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过保密登记在册的P型血名单,薄易仅仅只找到了两人。其中一人在一次车祸中,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还有一人,三十多岁的一个男子,无父无母,独自生活。 林南将人带过来的时候,薄易让人强制性的压住他,准备抽血。 “易哥,他不配合,还说出去之后就要上报。” 林南将人蒙着头带回来之后,就关在了旁边的一间房间里。 “不配合就多找两个人按住他,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 薄易声音寒冽得没有任何温度,“问他是选择抽血,还是我直接给他一枪。” “死之前体现一下全身血液一点一点流尽的感觉,他也多了种人生体验。” 薄易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在乎自己的命,更不会在乎别人的命。 “薄易!” 薄家主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你不要给我乱来!” 若是传了出去,他们薄家的名声都要被他毁得干干净净的。 薄易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 瞬间。 薄家主整个人怔住。 薄易的那一眼无波无澜,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让薄家主忍不住的猜测,如果今天他是帝都那个唯一的P型血,薄易也会一点点抽干他身上的血。 “行了。” 看着已经完全僵滞住的气息,一旁的薄老看着林南沉沉出声,“你去跟那人协商,1000ml一千万,不答应就再加,直到加到他答应为止。抽完血,签完保密协议,钱可以立刻到账。” “易哥?” 闻言,林南看向了薄易。 他只听从他的吩咐。 “按他说的做。” 这还是薄易第一次没跟薄老对着干。 …… 十多分钟后。 抽血抽到休克之后,才勉强凑到1600ml。再加上走官方通道,用直升机从宁城紧急调来的400ml血浆,才勉强凑够风倾雾需要的血量。 一边输着血,被薄易特意调过来的女医生,才开始处理风倾雾后背上的伤。 被鲜血浸湿的白裙,已经跟伤口黏在了一起。 医生用剪刀小心的剪开布料时,甚至能够看到风倾雾疼得太厉害而轻颤着的蝴蝶骨。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风倾雾却将两样都占到了极致。 从挨鞭子到现在,她都没喊一个疼字。 实在疼得不行了,她就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薄易低头,看着她唇上被咬出的点点血珠。她没有哭,但眼睫是湿的,眼尾也是红的,脸色更是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见状。 薄易心底一直压制着的暴躁感,几乎要克制不住了。 风倾雾背后的伤口,深可见骨。 而更加狰狞的是,原本应该是漂亮白皙的皮肉,被骨鞭上如倒刺一般的野兽椎骨,给勾起了细细密密的血肉。 像是数万根长银针,齐齐扎下。 又重又毫不留情。 狰狞的伤口处,甚至还在不断的冒着细小血珠。 血肉淋漓。 触目惊心。 刺激的消毒药水,一点点擦拭过伤口时。 风倾雾疼得条件反射的就要避开。 但她才刚刚一动,就被薄易紧紧的按在了自己怀里。 薄易脸色陡然阴沉到极致。 他看向医生的眼神带了锋锐的狠意,声音更是冷冽到让人胆寒,“要是消个毒都不会,你这双手也没有留着的必要。” “对……对不起……” 薄易身上暗黑的气息太过于渗人,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女医生一边颤颤巍巍的道歉,手下控制不住的一抖,又是直接将消毒药水洒了大部分在风倾雾的伤口上。 那瞬间。 风倾雾呼吸都停了。 整个身体僵了好几秒,都没动分毫。 “你他妈再手抖,我给你一根一根的剁了!” 薄易冷冽声音蓦地落下。 “对……对不起……再也不会了,我会小心……” 女医生忙不迭道歉,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不敢再出分毫的差多。 她相信,薄家狠厉凶残的大少爷,说得出就做得出。 即便是疼到了极致,风倾雾始终没说话,也没喊出声。 薄易低头看着被他紧紧按在怀里,不能动弹的风倾雾,眼神沉沉。原本冷冽到极致的声音,放缓了些许,“疼就叫出来,嗯?别咬自己。” 顿了顿。 “可以咬我的肩。” 风倾雾脸色惨白的趴在他肩头,没说话,只是轻摇了摇头。 她没力气了。 薄易看着她的动作,脸上没什么变化,目光却极其深邃。 自己都痛得像是去了半条命,还舍不得让他疼分毫。 黑眸沉沉的注视了她几秒。 薄易将她抱紧了些许,伸手将贴在她脸上的几根湿发抚去,嗓音低低沉沉,“傻不傻,嗯?” “以后不准再做这样的事了。” 他从小挨打挨鞭子都习惯了,少一次多一次又无所谓。 倒是她,娇贵又柔弱的大小姐,想必之前被家人宠得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风倾雾摇了摇头,娇小的脸蛋埋进薄易肩头,承受着医生处理她背后伤口时带来的痛感。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我面前受伤。” 声音虚弱又无力。 要是薄家主今天动手打薄易,而她又无动于衷的话,怎么符合她深爱他的人设? 那后面她无论怎样靠近他,薄易心底的防备都只会只增不减。 说不定哪一天,她也会如其他人一般,在薄易兴致来了的时候,就被他随口一句下令以某种凶残的方式“处决”。 她不能把命丢在薄家,更不能丢在薄易手里。 “那以后也不用你挡。” 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