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在睡梦中的风倾雾,渐渐感受到了呼吸困难,接近窒息。 心头一悸,整个身体止不住轻颤了下时。 风倾雾猛地睁开了眼。 黑暗中,她的唇还被覆在她身上的黑影含着。 心底猛地一颤。 风倾雾立刻偏过头去的瞬间,伸手用力去推身上的人,“滚开——唔。” 薄易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就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俯下身,细细密密将她口腔中的每一寸都扫了一遍后,才低声沉沉的道,“是我。感受不出来?” 声音里带了一点哑。 感……感受什么? 风倾雾借着从窗边泄进来的斑驳月光,才依稀辨清楚了此时在她身上的人,“薄……薄易……” 清冷皎洁的月光下。 少女一头墨色的长发,如绸缎般柔软铺散在枕边。精致白皙的脸蛋绝色漂亮,比月光还要皎洁上几分。影影绰绰的月光洒落在她脸侧,半明半暗间,仅仅几个暗影,便足能够颠倒众生。 明澈的眼眸水雾雾的,眼底深处还有没散干净的惊慌,像是森林里受了惊吓的小型动物。清清淩淩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颤。 明明清雅出尘,却又娇妩动人。 奇异的,夺人心魂。 定定的看了几秒。 薄易锢住她下颌的手,转而移到她脸侧。粗粝的手掌抚着她娇小的脸蛋,转而又吻了下去。 风倾雾下意识的想躲。 黑暗中,薄易看着她的眼吻下来时。 风倾雾落在床侧的手蓦地就攥紧了。 修剪整齐的指甲没入掌心。 她细密纤长的眼睫轻颤,乖顺又柔软的承受着薄易毫无征兆的吻。 直到发麻,几近被咬破的痛感袭来时,风倾雾柔软娇小的身体才忍不住的缩了缩,轻轻颤着声,“……疼。” …… 几分钟后。 薄易才退出来。 他低首,看着身下予他予取的绝色少女,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掠过几分暗色,清冽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哑,“这就疼了?” “……” 风倾雾直接避开了这个问题,微缓了几口气才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说着,风倾雾稍稍朝后靠了靠,下意识的拉开了跟薄易的距离。 很轻微的动作。 就算是在明亮璀璨的灯光下,也不一定会注意到。更何况是在这没开灯的夜晚,室内的光亮,仅仅凭借从窗外泻进来的几缕月光。 但瞬间,薄易的眼神冷了几分,声音无端清冽,“怎么,不希望我回来?” “不是。” 一头墨发铺散于枕边的风倾雾摇了摇头,心脏的跳动还未完全平复,她稍稍侧了侧身体,眼睫微敛。 声音又轻又软。 “我以为你不想看见我了。” 是她太自大了,以为她说的话,薄易好歹也能考虑考虑。但她却没想到,薄家,他的家人,他的亲人都没做到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做到。 是她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如果她的心再坏一点,再自私一点,说起来,傅尧能有今天那样的下场,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 薄易会出手,也不过是因为他面子上过不去。 毕竟。 现在她头上还冠着薄家少夫人的头衔。 薄易盯着风倾雾稍侧的身体,微微敛着却轻颤的眼睫,一副想远离他自己安安静静待着的模样。 不想看见她? 现在是谁不想看见谁? 薄易眼底神色一冷。 他伸手锢住风倾雾下颌,用了力,逼着她抬眼看向自己,“还有什么,接着说。” 风倾雾吃疼,如画的眉眼微不可察的轻蹙了一下,声音低低缓缓,但里面的情绪轻了很多。 “我以后会有自知之明,不会再去干涉你的任何事情。” 顿了顿。 “你是自由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没经历过你的生活,自然也没资格去评判你的行事方式,是我越界了。” 这话若是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薄易还会说一声“识趣”。 但随着风倾雾一个字一个字的落下,薄易眼底原本就难明的暗色愈来愈深。 “这就是你自己调节好了之后——哄我的方式?” 薄易沉声问。 “你没想让我哄。” 风倾雾被迫抬着脸,撞进薄易漆黑深邃如深渊的眼底,“自取其辱这种事情,我可以因为喜欢你做一次,但不会做第二次。” “呵。” 薄易冷嗤一声,捏住风倾雾下颌的手用了力道,冷冽的语调沁着嘲弄,“做一次就不会做第二次?” “说到底你就是一时兴起,高兴做了就做了,不高兴就立马甩手。” “自、取、其、辱。” 随着一字一顿的话音落下,薄易粗粝的指腹,一寸一寸蹍磨过风倾雾绯红的唇瓣,压出泛白的印记,声音又冷又沉: “让你去接颗钻石就算是辱了?风倾雾,你还真是从小万千宠爱不知道辱字怎么写。” 脸被人重重的踩在脚下,还得恭敬着道歉说把他的鞋弄脏了。 这才叫辱。 风倾雾下颌生疼。 整个人想朝后缩,却又被薄易漫天渗人的压迫感裹夹着。 “不是。” 她艰难的摇了摇头,“你不喜欢做的事情,其实我也没资格逼着你去做。我不想你觉得我烦。” 静了静。 风倾雾的声音低了下去,“薄易,我喜欢你,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如果……如果你以后不想看见我的话,我远远的看着你就心满意足了。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以后有你的地方我都可以避开——” 话还没说完。 薄易指腹突然抵在她两边唇角,迫使她张口,低头狠狠的吻了下去。 “唔……” 风倾雾伸手去推他,反而