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秦宝意走在回房间的路上,翠绿打着灯笼,夜风有些湿冷,吹的烛火一闪一闪,惊了一瞬。
薮薮打着哈欠出来,人不在房间里睡觉,怎么还出来了:“啥情况?”
“哟,您终于睡醒了。”秦宝意在心里腹诽,对着薮薮说了出来,看的出来睡的挺香,要命的时候都不在。
薮薮的翅膀摸不到头脑,它就睡了一会儿,天旋地转了?
小鸟豆豆眼四处张了张。
“到底咋啦?”
“我刚刚差点身魂离体。”秦宝意说,占人家的脸,占人家的身体,这镜女干的事儿跟夺舍好像没缺别。
薮:“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不就是夺舍嘛,你放心好了,她夺不了你的。”
薮:“我还在你身体里呢,她要夺舍还得问我的意见呢。”
镜女要夺秦宝意舍的这件事儿,它是第一个不同意啊!
宝意:“……”
“站住!”
宝意脚步一顿,一回头就看到秦宛月拧这帕子走到她跟前。
薛霁被邀请留在府里除妖,秦宛月看着宛如闹剧的一幕,对着秦宝意就是嘲讽:“姐姐不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才引来妖怪。”
秦宝意没想到秦宛月还会突然过来,且一过来就是一顿不怀好意,镜妖的事,说起来她心里有个猜测,指不定是原主用了什么邪法招过来的,但就算心里清楚,她也不能说出来。
秦宛月:“怎么了,被我戳中了?”
秦宝意:“你挺会想啊?”
原身这小白花人设她是一刻也不想维持下去。
秦宛月盯着她面上有一瞬间难看,似乎被人戳中了心思,但下一刻又露似笑非笑的一副表情
秦宛月:“姐姐长,妹妹短,你不装了?”
她说这话语调淡淡,言辞间含着确切,就是笃定她这装不下去了。
宝意叹了一口气,原身跟秦宛月本来对付,落井下石是这两姐妹的常规操作,但她何至于大半夜跟她在这扯头花,,有这时间还不如去睡觉。
想到这,她给秦宛月留下一个意味深重的表情,转身潇洒离去。
秦宛月扯头花对象没了,想到宝意刚刚那个表情,她也没了兴致,眼神盯着秦宝意的背影,心头早升起一股无名火,恨不得那妖物就是她引来的,这样就能明正言顺弄死她了。
好一会儿,她才在夜里发出声音:“贱人!。”
青花手一顿,烛火似乎更暗了。
府上出了妖物,整个府里的烛火一夜未熄,秦母免了宝意的晨昏定省,她决定今天一天都不起床了。
到了下午,秦宝意叫着翠绿跟她一道出去逛街。
如今这天下算是海晏河清,虽有妖物作乱,但仁人正士不少,仙门耸立,在仙人庇佑下,人族还算太平。
人来人往,商铺林立,好不热闹。
秦宝意头一次切身处地感受这些街景喧闹,少了现代化工业设施氛围,说实话,符合这个时代该有的东西都有,就是少了些自由的感觉。
想到自己好歹是个半吊子天师,撞了大运没死成,她还是很用心的去挑选了一些符纸。
翠绿不解:“小姐,您要这东西来干什么?”
她怎么不知道小姐还有这样的爱好。
秦宝意喜滋滋的说:“回去我给你画个平安符。”
“啊”翠绿惊讶一声,小姐说会送她平安福,她有些不敢相信:“小姐你还会这些呀。”
秦宝意偏着头问她:“怎么,不相信啊。”
先不说会不会送,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了,就不知道她还会这个。
翠绿忙摇头,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信!”
翠绿这声说的干脆,秦宝意听着开心,有人认同的感觉挺好。
宝意:“等着吧,回头给你画一张,在拿去庙里开个光。”她顿了顿,“不过,我画的,我觉得不用开光。”
俗话说心诚则灵,时下的人还是觉得求神拜佛这些与其在心里头求,不如去庙里,带上自己的贡品,这样菩萨能更加明白你的心意。
她嘛,她对自己的技术那是一般且自信,不过现在的人都爱沾染佛性的东西,她也不介意拿这些东西去庙开开。
街市很大,两个人一路走走停停,路过一片花市,翠绿拉住她:“小姐,蝶影重。”
秦宝意停下脚步,看向对里面的花市,门头不是很大,但门外摆放着各种鲜花绿叶,“你是说蝶影重这里面有?”
那不是杂记里面的东西吗?
“是,小姐”翠绿点头,就想带她进去看,还一边给她解释,“奴婢也以为会没有,谁知那天我去的时候,老板给我说让我等等,第二天就会有,小姐,咱们先看看。”
翠绿领着她走在前头,一进门,花香混着草木比外头更加浓郁,鲜花摆了一排,草木便摆在另一边,老板见到有人进来,连忙招呼,“哎呀,客官,喜欢什么样的花啊,随便看看。”
老板胖乎乎的,对谁都扯着笑脸,头上带着纶巾,翠绿率先开口,“老板,是我,要的蝶影重的种子,有了吗?”
胖老板一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