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屋子,公子都叫人修缮了一番。”
宁昭点点头接过。
看到她收下了被子,墨为也准备离开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床被褥的确是墨如生给的,但是屋子翻修,是墨为自己的主意。
他没银子请人,就只能自己买材料,自己动手。
以至于宁昭觉得,那屋子被修缮得很奇怪。
墨为从不避讳自己喜欢宁昭这件事,可是他知道,宁昭不属于这里,她就像是自由翱翔的白鹭,还能拥有更加广阔的天地。
他愿意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支持她所有离经叛道的想法和作为。
他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
——
墨家势力在奉安皇城越来越大,很快在朝堂上遭到少年丞相的怀疑。
时间过得很快,宁昭在墨府已两年有余,如今,她已然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入夜。
宁昭正准备休息,却突然听到自己房间里有声响。
敏锐的她在黑暗中与那人打斗,两人的招式竟然出奇地一致,宁昭微微愣神,却被剑架住脖子,那人小声警告她道:“别动。”
不多时,就有一队护卫来敲宁昭的门,询问的声音传来:“宁昭姑娘,你在吗?”
听见这个名字,那黑衣人的身子好像不可抑制地僵硬了一下。
“有什么事吗?”宁昭对门外的人说道。
询问的声音又从门外传来:“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宁昭感到脖子上的剑架得更紧了,她对外面的人说:“没有,将军,发生了何事?”
外面的人沉思了一会儿,回道:“没有就好,府中今日出现了刺客,宁姑娘若是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定要及时来找我们。”
宁昭对外面的人说了声好。
“那宁姑娘早些歇息。”说完这些话,府里的侍卫就转身离开了。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脖子上的剑也松了,宁昭能感到拿剑的人放下了剑,似乎还松了一口气。
他说道:“多谢姑娘。”
男子蒙面束发,看起来很年轻。
他摘下了面巾,宁昭借着月光看到了他的样子。
以前她总觉得,墨如生虽然冷淡狠毒,但却是她见过的这世间最好看的男子。
今晚不知是不是月色太好,虽然此人穿着夜行衣,可是她觉得,他比墨如生都要好看几分。
他又说话了:“今晚对姑娘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莫要怪罪。”
宁昭只出神片刻,又恢复原来清冷的模样道:“你为什么要来这儿?”
宁昭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问得有些直接。
但他还是毫无防备地告诉了她:“这几年,跟墨府有些不对付的人都出事了,我觉得很蹊跷,特来一探究竟,没想到墨府守卫竟如此森严,方才险些暴露,多亏姑娘仗义相救。”
宁昭闻言,蹙了下眉。
她对黑衣人肯定地说道:“这些事情跟墨府没有一点关系,别白费心思了。”
“还有,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告诉我这个墨府之中的人,你就不怕我现在把你抓出去?”
“姑娘何出此言?”那人短促地笑了笑,疑惑问道。
“总之,我劝你最好别插手这些事,也别与墨府作对。”听完他的笑声,宁昭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不知怎的,宁昭就想提醒他,而且她总觉得,此人一直在看着自己。
她不想杀他。
他躬身向宁昭道了谢,然后就从窗口出了房间。
出去后,黑衣人一直没有离开,只是站在窗边,看着屋子里点起灯。
在其中的女子的轮廓映在纱窗上,黑衣人就这么站在外面定定地看着她。
她看起来很疲惫,这两年,她一定不好过吧。
寒冷的冬风吹起,可他不觉得冷,反而嘴角漾起一抹笑。
还好,终于又见面了。
沈确站在宁昭的屋子边,久久不愿离去。
没想到,来这里查探墨如生的底细,竟然能够再次见到朝思暮想的人。
一样的招式,一样的名字,一样的性情。
“宁昭。”他声音极轻,又极为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抬脚,眷恋地离开了。
沈确出了墨府就去和能文能武会合了。
他回了丞相府,看着自己房间里的那把“天光”,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终于,又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