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济坐在床边,揉着她的脑袋,笑着问她:“怎么?觉得自己看走眼了?”
小姑娘摇了摇头,她吸了下鼻子,抬手指向自己,真挚地问:“楚济,我应该没有特别蠢吧?”
楚济弯起了嘴角,道:“受刺激了?”
宋林英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叹了声,感慨道:“枉我自认为自己是有点小聪明的!”
“清儿眨下眼,估摸着就能看穿我那点小聪明!”
屋内只剩下她和楚济两人,她偏头看向楚济,朝他伸出一根手指,感慨道:“一个月,就一个月,清儿就把困了我两年多的各路神仙都撵出府了!”
楚济并未对此发表评价,他俯身吻了下宋林英的额头,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同她说:“我还有事要忙,忙完了再回来陪你。”
小姑娘欢声应了他句:“好。”
楚济又吻了下她的额头,起身离开,离开之前,还叫走了顺平。
顺平自是知道他因何叫上自己,未等他开口便主动说起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
最后,他感慨了句:“从始至终,未伤过人性命,也未落下过口舌,这种手段,老奴是想不出的。”
楚济眉头微皱,问:“她送来的,都是些什么物品?”
“老奴收下时是留了心的,”顺平低着头,回他:“都是些玩乐、观赏之物,虽然贵重,却谈不上价值连城,但都是易损易坏的。”
“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在短短一月内全都损坏了,除非……”顺平迟疑了下,又刻意压低了声音,方才继续道:“除非她送来之前,刻意损伤过。”
“可……”顺平不解起来,低声说:“让人收起来之前,老奴细心检查过,并无损伤过的痕迹。”
楚济揉了下脑袋,又问:“院内,现在都剩下些什么人?”
提起这个,顺平倒是松了口气,道:“都是些老实本分的人。”
“倚翠回了王府后,太子妃便将琐事交给了王嬷嬷,那是位真心实意向着太子妃的,院内侍女现在以她为首。”
如此瞧来,她待阿英确实真心,楚济也松了口气,低声吩咐道:“派人去把楚谦给我叫过来。”
院里彻底清净了下来,宋林英的心情格外愉快,甚至在看到无双手中厚厚的几本账本时,还傻傻地问了句:“清儿,你拿这些做什么?”
无双将账本放在了床边,苏清欢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在宋林英眼前摊开,笑道:“教你管家。”
“……,”宋林英往外推了推账本,试探着问:“可以不学吗?”
苏清欢仍弯着嘴角,回她:“不可以。”
宋林英:“……”
宋林英委屈巴巴地拿起账本,趴在床上,听苏清欢教她。
这一学就是一上午,可宋林英除了最初王妃教给她的基础,还是什么都不会。
无双旁观了一上午,在宋林英又一声“好难啊”的抱怨中,抬起了双手,朝着苏清欢比划道:“小姐,她怎么这么笨!”
女人的直觉是最敏锐的,尤其是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宋林英当即抬手指向无双,问她:“你是不是仗着我看不懂,在说我坏话?!”
无双偏过头,无声地哼了下。
宋林英:“!!!!”
她干脆利索地合上账本,抓起苏清欢的胳膊晃来晃去,央求道:“不行,我要学手语!清儿你教我!”
苏清欢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拍了拍宋林英的手,哄道:“好了,阿英,你莫同她一般见识。”
无双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向苏清欢。
宋林英仍晃着苏清欢的胳膊,央求道:“不嘛不嘛,我要学手语,你要教我。”
无双当即掰开她的手,拽起苏清欢就回了王府,徒留下满屋子的人瞠目结舌。
回府的马车上,无双满脸不乐意地比划道:“小姐,你怎么能向着她不向着我!”
“因为你错了啊,”苏清欢倚靠在车身上,轻声回了她:“阿英可不笨,整个盛京城都没有比她更清醒的女子了。”
“她信不过这座城里的任何一个人,故而不同任何一个人交好,守着她的太子府和心中只有她的太子,过她想要的生活。”
“她啊,自始至终都守着自己的真心,方活得如此舒心。”小姑娘半闭上眼,喃喃道:“我不如她清醒,我将整个人、整颗心都压在了夫君身上。”
苏清欢最后还是教了宋林英手语,一边教她管家一边教她手语,还日日都来太子府找她。
家宅安宁,姐妹常伴,宋林英春风得意,可好景不长,还没等她彻底学会手语,苏清欢就不来了。
王嬷嬷同她说,世子妃是因为院里的梨树开了花方才不再登门。
梨树?宋林英想起了年前沈颐特地去移栽的那棵树,当即便吩咐人也去寻一棵,栽在了院里。
她还照葫芦画瓢般,也在树下搭了架秋千,又特地派人去王府请了苏清欢,但苏清欢不肯来!不肯来!
宋林英当即便去找了楚济,同他抱怨苏清欢厚彼薄此,楚济伸手弹了下她脑袋,同她说,她要再日日来太子府,沈颐怕会被气得拆了太子府!
宋林英认真考虑了一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