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还是和他同归于尽?抑或是让他再害死自己一次。
她现在想要的就是一定要杀死墨如生和狗皇帝,为自己和家人报仇雪恨。
宁昭站在左相府门前,正在思索怎么样才能顺理成章地去接近墨如生。
“救命啊!护驾,来人呐……”惊恐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凌乱的马蹄声。
宁昭转过头,看见一个年轻男子趴在一匹烈马上喊叫着,身后一大群侍卫在跟着马跑。
她没有多想,纵身一跃,坐到了骏马上,年轻男子在她身后依旧恐慌地喊叫着,宁昭不耐烦道:“闭嘴!不想死就坐好。”
年轻男子被她警告得一愣,果真噤了声,双手抱住了宁昭的腰,抱得紧紧的。
宁昭被勒的一时语塞,又拉住僵绳,慢慢地俯下身,用手遮住马的双眼,终于,马停了下来,那年轻男子却还死死地抱住她的腰。
宁昭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马停了,松手!”
此时他们已经在街上一处深巷子里,年轻男子本一直闭着眼,听见这话才缓缓睁开眼,意识到什么后迅速放开了手,宁昭轻轻松松地下了马。
年轻男子却问道:“这,朕……我怎么下来?”
宁昭只觉得好笑,连马都不敢下,还有胆量驾马上街?
“自己待着吧。”她轻笑一声,说道。
难不成还要她替他去寻马凳?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到巷口,那一群刚才跟在年轻男子身后的侍卫才姗姗来迟,领头的看见她,就命令后面的人把宁昭围起来,还问她:“你把公子弄哪儿去了?”
众人拿刀围着她,她丝毫不惧。
宁昭嗤笑一声,交叉双手环抱在胸前,对领头的人说:“你自己听。”声音张扬不屑。
很快一群人就听见一阵绝望的声音从巷子里传来:“救命啊,有没有人哪,谁来救救我?”
领头的蔑视地看了宁昭一眼,便叫所有人一起走了,她一个人在巷子口听见那男子惊喜的声音:“李将军,你怎么才来?”
她摇摇头,若无其事,独自离开。
左相府内。
沈确在书房看书,池心在一旁研墨,桌上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沈确已经换下了朝服,现在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衫,头发整齐地用银制玉冠束在头顶。
池心不时悄悄偷看一眼沈确,这一年多,对她来说像极了一场美丽的梦,因为这梦太不真实,她非常害怕这个梦醒过来。
大婚之后,沈确也接受了宁昭逃婚的事实,而这个替她嫁过来的奴婢,他让她做了大管事,还允许她叫做以前的名字,池心欣喜不已,但她不知道的是,沈确替她改名,只是因为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宁昭。
“池心。”沈确放下书,说道。
“奴婢在。”池心恭敬地回道。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沈确疲惫地说。
池心应声行了礼,便退出去了,沈确闭上眼,叹了口气。
自从新帝封墨如生为右相,他便时时被针对,处处不顺应。
他知道,墨如生想除掉他。
“大人。”能文能武的敲门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沈确睁开眼:“进来。”能文和能武推开门进来,在书案前行了礼。
“说吧。”
他不急不缓地又拿起书看,听着能文说:“小的听人来报,陛下刚才来了,可马突然惊了。”
沈确一听,扔下书,站了起来:“走,去看看。”说完就朝府外走去。
沈确刚一出府,就看见一辆马车徐徐而来,青帝掀着帘子看外面的景象,他的眼光新奇极了,当马车停下,沈确和池心就前去迎青帝。
青帝下了马车,整理了一下衣衫,他穿着明黄色的长衫,上面绣着龙纹图案,长发用一根金钗固定在头顶,只是年纪尚小的缘故,他看起来稍显稚气,却明亮耀眼。
沈确和池心一同行礼道:
“微臣参见陛下。”
“奴婢参见陛下。”
青帝见他们行礼,赶忙扶沈确道:“爱卿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吧。”
“不知陛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沈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