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站在木叶的某条街上,看着水门老师从视野角落里带着玖辛奈路过。
“三秋,我想喝点冰饮。”
红豆停住脚步,“我也是。”
于是逛街逛累了的女孩子们走进街角的小店。三秋发现带土和卡卡西一起坐在桌前,在琳点单时惊讶地看过去,卡卡西敏锐地看到是她,又懒懒地挪开目光。
三秋挥了挥手,“带土,你没有任务啊?”
琳扭头一看发现全是队友,立刻开心起来,“我们坐带土隔壁的那桌吧!”
带土无济于事地晃荡着橙汁里的冰块,桌下的左手紧紧抓着大腿上的布料,脸上还是红了一块,“哎呀、好巧哦!”
干得漂亮!三秋!
三秋失笑,“是琳说要来喝饮料的哦,不是我。”
“还有我!带土,你要谢的话就谢我吧,哈哈哈哈哈!”红豆爽朗的笑声穿越人群,紧接着她端着菠萝冰沙和冰红豆羹从柜台边走过来,刚好站到卡卡西面前。
“橙汁已经是他的心选了。”三秋憋住笑,若无其事地补充道,“明明之前还是一直觉得果味饮料幼稚的人诶。”
红豆看看琳,又看看带土,意味深长地拉长声音:“哦——”
脸红的琳下意识看向卡卡西。三秋捕捉到她的眼神,不由得惊讶起来。
只是卡卡西眼皮也不抬,依旧沉默的像个死人。
谈话的间隙很短,但足够让三秋听到店外猛烈的雨声和风声。
“下雨了?”
“早就下了。”卡卡西的语气很平淡,像在叙述一件只有她不知道的事,“我们走来的时候裤脚都湿透了。”
三秋大惊失色,“可是我们早上来的时候都没带伞,也没有看到什么下雨——”
“啊?”琳的脸色很奇怪。她定定地看了三秋几秒钟,“你记错了吧,三秋。”
“我想是你记错了。”红豆换了一根蓝色的吸管以搭配红色的冰沙,顺便附和道,“我们一直在这里喝饮料,哪里有机会出去?”
“我,我——”三秋的声音一下子矮了下去。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所熟悉的面庞上都浮现出了陌生的神情。卡卡西依旧戴着面罩一言不发,琳在微笑,红豆和带土发挥吃货本色,正在专心致志地低头摆弄玻璃杯,红豆还叫了一盘丸子上桌。
“是我记错了。”三秋低下头,“这雨可真大。”
桌上的氛围立刻回归正常了,琳习惯性地开始了下一个话题,尽管还是围绕着这场诡异而突然的雨:“不会又有台风要打过来了吧?”
“不好说,毕竟高压已经让上一个台风转道了。”
甜腻腻凉丝丝,三秋的指甲上沾上了能千里拉丝的糯米角,立刻陷入战况危急。
她够不到纸巾盒子,只能让坐的最近的卡卡西帮自己拿。
“每次台风,木叶的损失都很大......”
三秋低声说完谢谢,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这句话:“啊?!!”
谈话立刻终止。
面对着四对疑惑而诡谲的目光,三秋咽了咽口水:“我以为,木叶从来没有刮过台风——”
“你记错了,”一向温柔的琳却说的斩钉截铁,“不要再说下去了!”
“真的吗?”
真实和虚幻中间从来没有明确的界限。
三秋不小心打翻了面前的椰汁,一下子前襟淋漓又手忙脚乱。卡卡西依旧温柔地递上了纸巾,只是左眼中竟然缓缓浮现出了一点红色......!
“哎呀......三秋,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红豆的眼中闪出奇异的光,而三秋面对着越凑越近的她,越发惊恐:“红豆?可是、这是我要问你的话,还有大家、你们——”
肩膀的瑟缩被迫停下了。
“我来讲个故事吧,”琳按住她的手臂,微笑着和红豆换了位置。“三秋,你要是听完......就会明白的。”
三秋惊魂未定,根本没想通这是怎么了,只听琳笑语盈盈,已经开始讲了:“有一堆鸡蛋在聊天,第一个鸡蛋对第二个鸡蛋说:你看,最后那个鸡蛋长毛了!第二个就对第三个说:你看最后那个鸡蛋长毛了。第三个就告诉第四个,第四个就告诉第五个,第五个上前就问了,说:哎,你怎么长毛了?”
三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什么?”
“最后一个鸡蛋笑而不语,在众鸡蛋的催促下终于说话了。它说——其实,我是个猕猴桃。”
“这是冷笑话吗,琳?”三秋勉强笑了笑,却发现四位好友的脸上神情冰冷,牢牢盯着自己。
她身后一个不稳,像是被琳的表情翻了个面。接着是脚下突然踩空的感觉,——这才大汗淋漓地在床上醒来。
窗帘没拉,床头灯也亮着,照淡了一条一条的百叶窗影子。她在落地镜中看到自己惊魂未定的苍白的脸,下意识觉得自己是死里逃生了。可挪到床边柜前面后看到闹钟上显示的凌晨三点,终于明白过来,只是做了个怪梦。
夜空中星星点点闪亮,火影岩融在山坡前的深色的阴影里,眼窝鼻梁模糊成一片,静谧而严肃,冷淡却忠诚。她深吸一口气,竟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