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只眼睛看出她emo了。
秦宝意不去搭理它,兀自回了房间。
她从床底下掏出来一个木盒子,盒子表面是雕金暗纹刻的美人图,栩栩如生。盒子上了锁,想了半天才从枕头里面掏出来一把钥匙。
秦宝意照着记忆打开了盒子,里面装满了书信,她拿起一张,上面写的是酸诗,至于收信人,自然就是咱们的二殿下了。
薮薮停在她肩头,看了眼上面的书信,呕了一声。
秦宝意瞥了它一眼:“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薮薮:“写的真肉麻。”
秦宝意将信叠回去,又重新拿了一张,上面画着一个妙龄女子的背影,显然这妙龄女子就是原身自己。
秦宝意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就,说不出来,原主脑子里怎么想的,这种自画像都能随便给别人。
薮薮看了一会儿:“换一张。”
秦宝意又将信叠了回去,捻起一张,表情更加凝重了。
上书:三月初十,月上柳梢,鹊桥相见。
落款:奚。
那位落款奚公子邀请她大半夜的在鹊桥相见呢。秦宝意一看这信就觉得不对劲,三月初十,不就是今天晚上吗!
不对劲啊,难道原身已经和南荣奚暗通款曲了吗?可是在她记忆里,这个二殿下并没有和原身说过几句话。
原身每次看到南荣奚都会小鹿乱撞,以至于让她觉得这个二殿下看她一眼,她都觉得这个眼神是对她的暗恋。
世人眼中的如玉公子南荣奚高高在上,但是从他给原身的回信中却又不尽然。
这位南荣奚在信中写的酸言酸语与原身不遑多让,怎么会像世人口中的那样。
完全不一样,崩了人设似的,原身不会被骗了吧。
而且他还敢邀请她大半夜的去见面,要是真人来见,这原身倒是美名在外,吸引一个王孙公子到没什么。
如若不是本人,什么人会骗原身这样的闺阁女子。
薮薮在她耳边说:“好奇怪!”它都觉得奇怪,这南荣奚是这样的人吗?
秦宝意拿着信,心思倒是千回百转,见是不可能会去见的,她继承了原身的身体,还要维持原身的人设,这要是一去见,万一真是有心人设局,坏了她的名声怎么办。
更何况,她一个独身女子,万分之一的机会是南荣奚本人倒不会发生太大的事,万一不是呢,她又打不过。
不过,哪个正经的王孙公子会邀请女子深夜来见。
薮薮嫌她看信的速度太慢,自个儿翻到木匣子里拱来拱去,还真被它拱出来来了东西,是一块青色的玉佩,下面吊着红色的穗子。
薮薮:“你看这啥?”
秦宝意结果玉佩,说是青色,却泛着不流畅的青,质地也不怎么样,摸起来还有那么一点硌手。
出现在木匣子里的玉佩,难道也是这个信中人送的。
薮薮都忍不住吐槽:“这破玩意也拿的出手。”
很好,一针见血。
原主可没这么觉得,她觉得心上人送的东西都是顶顶好的。
这玉佩被放在最底下,还特意拿上好的云锦包着,一看就非常在意。
秦宝意看了一圈信后,又原路放回去。
屋外的阳光还有些刺眼,原身只有翠绿一个贴身丫头,好素净,不像秦宛月排场大,贴身丫头都有三个人,娇俏的女儿家,走起路来都生机勃勃。
秦母也不是没想过给她多安几个,但因着小白花善解人意的性子,多了显铺张,原身先前是庶女,后来因为母亲成了继室,就从庶女成了嫡女。
为此,秦宛月多嘲笑她一股小家子气。
秦宝意去了九方悬的杂房,在翠绿住的耳房后边,秦宝意第一次踏足这里,杂房很小,原来放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还在房间完好。
本来是没有床的,也不知道九方悬从哪里搞来了一张床。
床也不是很大,但几乎占据了一半以上的房间。
这儿九方悬正在整理自己将来要住的屋子,清瘦的身形还有些许蹒跚,看的出来整理的很艰难了。
三月的天还不是很热,再往前一点儿就入夏了。
九方悬弯着腰在前面,一滴冷汗自眉角滑落,他抿了抿干涩的唇。
从早上到现在,他滴米未进,府里的人惯爱拜高踩低,从闹鬼一事结束后,院里的人多看他不顺眼。
他身体还未好全,胃里又难受的紧,这一来一回铁打的人都受不住。
九方悬神色平静,一双瞳孔浓黑像潭死水一样空洞而呆滞,他手上拿着帕子,擦着桌上的灰尘。
一转身就就看到了在门外不知道站了多久的秦宝意,九方悬放下拎着的桶,来到她跟前,朝她行了个礼:“大小姐。”
秦宝意看了他一眼,又移开目光,眼前这个人,她还不知道怎么跟他交流,记忆里的原身不会踏足这样的地方,尤其还是九方悬存在的角落。
她只会把人叫起来打一顿出气,秦宝意学着记忆里原身的样子,抬了抬下巴,十分高傲的“哼”了一声。
秦宝意绕过他,来到他房间里,像扫视自己的领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