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能帮这里的人查清他们那位陆将军的具体死因。
但陆怀卿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寻常人一眼就能认出,她只好用白绸布捂着眼睛,跟在何怀之身后装瞎子。
幸好前世,她在大燕那些年也学了一口流利的大燕话,很容易就糊弄了守卫。
守城的官兵看了看三人的样貌和伪造的路引,目光却落在阿依木身上。
何怀之解释了好几次阿依木的身份,说她母亲是大燕人,只是生得像爹,那守卫才终于放行。
陆怀卿反而因为除了眼睛,整张脸都更像她阿塔而没被注意。
关于傅葭临的线索,陆怀卿的人只查到了升平坊,进去了就再没有找到新的线索。
三人在里面兜兜转转了许久,还是一无所获。
阿依木突然停了下来,示意两人都别说话。
她蹲下贴近地面,听了会儿,立刻起身:“有追兵!”
陆怀卿还以为是守卫发现了三人的身份,立刻道:“咱们分头跑。”
这个法子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可陆怀卿抓掉眼睛上绑着的白布,一个人向升平坊外跑去。
她记得很多年前,阿塔带她乔装打扮,进过北云城玩。
虽然记忆早已模糊,但隐隐约约间,她还记得一些小路。
她转身绕进那片窄巷,推开几扇似乎无人居住的门,终于找到一处幽深的巷子。
这下谁还能找到她?
陆怀卿很快挤进那窄窄的小巷,正得意肯定不会被人发现,就感受到抵着自己的脖颈的尖锐物品。
“小女,小女就是个瞎子什么都不知道。”陆怀卿还以为是追兵追上来了,连忙闭上眼睛装瞎。
可能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其他剩下的感官愈发敏锐。
她的鼻尖好像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血腥气,让人愈发害怕起来。
“我是陆怀卿,是平阳陆氏的陆,你可惹不起我。”她结结巴巴恐吓,故作娇蛮凶狠。
她记得大燕人最是讲什么郡望出身,这人肯定会她给吓到的。
说来这个大燕名字还是上辈子傅葭临赐给她的名字。
当时傅葭临就说过:“公主远道而来,取怀柔远人之意,赐姓平阳陆氏。”
她当时就问过大燕的侍女平阳陆氏是什么,她们就告诉过她,说这平阳陆氏可是数一数二的郡望。
果然身后的人听了这话,就收了手里的匕首。
她就知道这话肯定有效。
她还没得及喘口气,外面突然就传来脚步声,她的腰被身后人一把揽住。
身后的人将她推到墙上,她想挣扎却被牢牢桎梏住。
外面的脚步声越发清晰起来,身前的人似乎在向她靠近,最终温热的气息停在离她鼻尖不远的地方。
外面传来说话声,有人问:“在这边吗?”
“没有,是对野鸳鸯。”
陆怀卿这才意识到身前人刚才在做什么。
这人也是在被追杀?
陆怀卿的眼睛这才眯成一条缝想要观察眼前人,结果一双熟悉的黑眸撞入她的眼。
这不是傅葭临吗?
找了他这么久,结果他一个人躲在这个暗巷里,刚才还那样欺负她!
陆怀卿羞红了脸用力瞪着傅葭临,结果他的目光仍旧平静无波。
“你……”
她质问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傅葭临捂住嘴。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又折返回来。
他盯着陆怀卿的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最后他缓缓低头——
傅葭临居然真的低头吻在了他的手上!
两人隔得太近,她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傅葭临眼睫轻颤时的细微动作。
正是初阳破云时分,黎明刺破黑暗,霞光浸透陆怀卿的发尖,她被明光晃得微微眯起眼。
这光却柔和了傅葭临冷厉的眉峰,让他不像她记忆里那般冷冽。
他们保持了这个姿势不知多久,直到外面传来一声“别看了,他们大燕人最害羞”。
傅葭临这才松开手,立刻离陆怀卿半尺多远。
他托着受伤的手倚着墙,就好像刚才的荒唐事都跟他不沾边一样。
陆怀卿红着眼眶,几次张嘴想说话,都觉得这么骂不够狠又咽回去。
“傅葭临!你一点都不知羞!”陆怀卿语气凶狠又委屈。
他们大燕人坏得狠,还不知羞!
傅葭临确定那些人是真的走了,才垂眸看陆怀卿。
那双眼里仍旧没有半分情绪。
他刚才捂住对方的手,此时合拢又放开,上面还残留着粘腻而潮热的陌生触感。
陆怀卿看傅葭临的动作,以为能看到他不好意思。
结果,愧疚、尴尬、局促……这些情傅葭临都通通没有。
陆怀卿看这人占了她便宜还这样,眼里都气出了泪。
她愤愤道:“你不给我道歉吗?”
他的眼中浮起几许疑惑:“我需要道歉吗?”
他的神情和上次问要不要和她道谢时一样不解。
“当然,你刚刚……那样!肯定要和我道歉的!”陆怀卿以为傅葭临是装作不懂,“就算你道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