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将她打横抱起来,,眼里装满了心疼。
他顺着北芊的话,低声哄道:“那你仔细看看,有没有一种可能,哥哥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真是哥哥?”北芊靠在他胸口,的眼睛湿漉漉的,像雨中的小鹿,“我还以为你不再理我了呢。”
原西泽抱着北芊走出黑暗的出租房,眼神漆黑明亮:“不会的。”
他这次声音压低,带有极为明显的笃定。
“永远不会的。”
——
原西泽直接带北芊回到了他以前的别墅,房子早在两个月前就打扫好了。
他叫高叔出去买了点药,喂北芊吃下后,又觉得不方心,打电话叫私人医生来看过后,觉得没什么问题,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高叔看原西泽也累了一天了,劝道:“少爷,您去休息下吧。”
“不用,”原西泽揉了下眉头,“我之前安排的材料和证据,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
高叔沉吟半晌,缓缓道:“詹清母子做事不留痕迹,之前行挪动巨额资金的事情已经被压了下来。这次居然大胆将少爷您关起来起来两个月,这次的非法拘禁虽然有直接的证据,但拘禁时间并不长,且拘禁期间也并没有对您进行伤害,所以即便是定罪量刑后,刑期也不会很长,所以,我们的重心不能放在非法拘禁上,而是……。”
“而是要重点调查挪用资金的事,”原西泽接着高叔的话说道,声音低沉狠厉,“只有挪用资金的事情坐实了,他们才能定死在监狱里。”
话音刚落,原西泽就感觉到他的手臂一热,他回头,看见北芊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露着一双眼睛正瞧他。
“谁把你关起来?”北芊皱着眉头,似乎一下就生气了,“是不是那个小三?”
原西泽哭笑不得道:“你怎么醒了?”
忽略掉原西泽的询问,北芊继续气呼呼道:“他们怎么还能这样,这不是犯法的吗?”
原西泽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地像安抚小动物般:“所以哥哥要准备起诉她们,送她们去吃牢饭。”
北芊忽然想到了和原西泽失联的时间,正好和他被关起来的事情能对上。
那也就是说原西泽这么长时间不联系她,不是不想,而是他当时被关起来,不能与任何一个人联系而已。
北芊偷偷高兴了下,可这种高兴没持续多久,就被熟悉的无助感给取代了。
因为詹清母子的罪行,原西泽和高叔在商量重新回去收集证据的事情。
似乎不日启程。
北芊坐起来,紧张地抓住被子一角:“你们是又要走了吗?”
原西泽:“你先休息,这事回头再说。”
原西泽像高叔使了个眼色,示意到房间外再商议这件事情,然后便要起身离开。
“不要,”北芊再次拉住她的手臂,执拗地说,“你现在说清楚。”
原西泽坐下来耐心哄道:“你再睡一觉,这件事情不如你身体重要。”
北芊摇摇头,看向原西泽,眼里闪着点点泪水:“你们这是又要走了吗?”
她无助地重复道:“真的要走了吗……”
“别闹小孩子脾气,你先躺下好吗?”
“你知道的,我早已经,”北芊眼泪掉下来,忍住哭腔,“没有法做小孩子了。”
从北立江的去世,杜蓉的离开,再到后来被迫放弃自己的梦想。
这一件件事情,推着她成长,再无法回头。
原西泽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慢慢坐下来抱住她,沉默地拍着她的后背,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安慰到她。
北芊缩在他怀里,哭得发抖,她太害怕原西泽也要离她而去。
就像她身边的亲人一样。
无法挽留的要告别。
或许是哭累了,北芊红着眼眶闭上眼睛,靠在原西泽身上,喃喃道:“可不可以不要走了,我不想只是一个人了。”
原西泽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沉默了几秒后,他轻声嗯了声。
只是不知道,北芊有没有听见。
将北芊放到床上后,原西泽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看见在门外等的高叔,他比了个悄声的手势,拉着高叔走到楼下客厅后才开始说话。
“少爷,你这几天先去郊区的医院看你母亲,这周之内就出发怎么样?我看着这件事,不能拖,拖得越久詹清那边越容易搞动作。”
“高叔,这件事我要先放一放,”原西泽打断了他的话,“拜托您先帮我去查着。”
高叔有些头大:“如果我们两个人一起调查,说不定能起诉的早些,但现在少了你,这恐怕,有些证据会更难收集啊。”
“这些我都知道,”原西泽看着北芊哭红的眼睛,沉吟道,“只是我现在有一个非要留下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