻油和番茄酱也没有?可以自己买吗?”
傅俏俏提了无数个建议,大厨和生活助理都不听,她已经认命了,萎靡不振地回答发小的问题:“没有为什么,不可以。”
“你们需要为了上镜好看控制体重,我们不需要。”
“周一到周四大厨只提供这一种,周五到周日大厨会改善伙食。”
四人相互对视一眼,心里有了点想法。现在先按捺下来,等熟悉了这里再行动。
她们的厨艺还可以,完全可以自己解决周一到周四的伙食。
伙食质量对她们很重要,会直接影响到她们的工作心情。
光线有些刺眼,傅俏俏疑惑地看看四周,“食堂今天看起来格外干净。”
“大概是付廷玄要来,他好像有洁癖和强迫症。”
“我看过他演的综艺节目,他家里干净的像五星酒店。”
“好想有个这样的助理帮我收拾工作室。”
四人都为工作室杂物太多而她们又无从收拾的事情苦恼过。
“我请收纳师来收拾工作室,他们是计时收费的,为了多挣钱,磨磨蹭蹭地收拾了三天。我不心疼钱,就是生气他们的这个工作态度。以后我都自己收拾,不让他们挣我的钱,哼!”
其他人怀疑地看着她。
她自己收拾工作室?
不可能的!
五人都不好好吃饭,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偶尔喝一口紫菜汤,只有巫月专心致志地吃饭。
傅俏俏早已经适应了清淡寡味的减脂餐,她这些日子吃的也挺多,是其他女孩子的两倍饭量。现在四个发小不吃,她也不想吃了。
巫月慢慢地吃完饭,抬头看到俏俏的餐盘,皱了皱眉,“吃饭。”
月月的语气有点冷,傅俏俏立刻端正吃饭态度,把餐盘里被她用筷子戳烂的蔬菜和鸡胸肉一大口一大口地吃完,就连她最不喜欢的杂粮豆也在月月的凝视下吃光光。
其他四个,在傅俏俏被威胁似的凶猛干饭气氛带动下,把自己餐饭里的饭菜都吃完了。
傅俏俏给月月看她的餐盘,“吃完了,没有浪费粮食。”
“嗯。”
傅俏俏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四人对视一眼,都不明白傅俏俏刚才的紧张从何而来。
等月月去花房看小蘑菇时,傅俏俏解开了她们的疑惑,“月月刚才凶我了。”
“什么时候?”
“吃饭的时候。”
“咱们一块吃的饭,我们怎么不知道月月凶你了。”
“月月说,吃饭!”
“这是凶你?”
“月月平时的语气不是这样的。你们不懂,你们以后就知道了。你们不要惹月月生气,月月生气起来很可怕的。”
四人质疑地看着她。
“真的,我们宿舍里的人都喜欢月月,其实心里也有点怕月月的。”
“怎么会怕呢?”
“就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月月冷冷地看着我们时,我们就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了。”傅俏俏额外补充一句,“祭九老师也怕。”
两周前,祭九老师和音乐老师刚开始就西方古典乐器和中国古代乐器的优劣进行争辩,两人的声音越说越大,眼见着要争出火气了,月月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淡淡地看祭九老师一眼,祭九老师偃旗息鼓了。
宿舍其他人怕月月是从月月闷不吭声地泼暴岭一盆水、实打实地踩暴岭一脚后有面不改色地吃完加醋饭菜时开始的,她们本能地知道月月是有仇必报、能对自己不眨眼地下狠手的狼人。
就是很奇怪,越怕越想要了解月月,越了解月月就越喜欢月月,越喜欢月月就越怕她生气,这是个闭环。
为什么会这样呢?其他人的答案她不知道,她的答案有很多,月月长的好看,月月给她的手链救了她的命,月月总是把好吃的分给她一半,月月信任她把小花盆交给她保管,月月只穿她送的红斗篷等等,言而总之,月月最宠她!
傅俏俏想到这里,又开始得意了,迈开两条小粗腿,乐颠颠地去花房陪月月看小植物。
“桃桃昨晚告诉我,大厨在花房里种了很多能开花的菜。”傅俏俏蹲到月月旁边,指着玻璃窗下的一片地,“是那块地吗?”
“嗯。”
李桃桃推着蓝色运货小板车进来花房,小板车上堆满了白色的菌包。
傅俏俏看菌包上的标签,“茶树菇、白灵菇、鸡腿菇、金针菇、榆黄菇、红平菇、黑姬菇。”
巫月缓缓眨了眨眼,视线从一朵朵的白色小蘑菇转向了小板车上一袋袋的菌包。
傅俏俏看向李桃桃,“桃桃,你把人家蘑菇店搬空了吗?”
李桃桃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笑的纯净灿烂,“没有呢,我只搬了一半。”
巫月伸手戳了戳菌包,想着它们会不会像这些白色的小蘑菇一样圆嘟嘟的。
傅俏俏帮着桃桃搬木架子放菌包,“月月,你不要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