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这是柯尔文听到莱克斯.卢瑟的话后脑袋里蹦出来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名字。
他顿了一下，表情复杂，不知道是否应该收回之前的话。超人是大都会的守护神，无论是论距离还是论资源储备，莱克斯.卢瑟对付对方的优势都远远大于自己，更何况——
“我以为你不会把战胜超人的机会让给其他人。”
柯尔文了解自家老父亲对超人的痴迷程度，除日常必要的交流外，对方十句话中起码有九句话都围绕着那个在天上飞的三原色。
“若非必要，我当然不会那样做。”莱克斯.卢瑟嗤笑一声，“但是他去的是哥谭。”
哥谭。青年重复了一遍这个地名，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里除了天气差了一点，神经病多了一点，民风淳朴了一点，城市装饰物恐怖了一点，义警顺手摸东西不眨眼了一点，其余都很正常啊！
等等……
一次抬眼，柯尔文无意中扫到了一张已经泛黄的报纸。它被垫在椅子脚，不知道有人忘记带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位于报纸头条的是两个超级英雄的照片，他们的身份非常好认，标志性的s以及头顶上耸立着的尖耳。而照片的配字是“最佳搭档再一次救人们于水火”。
柯尔文赶紧将那张报纸拎起来给莱克斯.卢瑟看，“我猜，这大概就是你迫不得已的原因？你认为超人跑到哥谭是为了将你的商业机密告知蝙蝠侠。”
“但是……告知蝙蝠侠又有什么用呢？”
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一般，他将纸张侧了侧，重新扫了一遍上面的内容，语气困惑，“商业机密固然是决定性的东西，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势力和财力，得到了也是白搭。”
根据见到对方的短短几面来判断，柯尔文觉得蝙蝠侠属于那种既没有势力又没有财力的人。
如果有势力，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看看他们这边的九头蛇，家大业大，像是渗透神盾局那样的小事情、小场面就根本不需要老大出手。
如果有财力，哼哼哼，那他现在手上就不会握有布鲁斯.韦恩同意克扣蝙蝠侠工资的录音凭证了！
看着对自己判断颇有自信的柯尔文，莱克斯.卢瑟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反驳，只是强调了一句：“蝙蝠侠确实能够做到这点。”
这些年来，伴随着他和超人打过的交道越来越多，莱克斯.卢瑟对蝙蝠侠这个存在的认知也越来越清晰。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蝙蝠侠是韦恩企业的内部成员，最大的可能性是其中的某位高管。
——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自家儿子来的好。
看着一边跟自己对话，一边悄悄这报纸内容，还满以为自己的分心并没有被发现的柯尔文，莱克斯.卢瑟有一百万个不放心，生怕对方误打误撞就跌进了老蝙蝠的陷阱之中。别看那只蝙蝠只是一个“脆弱”的、纯血统的人类，算计人、算计超能力者，就连算计神都是专业的！
“行吧！”柯尔文看起来好像认同了莱克斯.卢瑟的观点，“那现在要做的就是阻止超人和蝙蝠侠接头，从根源上断绝对方向蝙蝠侠告密的这一可能性。”
但是事实上，就连老父亲本人也不清楚青年究竟get到了多少自己话中的意思。
莱克斯.卢瑟上上下下的打量审视着柯尔文，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换一个人来执行这个任务。但是看着青年翘着屁屁蹲在椅子旁边，神情严肃的从刚刚找到的报纸上裁下些许资料，又觉得对方挺像那么回事的。再加上基里安博士又急着向他索要自然型绝境病毒的战斗数据，最终他只能叹息着一声，“记得带上氪石。”
——他莱克斯.卢瑟缺的东西不少，但唯独不缺氪石。只要他想，他甚至能用氪石将超人埋了。
“放心，没问题的。”柯尔文将裁切下来的报纸塞进口袋，然后将剩余的部分重新放回原位。
听到这句保证，本该放松一些的莱克斯.卢瑟又将心提了起来。在青年侧身塞报纸的时候，他好像在对方的衣领处发现了一个不怎么起眼的w印记，而那个印记和韦恩企业的商标高度吻合。
莱克斯.卢瑟动了动嘴唇，还未来得及组织语言，柯尔文就若有所查的看了过来，绿色的眼睛中带着问询。就在这脖颈扭动之间，那个印记又消失了。
莱克斯.卢瑟眯了眯眼睛，又往那个方向望去，但是依旧没有东西——是他太累了从而产生了幻视吗？
果然，高强度的工作要不得。老父亲揉了揉眉心，简单的交代了几句，随后就挂断了通讯——他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好好的从刚刚那个幻视中缓一缓。
柯尔文将通讯器收起来，转而拨弄了一下位于领口处的衣服商标。之前这玩意儿就一直硌着他，还好他刚刚借着侧脖子的姿势将它摁了回去。
过了大概五分钟，换衣间的大门被打开，青年将脑袋探了出去，胳膊上还搭着之前换下来的王牌特工的衣服，“我已经换好了！”
与克拉克.肯特站在一起的男人闻声看了过来，此时此刻，他的手中还拿着对方递过来的什么东西。
这个场面看起来有些尴尬，但是对布鲁斯.韦恩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