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国勤十分郑重地看着罗文海:“叔叔,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罗文海定定神,思索几秒,迅速起身,凝重地跟着他走出去,在近一百米的地方才停住。 停下来之后,柳国勤就开始说话。 他说,罗文海听,脸色变幻未定。 几分钟后,柳国勤说完了话,便转身,朝着罗秋莲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大步离开。 来的时候很潇洒,走的时候也很果决。 罗文海则等到柳国勤走得看不见了,才慢慢走回来,在椅子上坐下,虽然又重新露出笑容,却已不太自然,更是心不在焉。 罗秋莲看得疑惑,但知趣地没有问,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陪着聪聪和义凡一家玩,钻帐篷,玩游戏,拍了很多的美照,直到晚上六点左右,天色渐暗,大家拔营。 先把公公婆婆送回小叔子的家。 待到达小叔子家的楼下时,聪聪已累得在后排的儿童安全座椅上睡着了。 陪坐在后排的罗文海朝她摇摇手,示意她不用下车,再轻手轻脚地拿着剩下的烧烤,和聂海清单独上了楼。 罗秋莲便等他俩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之后,才发动了汽车离开。 不过,罗秋莲才把车开出小叔子家的小区,就听到后面传来聪聪困惑的声音:“妈妈,爷爷奶奶呢?” 这孩子居然就醒了! 罗秋莲一边开车一边回答:“他们回小叔叔的家了!见你睡着了,没叫醒你。宝贝,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开心啊!”聪聪的声音还有点飘,紧接着很快又补充:“妈妈,我刚才梦到爸爸了。如果爸爸今天能参加,就更好了!” 罗秋莲的心顿时揪紧。 宝贝儿子定是今天看到义凡和他爸爸的互动,羡慕了。 他可是有整整两年,不曾听到他爸爸的声音,也没被他爸爸抱了! 母爱终究是无法完全代替父爱的! 心里有些许的刺痛,一直延绵到手掌心。 一直被她有意忽略的那份对丈夫的思念,也不受控制地狂泄而出。 起峰啊起峰,你现在倒底在哪里,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我们娘俩? 不光聪聪想你,我也很想你! 鼻子有片刻的酸涩。 但是,还不能让聪聪知道真相,毕竟他还这么小! 罗秋莲吸吸鼻子,而后,竭力微笑着安抚儿子:“爸爸出差了,不然一定会参加的。” “妈妈!”聪聪却十分不解地问:“今天义凡都和他爷爷奶奶视频了,爸爸为什么不和我们视频呢?我真的很想很想见爸爸!我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爸爸了,都快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了!” 罗秋莲心里再度揪痛。 儿子,妈妈也和你一样,很想很想你爸爸啊! 然而,她只能再度勉强挤出笑容,保持声音的平稳,好言哄他:“爸爸在国外出差,那里很穷,没网络,也不方便打电话。” “哦!”聪聪毕竟还小,立刻信以为真:“那,那我们能不能去看爸爸呢?” 罗秋莲再度无奈地哄着:“聪聪现在要上幼儿园,学知识,不如等放暑假了,我们去试着找爸爸?” 聪聪这回就开心极了,高兴地笑了起来:“好啊好啊,暑假的时候去找爸爸。妈妈,你不能骗我哦!” “我不骗你!”罗秋莲认真地保证。 现在离幼儿园的暑假还有两个多月,自己一定要在此期间,确定老公的生死! 哪怕多花点钱! …… 另一边,罗起强的家。 聂海清一边坐电梯上楼,一边按捺不住地问又在走神的罗文海:“老罗,那个小柳,单独跟你说了什么,怎么你后来都心不在焉了?” 罗文海回过神来,顿时无奈地叹气:“小柳说,他是起峰的战友。” 见聂海清一呆,罗文海又闷闷地道:“他有以前和起峰的合影。他一直在暗中调查起峰的失踪。不过以前一直是往外市查,昨天在车展上,见聪聪和起峰长得很像,才主动来帮秋莲,才知道,我们有可能是起峰的家人。” “今天,他也是看到我们也去了,才特意来找我说。我打算明天去派出所找高所长问问,确认他的身份。” 如果属实,或者,可以让长媳和这个柳国勤一起查查长子的下落。 聂海清忙松了口气:“行,那明天,我陪你一块去问。” …… 次日上午,把精神抖擞的聪聪送进幼儿园,罗秋莲便联系上丈夫的死党,消防队长杜资:“杜资,是我。我相信,起峰肯定还在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无法联系我们!我最近涨了稿费,想请你帮忙联系那些特殊部门的人,再去国外寻找起峰。” “我知道你也一直在想办法托人找他,不过,人家免费义务找,和收钱找,效果应该不一样吧?我可以出钱,一百万,两百万,甚至更多。总之,我希望,两个月内,能查出一点线索来,行吗?” 杜资顿时相当意外地问:“为什么限制在两个月内?” 罗秋莲叹气:“因为聪聪想爸爸了,我现在是哄着他先好好上幼儿园,等暑假了,再出国带他去找爸爸。我不想对聪聪失信。而且,我也确实是想知道,真相,倒底是什么!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不能一直这么不明不白地拖下去! 杜资顿时明白了:“行,嫂子,我再想想办法。” 罗秋莲心里一松,忙道:“你把银行帐号给我,我把钱转给你,再给你写一张委托协议,免得有人说你违规。” …… 几分钟后,罗秋莲往杜资给出的银行帐户上打了两百万元,发了一份手写的简单委托书。 而后,她在卧室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