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扭开了头:“厌公子,你可千万别随便对着别人笑,不然别人会容易爱上你的。”
“阿书方才还叫我阿厌,怎么又叫回厌公子了?”
楚厌怕她听不见,特意弯腰附耳问她。声音小小的,似是怕别人听去了。
乔书婠急忙捂住耳朵,躲开他的热气。谁知他不依不饶,尽在这个事情上不停止:“莫非你方才说的那些,也都是唬我的?”
乔书婠赶紧否认道;“我从不唬人,而且我一定会记得阿厌的,因为有你跟我顺路,我才不会害怕一个人走夜路····其实我以前是不怕的,反正我还是得谢谢你。”
她总是真诚的说出心中所想,从不觉难堪或是矫情。从不吝啬对别人的感谢或是夸奖;她的七情六欲,皆可道破。
楚厌昂头看着前方,释然说了句好。乔书婠抬头,因为他身形太高,只能看见他滚动的喉结。她心中好奇心更甚,极想弄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二人在村口租了一辆上山拉稻谷的牛车,等行至山高势险之地,连一块耕田的庄稼地也没有了。丛山峻岭,车马是过不去的。二人只好背着包袱,一路沿着小路过去。
寻常人为了安全或是赶路,一般是走大道。至于人迹罕至的山路虽是能省去一半时日,但都怕遇见山匪或是妖兽,走的人少了,山路自然也长满了野草。在夏日更是茂密隐秘,蚊虫遍布。
乔书婠沿着山路一直走,眼见路上杂草渐多,深可掩人。她看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楚厌,问道:“厌···你有什么法子可以去掉这些杂草吗?”
楚厌肃静的面容温和不减,正气十足道:“我受了伤,还没恢复几成法力。”
“·····”
乔书婠无奈笑笑,摊开了她的左手掌心。见她掌心闪过一道花纹,随后她手腕上带着的素圈涌动一层寒光,竟像蛇一样变得柔软蜿蜒,缠上了她的掌心。见她利落一甩,一根纯银素白的长枪横空辟出。
乔书婠手腕发力,挥枪一劈,一层屏障般的力量像狂风一般甩出去,顿时将数里的杂草变成灰烬、二人眼前的道路顿时清晰。她将枪头往地上一放,又变成了素圈缠绕回手腕上。
转头一看,乔书婠果然看见楚厌淡定的站在身后。倒是波澜不惊,见过大世面的人。
她哼哼笑道:“走吧,天黑之前还能赶一段路。”
楚厌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缓缓问道:“阿书怎么会喜欢练枪。”
“这很奇怪吗。”
“别的女子,一般是喜射箭甩鞭,或是小巧些的暗器。长枪虽利战,但女子身量较小,习之不易。”
乔书婠虽走在前方,但是昂起的头也能看出她的得意与自豪:“因为我爹爹练枪,到了我哥哥这也练枪,别人就笑话我乔家只有男子能练枪,到我这就失传了。我心中气不过,所以从小就勤学苦练。将笑话我的那人打了个满地找牙····而且我的这杆枪是我哥哥淬炼几十年所制,所以认主,能随意变换形态。”
楚厌说道:“阿书想做好的事,总是能做到最好。”
乔书婠笑道:“你比我哥哥还会夸人,他那时候都没夸过我几句。你呀,这么会说话最适合带小孩了。”
“我也不会说话。”
“你可太谦逊了。”
“我只是想跟你说话,换个小孩我可就不爱搭理了。”
“·····”
乔书婠被他的直接堵得哑口无言,却又喜欢他这般直接。她大步流星的走,虽是走的急了,但仍旧是气定神闲的。还能欣赏周边的风景。
7
高山入云,郁郁葱葱。空气吸进肺里湿润清新,叫人心旷神怡。从日头正上到天色昏暗,人已经出了不少汗。幸亏这依山傍水,还能在山中找到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