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迷离闪烁。 处处弥漫着一种靡乱狂欢的气息。 林南在一片迷离的灯光中,寻到了卡座的最角落。 单人卡座里,一个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的男人,姿态闲适随意。似乎要与整个黑暗融为一体。 周遭的喧嚣对于他来说,好似催眠的利器。越是热闹靡乱,他越是感到舒心。 “易哥。” 林南在男人面前站定,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特调局?” 薄易忽地睁开眼,一双漆黑的眼,淡淡的看着舞池中忘我狂欢的人群,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时不时还发出暧昧的喘息声。他嗓音淡懒,“被抓进去了?” “特调局的人亲自去抓的少……风小姐,就在傅氏楼下被带走的。” 林南谨声应道。 “特调局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垃圾了。” 薄易懒懒的支起了身体,“随便抓个人去充数?” “风小姐应该是被带去审问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林南还是难免想起了这位爷第一次进特调局的情形。 那是薄易刚回薄家的时候。 有个富二代看不惯薄易无所顾忌的行事作风,不轻不重的讽刺了他一句。 刚好飘进正路过的薄易耳朵里。 血溅当场。 那个富二代被薄易揍成重度残疾。至今还躺在医院里,下不来床。 随后,那家人也是上报了特调局来处理。 在里面的情形林南不清楚,只记得当天薄易出来的时候,特调局的所有人都被揍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当然。 薄易身上也有伤,只不过他自己从来不在意而已。 最后还是由薄家出面,给薄易开了一张精神有疾的诊断说明出来,才堵了那群人的口。 也是因此,上流圈都知薄家找回来的那个薄家长子,是个无恶不作的变态,无人敢惹。 薄易后面做的所有事情,特调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了他们队长陆寒城,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收集薄易的“罪证”。 “易哥。” 林南接着低声问道,“……我们要不要让特调局放人?” 闻言。 慵懒靠在单人卡座里的薄易,随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看了一眼。 除了顾野发来的一大堆消息之外,再没其他,也没有任何的电话。 没找他? “她通知薄家了?” 薄易黑眸微深,沉声问。 “好像没有。” 林南应道,“薄家那边,暂时还没任何动静。” 既不找他,也不找薄家,是打算在里面待个十天半个月然后自己解决了? 不过几秒。 薄易将手上的手机随意的朝茶几上一抛,又重新慵懒的陷进卡座里。阴影笼罩下,他整个人似都浸在黑暗中。随即不发一言,闭上了眼。 “……” “那就……不管了?” 林南猜不透薄易的意思,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薄易眼睛都没睁开,淡淡懒懒的声调,在这喧嚣只下唯一的寂静处,像是沁了细砂质感般的沉意。 “她让你管了?” 林南,“……” 他还以为,易哥近期回薄家的次数多了,是因为那位。 这样的想法还未完全落下,就见薄易忽地睁开了眼,声音骤然沉下。 凛冽寒厉。 “你们做的事情,还要一小姑娘给你们担?” “……好,好的,” 几瞬之后,林南才回过神来,快速应道,“我这就去处理。” 说完。 原本转身准备朝外走的林南,忽地想起了什么,又突然顿住了脚步,看向薄易,“易哥……特调局的那个队长,一直想抓我们的把柄……” 他现在去认,不等于就将证据给他送上门? 闻声。 薄易看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声线里透着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意味,“是人做的?” “不是!” 林南瞬间绷直身体,应得很快很迅速。完全就是一种不经过任何思考,下意识的回答。 薄易没再看他,懒懒的从卡座里起身,抬起脚就走。 散漫的嗓音透着森然。 “去看看,他们准备怎么审问我的人。” …… 审讯室。 【红色警告!此查询信息为绝密,暂无查看权限。】 在尝试用自己的账号登录查询,屏幕上还是出现同样的警告信息时。 陈副队眉宇间严肃的神色,已经渐渐的沉了下去。 当即就发了消息给他老大——陆队。 等待陆寒城来的间隙中。 陈副队又再一次抬眼,看着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的少女。 五官精致娇小。 一袭轻盈的白裙,看着就是弱不禁风的模样。 “风倾雾?” 陈副队再一次开口,确认她的名字。 闻声。 风倾雾低低轻轻的嗯了一声。 “……” 不管怎么看,“狠厉毒辣”都跟她挨不上边。甚至“手段”两个字用在她身上,都好像是亵渎了她。 但在特调局这么多年,陈副队也同样知道,人不可貌相。 顿了顿。 “根据徐家的说法,白天你的右手就被烫伤了,晚上徐家小姐的右手就被烫废了。” “伤情鉴定说明,徐家小姐的右手,是硬生生用煮沸的开水,一层一层的,烫死了手臂上的所有细胞。” 陈副队沉声开口问道,“这件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话音落。 风倾雾的目光微微滞了滞。 她知道徐俐的手被废了。但不知道,是用那样痛不欲生的方式废的。 以至于她现在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刚好徐俐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 风倾雾看向桌后的陈副队,嗓音清越,字字清晰,“当天从傅氏离开后,我跟她就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