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她就是个小姑娘。
所以你是不是看上林家这个丫头了？
1
“四哥，查到了！”老七攥着一把赌场筹码，气喘吁吁地跑进办公室，“是81号。”
萧楚岐眉头微蹙，眼底略过一丝不安。
“四哥，还查吗？”老七把手中东西放在桌上，试探着问道。
“怎么确定的？”萧楚岐拿起筹码，举到眼前仔细端详。
“上个月81号刚换了新筹码，目前只有他们一家在用。”
萧楚岐低头沉思片刻，沉声道，“去看看。”
“萧四爷，稀客稀客，快请进！”
萧楚岐刚到81号门口，便立刻有人迎了出来，来者正是曹家手下。
“叫你们经理来。”萧楚岐懒得理会对方的谄媚，径直走进赌场，上了二楼。
曹家人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快步跟了进去。
“萧四爷，您不是开玩笑的吧？”81号赌场的经理曹达，微微躬身，脸上笑得客气，眼底却是一抹狠厉之色，“这来客名单可不是随便给人看的东西啊。”
萧楚岐翘起二郎腿，不急不慢地说道，“不随便，我是以探长身份来看的。”
“呵。”曹达笑得谄媚又阴冷，看着很是怪异，“那也得按规矩来不是？”
萧楚岐微微偏头，冷冷地看向他，眼神凌厉，“证据已经给你看过了，我依的是警局流程，不是江湖规矩。”
曹达敛起脸上仅剩的笑意，“萧四爷，您这样，我们脸上可不好看啊。”
“没人在乎你们好不好看。”萧楚岐的神色又冷了三分，他死死盯着曹达，一字一顿道，“名，单。”
曹达也死死地盯着萧楚岐，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但憋了半天，也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您别后悔。”
2
日落时分，阴着天微雨蒙蒙，整个世界都仿佛透着一丝阴郁。
黄家宅中，数十人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当家人黄森两侧。
一身墨蓝色暗纹中式长衫的黄森，头发已有些花白，稳坐于黄家宅中正堂上，眯着眼睛听萧楚岐说明来意。
“萧楚岐你是不是当探长当傻了？”黄森有些不耐烦，“听说你前两天刚闯了81号，今天又要来我黄家抓人，江湖规矩你是一点不顾了是吧？”
“来龙去脉我已经讲过了。”萧楚岐眼中的不耐烦比黄森更甚，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压低嗓音道，“81号换筹码以来，去过赌场的人我已经挨个查过了，其中就有黄阿斗，还有人看见火灾那天黄阿斗去过林家仓库。”
“所以呢？”黄森慢悠悠地抿了口茶，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楚岐。
萧楚岐深吸一口气，“所以我要把人带回去问话。”
“放肆！”黄森将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茶杯掉在地上碎成几片。黄家人见状均上前一步，呈进攻姿态。
萧楚岐余光瞟了下四周的人，微微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来请人跟我回去配合调查，不至于吧？”
“哼，我也纳闷啊。”黄森站起来拍拍袖子，“为了林家一个仓库，不至于吧？”
“纵火是重罪，烧谁家仓库都不行。”萧楚岐语气重了起来。
黄森有些急眼，“你个小赤佬，你还来劲了是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你？”
身边人听了这话，上前几步，离萧楚岐已不过两步的距离。
萧楚岐一边低头解开衬衫袖扣，微微撸起一点袖子，一边好似不经意地开口，“今天我把人带走，查的是纵火。如果改天查点别的，就不知道会牵扯什么了。”
黄森眼角抖了一下，打量着萧楚岐，想起了他还在青帮的时候。
那确实是，人狠话不多。
黄森突然就开口哈哈大笑起来，“行行行！”
他偏头冲正堂旁的方向喊道，“黄瀚！”
很快，一个年轻男孩子从偏厅小跑两步来到正堂。
这男孩个头不高，一身米白色西装，一口上海腔调边跑边说，“叔叔！怪我怪我！”
“叔叔，之前我的人呀，在码头跟林家工人起了点冲突，这不……”他一脸纨绔子弟似的笑，“是我没看好手底下人。”
“你这个小鬼头！”黄森作势打了黄瀚一巴掌，“人呢！喊出来！”
码头冲突？
萧楚岐冷哼一声，看破没说破。
3
突审完黄阿斗，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萧楚岐从警局走出来，活动活动肩颈，满脸疲惫。
“四哥，事儿查的差不多了，终于能睡个好觉了。”老七把萧楚岐的西装搭在胳膊上，准备给萧楚岐开车门。
可下一秒老七胳膊上的西装就被抽走了。
萧楚岐穿好西装，还仔细整了整袖口和领巾，襟齐了衣襟。
“四哥您这是？”
“请罪去。”萧楚岐叹了口气，“你回去吧。”
“老爷子。”萧楚岐双手交握在身前，规规矩矩站在沙发旁，“事先没经过您同意，该打该罚我都认。”
陈家老爷子穿着墨蓝色真丝睡衣，头发已经有些花白，。
他笑眯眯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